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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7]路人A的闲谈茶会

    观看提示:

    ▼很久之前的约稿放出。忘发布了。

    ▼基本全员主人公厨和扭曲厨的世界,主要是扎克斯及爱丽丝的夫妻丼……

    ▼游戏paro,时间大概在核心危机稍微往前一点,基本无原著剧情出没,通篇都合主义,请妥善无视bug的地方……

    类似于初次的死亡之类的事情,如今已经变成了记不清脸的迷雾。

    偶尔,也会对某些很多次的画面感到类似于Déjà vu的幻觉。

    (毕竟经历了太多次……产生这种想法也无可奈何啊。)

    如果按照真正存在的原住民的视角,把这番惨状说是过敏的PTSD也不为过。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早已经知晓结局的故事。

    但是,仅仅对我来说,这一切并没有多大的所谓。

    只是作为放松娱乐的方式而已。如果要做出更准确的分类,那就是大家都喜爱的“游戏”。

    作为对该作忠诚的玩家……虽说有一大部分原因在于前期一度点燃了内心苦痛之火的狗○机制。好说歹说地进行了几个周目,眼疾手快地作出了无数次让人牙痒痒的回档。总算能心平气和地变化为转生的恶女脸大小姐,抛弃掉思考的能力,任由脑内绽开花圃一般随意地按下选择键——

    “你在看什么?”

    “……啊。”

    该做出回应的选项了吗?被那从身旁传来的声音唤醒了发散的思绪。

    近在咫尺的银色长发传来了芳香的气味。

    …这样真的好吗?用这种残留明显的制品?但归根结底,这种事与自己无关。

    只要稍稍偏过脸,比那柔顺的发丝更为华奢、端正到惊心动魄的美丽脸庞,正在静静地等待着答案。

    如同闪闪发光的宝石,也像是深夜徘徊在小路上,凝视着旅人的猫的瞳孔。

    那样的色彩,是在冰面下轻盈滑动的、满是不详的锋利美色。

    “什么都没看…这样的话,该说正在看着你更好吗?”

    “那样也不错。”

    似乎为这样的事实感到出乎意料的喜悦,他那狭长的眼瞳轻轻地,如同真正的猫一样地眯起了。

    “…是吗,你也会说笑了啊。”

    “不。只是单纯的字面意义而已。”

    “要是把我现在这个位置拿去拍卖,能赚不少呢。”

    “是这样啊。不过,能买下的人大概也寥寥无几。”

    不紧不慢地附和着没有水分的聊天。

    扇动着蝴蝶般密着的眼睫,从他的身上,能感受到一种不可思议的放松氛围。

    与“特种兵”这个词汇毫不相关,却又在此时此刻切实存在,连同嘴角都松弛的闲散感。

    然而,我能看到。

    或者说,那本来就是向这边展露的。

    从线条流利的左侧下颚,险些就要触碰上脸庞的微妙位置。

    横跨整个脖颈,下划至右锁骨。

    对这具强大的、无瑕的躯体造成的伤疤。

    无论是杰诺瓦,还是魔晄,无法被这个世界上任何奇迹的力量所消除的,濒临死亡的痕迹。

    仿佛是忤逆般的罪恶,仿佛是摔碎了神话的亵渎。

    由我留下的伤痕,毫无保留地裸露在他的身体上。

    因为,曾经、准确说来,是那些消逝的轮回中。自己也遭受过不少的款待。

    直接被正宗开膛破腹啊,或者是被魔晶石的能量轰散啊,以及那些间接的、大楼坍塌,砖石瓦砾对脆弱的□□的凌虐……

    ——直至今日。

    以作弊般的点数转生袭来,成为了空降在世界征服的战场上,向两边都献出笑脸,向两边都献上背叛,只对数字化的利益怀抱诡谲的柔情,冷血又独断的军火商人。

    大发战争财什么的…毕竟是在游戏中,抛弃掉人性也没什么不好。敛财到了一个极端后,相应的势力就不得不以蛛网式的结构向外扩展。

    连接上每一个灰色的污点,将自称为统治者的公司眼中的污垢,耐心地编织成网。

    我(玩家)是在盘旋在蛛网上的首领。

    在扬眉吐气,邪恶奸笑着的今日,终于做出了一些类似于“你丫啊,知道当年打断人隐藏支线的痛苦吗!?”的坏事。

    虽说是误会而产生的冲突,但放任它膨大至活力对抗的地步,只是源自于这边的任性罢了。

    刻意的引诱,败退,在子弹和火焰的倾吐中掺杂影响成败的杂质,直到,终于对那脱离了视线外,秘密武器的银色1st露出了獠牙。

    用世界级别的强力道具,附魔了即死属性的ベビーナイフ(baby knife),从那注意着前方,短暂丢失了集中力的后背上窃窃私语,像是切开豆腐那样的轻易,割开了对人体来说足够致命的脖颈。

    输了也没办法。因为现在的我很强嘛。

    要是生活在游戏中的NPC,说不定就是那种平时和蔼地说着モブ台词,最后关头却突然化身幕后黑手的最终boss吧。

    虽然是站在差一点就要把另一个未来的boss杀死的角度来讲。

    被那样干脆地捅穿喉咙,反手袭来的太刀却只是穿过了袭击者的腹部。像是活下去的人才是赢家的道理,这个人不可能不明白。

    「你啊…真是没有管教。」

    用血肉制止住动作的刀刃,笔直地卡在内脏破碎的间隙中。

    仿佛昭示着何物,矿石质感的绿色瞳孔,终于、终于,因为累计的死气,爆发的疫病,裂开了意想不到的形状。

    没有料想到自己会死吗?

    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是猎物吗?

    百无聊赖地注视着他的模样,从身体里拔出的刀带着温热的潮湿。

    只是,暂时的。并不需要用这个人的死亡来证明何物。

    在不讲情面的蹂躏后,又用珍贵的解毒剂实施了利诱。

    最在意这份价值的人,会为他开出美好的价格。

    从这一点来说,我找不到讨厌这个人的理由。

    似乎,也是从这件事以后,过于傲慢的政治体,才意识到不能放任蛛网结群的危险性吧。

    用利益与权势作为诱饵,用共赢与合作作为幌子,经由层层的黏脱与死亡,才将合同摆到了我的面前。

    …一想起刚刚被热咖啡泼了一脸的老橘子脸的表情,就情不自禁地想要从喉咙里发出笑声。

    “……很在意吗?”

    敏锐地捕捉到了视线,整齐穿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指尖,轻轻划过了愈合的瘢痕。

    无意地,微微抬高脸庞,眨着眼睛,用黑色的手指触碰着肌肤的景象,显出一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清纯的魔性。

    不管再看多少次,都只能让人无力地说出“真美啊…”的感慨词。这种可恨的,在现实中无法存在的帅哥。

    “从身为施暴者的角度上。稍微有点。”

    “我觉得不坏。”

    “这么说来,最在意的人也不会是我或者你了。”

    说实话,以为会被公司以更改作战服的名义进行遮挡与包裹。

    还是说,这样放肆随意的行为,只会被当做英雄脚下的石块呢?

    不管怎样,与我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重新将视线放在透明的玻璃上,从这里,可以看到下方训练的场景。

    作为投诚状,或者是虚情假意的信任交接,由1st带领着远道而来的军火商人,参观着对其他人来说司空见惯的景色。

    “不过,我也有一点好奇。”

    “…那是?”

    只要触碰到“搜寻”的想法,目光就会自动地动作起来。

    “在那个时候,你有什么想法吗?”

    “……”

    陷入了沉默。

    如果再向他的方向分散眼神,一定能看到沉思中的美男子的雕塑。

    从不同颜色的脑袋上梭巡,也不过过去了几秒种的时间。但是,那已经足够了。

    有着炸起的黑色短发,不管什么时候,摸起来都有些硬硬地刺手。端正挺直脊背的身影,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可爱的活力。

    “很……意外。”

    “我也能想象到呢。”

    “……啊。”

    “其余的,没有了吗?”

    “……”

    咔哒、咔哒。

    在只有自己看得见的面板上,搔动着标注着姓名,萌态的像素头像。

    “哇啊!?”是不是想发出这样的声音?他的身形猛地颤抖了一下,在队列中引起了小小的骚乱。

    “……我…不太明白。”

    “嗯……原来如此。”

    左顾右盼地查找着这份不快的来源,在一无所获后,终于想到了自己未曾注意的,来自上方的异常。

    “和我差不多。我猜。”

    “…你?”

    “第一次死掉…又或者说,接近死亡的时候。比起不甘、怨憎、愤怒……最深的感受,果然只有迷茫呢。”

    “……是这样吗?”

    “哪怕你这么问,我也没办法给你准确的答案……就当做是这样也好。”

    终于,视线重合的那一刻。

    啪。仿佛能听见什么东西盛开的声音,屏幕上的头像周围绽开了花朵。

    闪闪发亮的薄绿色瞳孔,先是惊讶、再是激动又兴奋地闪烁了起来。

    作为回应,我在胸前挥了挥手掌。

    “……安吉尔的弟子。”

    萨菲罗斯平静地述说着。

    没有试探、没有疑惑、也没有超出这以外的任何情绪。对这没头没尾展开的互动,他只是用旁白的语气补充了观众视线的对话框。

    “可爱的孩子。”

    没有心机、没有痛苦,纯粹又年轻的孩子。

    在原定的那个轨迹里,已经遭受了疑惑与责任的拷问的孩子。

    “最近,似乎经常往贫民区的方向跑。”

    “呵呵、可能是在恋爱也说不定。”

    他再次静静地看了我一眼。

    像是蛇,或者其他的什么鳞片的动物,努力浮现了温度,实际却是本质的无机制的滑凉。

    和这样的感受不相符的那颗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没有了解的意愿。

    理所当然的,我也没有了解的必要。

    从公司的大门出发,公式化地进行最后的客气寒暄。乘上私人的汽车,途中解决掉几位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杀手,然后,在某个交界处……也就是地图与地图之间隐约浮出空气墙的间隙,命令司机踩满油门,全速冲刺——再完美卡进bug的隐私区域。

    收纳好汽车与配套的固定驾驶员NPC,再利用相同的手法卡出墙外,现在的玩家身份,在地图上就变成了幽灵般隐藏的存在。

    “扎克斯。”

    “呜哇啊!?”

    只要有那样的想法,这个世界的时间就会跟随个人的意愿而挪动。

    像往常一样,伫立在会合的小巷前,朝左右张望着的那个人的脖子上吐气,收获的声音,是和沉稳沾不上边的,惊讶又失措的尖叫。

    “为什么又……!”

    “因为想这么做。”

    抚摸着后颈的皮肤,他那尚还带着青涩的俊美的脸庞上,露出了不自在的神情。

    “很痒啊…而且……”

    “而且什么?”

    嗫嚅着嘴唇,把把后半句话吞进嘴里。扎克斯的耳根有些泛红。

    美丽又薄脆的红色。与少年相符的红色。

    似乎在那之下,烁动着恋心的红色。

    “…今天,为什么出现在训练场?”

    “勉强算是在谈生意吧……我可是差点就被你们的英雄大人给威胁了。”

    “萨菲罗斯…!?”

    不知道是为谈生意,还是为另一位银发精英的行为感到出格的情绪,他的瞳孔悄然地缩小了。

    然后,在下一秒,自然而然地向这边伸出手,扶住了自己的肩膀。

    在眼前摇晃的水青色,像是某种欧珀的宝石。

    “没事吧?……有受伤吗?”

    “如果我是你的上司,现在就该对这位2nd的忠诚度表示怀疑了。”

    “欸…唔……我明明是在担心……”

    所以说,很可爱。

    如果把愚蠢也能纳入范围的话,那几乎是一种惹人怜爱的天真。

    比起疑惑与质问,先一步考虑的是更为温情、更为柔软的事物。

    捧起了我的手掌的少年,黑色的、短翘的睫毛,在风中轻轻地摇晃着。

    “……你没事就好。”

    单纯地嘟囔着这样的话语。

    “即使我看起来已经完全不像好人了?”

    “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是好人吧。哪个好人当初会在大街上满身是血地向人问路啊!”

    “因为我跟爱丽丝约好了…当时有点着急。”

    急匆匆地捏碎了好几个不该存在的传送卷轴,才完成了从战场上瞬移到米德加的壮举。

    明明上一秒才重创了神罗的最终兵器,嚣张地放着狠话,下一秒却只能叼着药水瓶,随便扯着个人当支撑的墙面。

    问路不过是胡乱说的借口。

    被太刀实打实捅穿内脏的debuff也确实相当不客气。

    用唾液润湿了干裂的嘴唇,年轻的孩子眨着眼睛,慢慢地、慢慢地,露出了一种更脆弱的神情。

    “………其实,我一直在担心。你会不会像那天一样。”

    “反正也死不了吧?”

    “好歹看看说话的气氛…!”

    “我一直都是不会看气氛的人哦。比起那个,明明看不惯我,却又不得不屈从这边的话语……那个表情明显才更有趣啊。”

    “没救的恶趣味…”

    “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吧?”

    迅速戳破的感伤,像是泡沫一般,静静地在半空中融化。有可能是消失,也有可能是再次陷入了皮肤的里层。钻入指缝的手指,天生要比身为女性的字迹更加有力,骨节宽大的手指。仿佛是表达着不满一样,那被皮肤覆盖的冰凉质感,反复地磨蹭着手背的一小块肌肤。

    “扎克斯。”

    只是因为想到,所以就那样做了。

    也许,也有着附和他那所谓恶趣味说法的坏心在。

    轻而易举地,就能勾到那件贴身的露肩织衫的领口。同样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他失去平衡,轻飘飘地向下弯腰。

    淡淡的咸味。

    沐浴后止汗露的香气。

    人类的温度。

    含过温暖的嘴唇,连施力也称不上,只是被舌尖抵过,齿关就毫无挣扎地放弃了多余的抵抗。

    黑发的特种兵哆哆嗦嗦地闭上了眼。

    像是犬,又像是背负着荆条,膜拜的苦行者。暴露出颤抖不停的,多汁而鲜红的内里。即使是被咬破了脏器,吮吸了鲜血,啃食了骨髓,到什么也不剩的,那样悲惨的地步。这个人也要用倒映着淡淡青色的眼睛,说着“随你喜欢”……那样无力的,献身性的受虐者。

    “呜……”

    可以反抗,也能够反抗。

    从他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有种近似于爱娇的奇异甜蜜。

    十指相扣着,不断地增加力气,直到二人的身体也缩短了距离,酝酿起头晕目眩的煽情为止。

    “……因为我就是这样,被称作人渣也差不多的坏人。”

    “…不是、…不是那样。”

    “是吗?那你就是传说级别的受虐癖了。”

    “也不是那样啊!”

    平复着呼吸。本来,以他的身体素质,不至于到呼吸紊乱的程度,却原因不明地、每次都要露出酸素不足的可怜模样。

    注视着这副称得上惨状的形象,忍不出发出了笑声。

    “那么,小狗。去买蜂蜜蛋糕吧。两人份的。账单可以找我报销哦。”

    “……啊啊、我知道了啦。也不需要花你的钱……”

    小声说着这样的内容,薄绿色的眼睛最后一次朝向我的脸庞。

    “…那个、告别的。”

    说完这句话、有着黑色皮毛的小犬,悄悄地亲吻了我的指尖。

    教堂里弥漫着熟悉的香气。

    究竟维持这样有多久了呢?没有认真去数。至少,从她还更小,连少女都算不上的那个年纪开始,这里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白色的花朵温柔地在风中摇晃着。

    不应该在如此灰暗的街道绽放的景色,朦胧着仿佛泡泡般虚幻的光影。

    放下浇水的水壶,在纯洁的花瓣中伫立的身影,也像是随时都会消失。那样不可捉摸的、脆弱的幻觉。

    “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

    幻觉一般的美少女,轻柔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轻盈的,那样的脚步几乎没有任何声音。直到彼此能够面对面,感受到呼吸的温暖距离。

    她伸出的手臂,带着让人怀念的花香。

    “辛苦了。”

    用那纤细的肩膀挽住头颅,慢慢地安放在自己的颈边。从鬓边垂下的棕色长发,柔柔地搔动着疲倦的鼻尖。

    “实在很辛苦啊……”

    即使不用看,也能感受到。那对翡翠色泽的眼睛,一定在以一种过于奢侈的宽容与爱意,静静地抚摸着沾着鲜血气味的皮肤。

    “…是呢。一直都很辛苦。”

    爱丽丝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简直就像是在对小孩子一样,纵容到过头的态度,经常让人什么也没办法说出来。

    有些时候,我甚至要把毅力用在控制自己不要喊出“妈妈!”之类丢人的词语。

    “但是,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有后悔过吗?”

    “没有。”

    “……那就没问题了。”

    “嗯……”

    嗅闻着那阵柔软的香气,任性地将手臂环抱在了她的腰肢上,再将脸埋进少女的胸脯中。

    从下而上地仰视着那张脸,爱丽丝垂下睫毛的神色,仿佛是在为什么而祷告。

    “无论怎样都没问题?”

    “如果是你的话,怎样都没问题。”

    “这么信任我,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吧。”

    “我的答案跟你一样哦。”

    被游戏里看着长大的孩子娇惯。以至于,被游戏里看着长大的孩子献上爱情的吻。

    这样的事实,即使在虚构的海洋里,也要成为被抨击的事实。

    对这一切不管不顾,赛特拉的遗孤,活着的圣女,只是一如既往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跟往常一样啊。”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恶意的干涉的话,大概会变成非常混乱的景象。

    不由得想起了被关在深深的地下,从战场上抓来的红色的家伙。

    兴致使然。这样想着,才朝那个方向伸出了手。

    战场是我操纵的舞台。

    因为劣化而崩解的角色是新收获的傀儡。

    只要轻而易举地牵动迷雾,就能蒙蔽住神罗的眼睛。然后,适当地采用麻袋、棒球棍、大型地下室,就能收获一个原1st的哀嚎。

    一开始,经常露出牙齿,做出很可怕的表情。说着不要管我,什么也不想听的话语。被强行抓住脖子,就会像受惊的鸟一样,展开半片残缺的黑色翅膀。

    到了后来……变成什么样子了呢?稍微有些记不清楚。好像很害怕地蜷缩起来的样子,也像是孩子一样。

    「你要拯救我吗?」他说,「你能给予我什么呢?」

    手下买来的笨苹果,吃到嘴里,有种淡淡的涩味。

    把咬过一口的苹果塞到他的手上。再然后,他的眼里却流出了滚烫的泪水。

    真的假的?我有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吗?

    时至今日,还会为那不讲道理的,蹭到自己衬衫上的眼泪感到头痛。

    “……想睡了吗?”

    “嗯…嗯……”

    连接着星球的美丽绿瞳,柔软又毫无保留地倒映着我的影子。

    像是能原谅一切,像是能谅解一切。不可思议的种族,与不可思议的眼睛。

    慢慢地,搂着我的肩膀,坐到了被花朵簇拥的地面上。

    她那有着梦一般香气的声音,宁静地响起了。

    “那么、就睡一会儿吧。”

    抚摸着我的脸颊的手指,既冰凉,又温暖。

    彰显着这份矛盾性的赛特拉,在耳边喃喃低语着。

    “……愿你能做个好梦。”

    那个人睡着了。

    她蜷缩在爱丽丝的膝盖上……显得很轻、很瘦。像是一只纤细的,在少女的膝上死去的鹿兽。但她的发丝尚且乌浓,胸口也正在微弱地上下起伏,不停地,从鼻腔里流出无法被听见的呼吸声。

    她蜷缩在爱丽丝的身边,像是很沉、很沉地睡着了。

    扎克斯拿着蛋糕,手足无措地换了三四个动作,才鬼鬼祟祟地猫起脚步,踱步到了少女与鹿兽的身边。

    “要叫醒她吗?”他有些犹豫地说,“在这里睡着……”

    “她很累了。”棕发的古代种轻声说着。

    啊。于是他想。她很累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蹲下,坐在离她们很近、很近的地方。她风衣的一角漫过了扎克斯两腿间的缝隙,像是河流一样,悠悠地向某个谁也不知道的远方流去。

    扎克斯静静地望着那张苍白的面颊。

    ……她还很年轻。他想。也很美丽。

    像是玻璃一样、像是月亮一样,冰凉又陌生的,遥远的美丽。当她不说话,也不微笑的时候…谁也无法摸清她到底在想什么……就连她的一片衣角,也没人能够真正地伸手触碰。

    她只是远远地站在原地。像玻璃一样。像月亮一样。透明的、薄脆的,一言不发的,遥望着那些血呀、烟呀、痛苦呀、快乐呀…只有在某个瞬间,这些东西让她感到了某种近似于困倦的情感,她才远远地站在原地,向着扎克斯笑了。

    月亮的手指放在了离他的手很近的地方。

    他静静地看着她,静静地望着她。

    然后、小心地、试探地,将那些手指拢进了自己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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