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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依照高承邕留下的遗诏,商神佑不必将他们二人的遗体送回黔都的帝陵,他和方玉华合葬在了齐山之北,那里是高承邕母亲的家乡。

    高承邕自登基以来便开始了筹备皇陵的事,加上后来岚夜和海商易闻讯前来帮忙,出力出钱,高承邕两夫妇的陵墓在短短七日之内便得以竣工并加以完善,规模虽不及历代帝王后陵墓那般宏伟,却也做到了王公贵族应有的周全和体面。

    他夫妇二人的葬礼结束后,朝中的大臣便风风火火地开始讨论关于高衡登基的事宜。不过关于朝中官员的官职安排仍有异议,未能达成共识,所以大臣们的每一次会面都吵的不可开交。

    面对这样的场景,商神佑也只是和高衡并坐在龙椅上撑首一言不发地默默观察,脑子里的算盘却打得嗒嗒响。

    这场争论持续了两天,直到商神佑最后拍板才得以终结——举朝迁回旧都,新帝另择吉日良辰登基。

    消息很快传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黔都。

    夜里,商神佑脑袋昏沉沉的在书房的藤椅仰面躺下,闭目养神,不多时,一双温暖的手便抚摁住了他两边的太阳穴。

    “怎的还没睡?”商神佑闭着眼问道。

    “先前打了个盹,现下不困。”莲佛惜揉着他的太阳穴,“你最近都夜深了才回来,麻烦事很多?”

    “嗯。”商神佑有气无力地回话道。

    莲佛惜又道:“我今天听父亲说,朝中文武百官的安排只完成了一半,而且多数人上表提议迁都回黔城,再让高衡在那儿完成登基的典礼,是吗?”

    商神佑睁开眼抬手反握她的右手手腕,指腹摩挲着她的凸起的脉络,“这些朝臣们面上争吵,实际上也不过是在拖延时间,想着能让远在黔城的高衡的舅舅,方恩焕出面。”

    “朝臣们为什么非要他来主持大局?”

    “当时除了彭章和萧瑜被安排先行回黔城修缮城池,方丽华还向高承邕提议让他的亲哥哥领兵一同前往。名为协助,实为监察,以防他二人与我里应外合,来个鸠占鹊巢。明面上是方玉华出面,但暗中定是高承邕默许的。”

    莲佛惜心领神会道:“我明白,没了高承邕从中调和,如今手握重兵的你对他们来说,不是靠山就是威胁,一如当初商家对朝廷。更何况现在临危受命的高衡不过三岁小儿,他的爹娘又将旁系宗亲杀得片甲不留。高承邕留下的心腹自然要竭力拥护高衡这个名正言顺少主顺利登基。”

    商神佑欣然一笑,抬手握住她的手,温柔注视着将她牵引到自己面前侧坐到自己腿上弯指刮刮她的侧脸又亲了亲:“除了那些忠心耿耿的肱骨之臣之外,有人怕是早已动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歪心思。”

    “方恩焕?”

    “萧瑜来信,说是他在黔都暗中招兵买马,又处处与彭大人针锋相对,力争衡儿迁都回黔城再登基。”商神佑双手探进莲佛惜宽大的袖口,顺着她的嫩滑的手臂将掌心贴盖住她的后背,轻柔地抚摸着,“华邺这儿他也留了些爪牙,我看他是项庄舞剑,冲我手里的兵权来的。”

    “那你的意思呢?”

    “他想请君入瓮,我自可将计就计!”

    “'这么久没有回去过,也不晓得种桃小院如今是什么样了。”莲佛惜脑海闪过种桃小院的样子。

    “我已经提前让人送信给萧瑜他们了,嘱咐他帮我们简单修葺一下。”

    商神佑嘴上说着最正经的话,手上却做着最不正经的事。右手在衣衫下用指腹摩挲着莲佛惜脊骨的每一节微凸,左手伸出她的衣领抚握着她的脖颈,接着又反手用手指去抽松那根绑在她脖子后面的的红绳。

    “喂!”

    莲佛惜察觉到身前的肚兜被他拽松了,心头一跳,满脸通红地低声呵斥他一声。“罪魁祸首”却捏着那块粉色绣花的布料面不红心不跳地拉过自己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莲佛惜红着脸歪头贴着他的掌心,耳朵已经被他揉得发烫,意识有些飘飘然地回应着他的吻。彼此的唇舌时而温柔的吻蹭,时而热情地吮咬,仿佛泡在泉水里沉浮,浓重的呼吸间勾连出若有似无的银丝。

    莲佛惜被他吻得有些缺氧,抬手朝他肩头推了一把,有些狼狈的从他的唇间抽离,气喘吁吁地用微微红了的一圈的嘴巴无声的朝他噘了撅嘴。

    商神佑傻笑着仰视着她,抬手去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唇瓣,问道:“过几日就要启程,舟车劳顿,怕不怕辛苦?”

    莲佛惜微笑着摇摇头,垂首朝他吻了上去,昏黄的灯火将她们的身影勾勒在墙面,像皮影戏中勾勒的般配爱侣。

    商神佑边亲边将莲佛惜横抱到榻上,一把拽下床帘,二人叠在一起,缠在一块儿,躲在帐后乐此不疲地拥吻,贴近,嵌合,摩挲,颤栗如胶似漆,似云似泥。

    烛火羞红了脸,悄悄的垂下灯芯,收敛自己的光芒,直至最后一丝光线消逝在深如浓墨的长夜里,屋外是清风闲云,窗边的墙角响着一颤一颤的虫鸣。

    六日后的清晨,天才蒙蒙亮,大批人马高举着一排排花花绿绿的旗帜,浩浩荡荡地行进在蜿蜒崎岖的官道之上,宛若游龙般滑动山岚之间,赵承薪和潋珠两家人各自共乘一车夹杂其中。

    此时山间淡染上的嫩黄色彩,显露出春季初临的迹象。莲佛惜骑着乌云朵与商神佑齐驱,两人不时感慨不凑巧,若再等些日子到了山花烂漫之时,有赏心悦目的春景才好聊以安慰途中的舟车劳顿。

    她们二人一路闲聊,有说有笑。身后随行的马车上,官员们却没这样的闲情逸致,反倒是眉间的忧愁难抒。

    “喏,你瞧瞧!这两夫妻倒是乐得自在。”

    掀帘子开口向林岳搭话的人正是翰林学士,梁勤。他面容清俊,身穿常服又头束纶巾,十足的文人相。

    骑马与马车并行的林岳闻言扭脸看他,低声道:“小声些吧,他现如今,不是你我可以得罪之人。”

    梁勤冷脸道:“我自然知道,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到时回了宫里,他和国舅爷真刀实枪得干起来了,你帮谁?”

    “无端端问我这个做甚?”

    “我和你这么些年的朋友,要站队也要统一战线不是?”

    “我看是大人你杞人忧天。”

    梁勤打开水袋的塞子,喝了一口,用手帕擦擦嘴说道:“这怎能算杞人忧天,形式如此,更何况,朝中官员都这般认为,又不止我一个。”梁勤将塞子怼回去,轻轻抛给林岳,“你且看吧,咱们返黔路上少不了乐子的!”

    “方恩焕这人我见过,年岁不过比商神佑大个七八岁,却油滑老成。他原是一方县丞,自身没什么大过错,却只有些小才能,不过凭着亲妹当了皇后这层关系侥幸成了监察御史。”林岳单手拨开塞子喝了一口,“商神佑自小被送入深宫,由皇后亲自教养长大,是有名的池里的莲藕,崖上的蜜,浑身上下长满了心眼。瞧他这般气定神闲的模样,想必已是胸有成竹,我倒觉得方恩焕没那么容易赢。”他边说边笃定地缓缓摇头。

    “哦,那你就是看好他啦!那我和你一样好了。”

    林岳歪头打量他一眼,无奈地皱了下眉,将水袋抛回给他,说道:“不管是谁,相安无事最好!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朝中这两年的动荡本就害的百姓民不聊生,若真是再来一次……”他忧心忡忡地看向远处的山峦。

    大队行进至嵌洲城千两山的官道时,梁勤口中的“乐子”终于开始上演。

    随着马匹受惊发出一声嘶鸣,道中两旁的山坡上随即射来数十支箭羽。

    林岳高喊一声:“有刺客!护驾!”

    于是武将士兵们纷纷拔刀戒备,高衡车队前被一队护卫包围守卫起来。

    莲佛惜和商神佑对视一眼后,立刻策马疾驰到高衡车队前,飞身穿过车帘,坐到了他的座位一旁守卫。

    高衡紧抱住莲佛惜的腰,躲在她怀里彷紧张徨地静静听着车外的刀剑拼杀,士兵们的惨叫声。

    莲佛惜一手捂住他的耳朵,一手用剑地在将车帘挑开一丝缝隙,警惕地打量着外面的情况。

    不多时,车外的声响渐渐平息,商神佑的呼唤声在窗边响起:“莲,你们怎么样?”

    莲佛惜忙抬手掀开帘子,朝外看去,摇头道:“我们没事,怎么样?都解决了?”

    “嗯。”

    高衡没说话,只说乖巧地说:“叔叔,我好饿哦。”

    商神佑和莲佛惜相视一笑,接着从马背一边挂着的干粮袋里摸出一个烧饼来递给他。

    高衡接过来安静地啃起来,莲佛惜看着商神佑说道:“果然不出你所料,方恩焕已是迫不及。才不到一半的路程,已经有杀手出现。”

    “不好说,此地山势陡峭凶险,穷山恶水多山匪,那队人马不像训练有素的杀手,倒像是些乌合之众。”商神佑思索片刻,“我想你还是和衡儿共乘一车,贴身保护他妥帖些。等黔都的暗探有了回信,再做判断。”

    “话虽如此,有一就有二,你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以防万一。”

    “嗯,我听你的。”商神佑微笑着点头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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