深夜，钟燃才离开公司。

    “钟总等一下！”

    独自一人下楼，走向停在路边的深蓝色豪车，准备开车门时，被满脸堆笑的助理叫住。

    “干嘛？”

    站在车门旁边，钟燃拧眉瞪向助理，周身都是低气压。

    助理笑容未减，瑟缩了下，“当然是有事跟您说。”

    他当然看得出这位小老板心情差，但他前不久还为对方搜集过情敌的信息，也就没那么怵了。

    于是他也知道他心情差的原因，所以这日才自作主张地去干了点事。

    钟燃右手握住左腕手表，眼神分外不耐：“赶紧说。”

    “那个……今天是项小姐生日没错吧？”

    助理笑着试探地说，被钟燃狠狠瞪来一眼，意思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助理缩了下肩膀，继续笑道：“……您就不想知道她今天怎么过的吗？”

    钟燃俊脸沉冷，手伸向车门，“她干什么都已经与我无关。”

    助理挪了几步又绕到他面前，“您真不想知道她今天去了哪里？”

    “……”钟燃的手终究没能打开车门，“哪里？”

    半晌后，附近已经打烊的咖啡馆外区。

    “小张跟着她去的，是家书店的签售活动……”助理把手机相册调出来给钟燃看，“项小姐就一个人，从出门到回家都是一个人。一路上连电话都没跟人打。”

    灯光昏暗，钟燃坐在咖啡桌旁，拿过助理手机，逐一翻看那些照片。

    照片中是项悠悠白天在书店和路上的样子，相比和自己在一起的时朴素风格，今日的她红裙红唇，格外明艳动人，那走路时扬起的裙角，更是显出一种轻松和自由。

    钟燃看完照片，刚听见助理话时松开的眉心又拧了起来。

    “她当真一个人看的？”

    “当真。”助理解释，“我原本也以为她是去见陈宁，但小张说她从头到尾就一个人。小张不会撒谎，照片也都有呢。”

    “视频呢？”默了默，钟燃问。

    “啊？”助理一脸邀功的表情终于变成了懊恼，“小张没拍，他没经验！”

    “算了算了。”钟燃用助理手机把照片发给了自己，表情严肃地问，“她发现没有？”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助理举手保证。

    这些天，秦晚和家人去了外地游玩，音乐节那晚只能远程吃瓜。

    她加了项悠悠的微信，特别想直接问当事人后续情况，可又觉得两人还没有那么熟，只好去问苏汀。

    一开始苏汀也不知道，她就隔几天在聊天时不经意地问一次，这天，终于问到了结果。

    “分手了。”苏汀说。

    秦晚发了一堆问号表示震惊，苏汀只回了不想多说的无奈表情包。

    秦晚只能和同样认识了项悠悠的陈宁分享这份震惊，发微信语音给她：

    “怎么有人浪漫求婚后就分手的啊？！”

    没料到，陈宁特别淡定，过了会儿才回复她，就几个字：“也很正常。”

    “……”秦晚只能跟完全不知情的家人讲述求共鸣了。

    她不知道，陈宁收到她那条分享八卦的长语音后，反复听了好几遍，甚至转了文字去确认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