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哐哐”的敲门声,像是要把叶棠住的房门敲坏。

    叶棠不悦的皱起眉,将手中金子重新放回自己最开始藏的地方。

    做完这些,叶棠站起身来,走到门前猛的打开门,向后退了两三步,就只见敲门的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就“彭”的一声跌倒在地。

    叶棠并没有表现的出窃喜,看着摔在地上的人有着厌烦感。

    就这几天了,还要看着她。

    摔在地上的人猛然起身,甩了甩袖子上的灰尘,一脸嫌弃的看着叶棠的院落,手环抱在胸前刚想要趾高气昂的对叶棠骂到,就被她身后的两个扯了扯她的袖子。

    似乎记起来自己是做什么来的,便嘲讽的说道:“以后这叶二小姐我们应当是再也见不到了,叶二小姐还是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时光吧。”

    语气说的极为傲慢像是自己的身份远远高与于叶棠之上,甚至她都没有看得起这个宗门的二小姐。

    叶棠并不在意,轻飘飘随便说道:“是呀!又不是这里面有着卖身契的女仆,自然想要去何处都是可以的。”

    可是现实中她好似都没有他们自由快活。

    那丫鬟像是不满意叶棠的说法,怒等着她一字一句说:“我可是这千华宗叶家掌事一等。”

    叶棠翘着脚,低着头望向脚面,她知道这人是谁了,在门宗里面她是不是就可以听到芳颜怎样怎样的。

    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了真人,比平时的流言甚至更加的肆无忌惮嚣张跋扈。

    但也是方管家颇为得意的丫鬟而已。

    她的嘴角闪过一抹快速的讥笑,她似乎从来活的都不如一个仆人,在这个偌大的门宗之内,都没有一个可以为她撑腰。

    只有自己一人的孤军奋战。

    叶棠淡淡的抬头,像是认真的打量一样,“人无志,便会困在一处无法脱身。”

    芳颜听见她说的话,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双手插腰,大声说道:“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再说我的坏话。”

    叶棠笑了笑并未回答,她望向空中,不知道这次可不可以真的如她心中所想一样。

    见到叶棠没有吱声,芳颜似乎也没有了刚才挑衅的气势,留下一句:“叶二小姐你就好好的呆几天,别给我们找什么麻烦就好。”说完转身离开,像是有气没有在叶棠的身上发泄完一般,重重的将院门关紧。

    这不大的小院,似乎有恢复了如同每日的平静与惬意。

    叶棠双眼望着阳光,被强烈的光线晃的眼睛闭起来,坐在院中,吹着微微的暖风,两鬓的头发又时会随着风吹到脸颊上,有些痒痒的感觉。

    这样的美好,她想要是在其他的地方可以感受到,她一定会心生欢喜,喜欢上这种感觉。

    她缓缓睁开双眼,她回想起刚才与芳颜说过的话她刚明就是想要说她没有大志只是当一个小丫鬟就高兴的没有分寸,或许只是对她没有分寸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可是她低头浅浅一笑,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没有志向的人。

    她要是可以离开千华宗就是最好的事情挣脱这个束缚她的枷锁。

    可她又想要可以与喜欢的人平静的过完一生也是最好不过的。

    她想的事情似乎都是简单的不能在简单,她将所有的期望都压在被送完魔族的路途之上。

    叶棠为了表示那天可以成功,双手合十,紧紧的闭上眼睛,心中在不断的祈祷,像是一个虔诚祷告的信徒。

    只为求成。

    不知道何处的花瓣落在叶棠都的指尖,正好安安稳稳都在她的指尖之上。

    她望向空中,并未看到这样的树叶开出的花朵。

    可是不是长在树上的花朵,并不可能被微风吹到空中穿透院中的围墙,稳稳都落在她的指尖之上。

    这个花瓣叶棠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

    叶棠手中轻拿着花瓣进了屋中埋在了她为数不多的小花盆之中。

    做完又走到门前抬头望了一眼。

    要是手中没有那一朵别样的花瓣,她会觉得刚才或许是自己大意的错觉。

    ——

    时间似乎一天天的流逝,说快似乎转瞬即逝,倘若要是说慢便觉得一天竟然如此磨人。

    只有五天,短短的的五天对于叶棠来说时间似乎太过慢了些,让她都一瞬间都错觉。

    有可能是在上次大殿之上引得他们不快了,那次她感觉自己做的会不错。

    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

    她也没有大吵大闹,很安静的纠结了他们强压给自己的一切。

    那次回来之后自己都一些震惊,那日她表现的多乖多听话啊。

    就连自己都要喜欢上了。

    就在叶棠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声响起,芳颜恭敬走在叶棠身边,身后还跟着一排排的婢女,每人手上的东西不同,但都透漏着精致。

    就像是那天一样,叶棠明白自己这次是要被送走了。

    静静的等着芳颜也其他奴仆的摆弄,颇有一种她在画本中读过的,新娘子在嫁人的头一天晚上都会被精心的捯饬一番,嫁给心爱的夫君。

    可是她不是,身上没有大红的嫁衣也没有满头的珠钗。

    她一声白衣上面绣着丝丝的银线,白色的衣裙飘逸,银色的丝线在阳光的装饰下,有一种波光粼粼的感觉。

    在袖口的边缘处用着黑金色的丝线勾勒出来的细线。

    或许没有人会仔细的发现,黑金色的丝线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绣在上面,而是黑压压细小的咒术在衣服上面。

    额头上带有红色的小珠子,那珠子红的发亮,远远看去一身白衣额头上的珠子像是眉间一点的观音痣一样,让人止步,不予上前。

    头发挽在身后仅用着白色的丝线全部束在身后,多了几分都随意,又像是以为隐士多年的仙子从新沾染到凡尘之中。

    叶棠不知道自己的一身白衣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想或许是为自己提前穿好的丧衣,又像是即将被祭司的少女。

    叶棠在走出房门的时候,她没有想到这阵仗竟然如此之大,就连从来都不喜欢她的父亲都会笑着望向她。

    许多人的人嘴角都带有着微笑,想是只要是舍弃她一人,便可保住他们性命的喜悦。

    她在人群中只是回望,并没有看到她的姐姐。

    叶棠觉得她们好似不应该如此生分。

    芳颜恭敬低声开口说道:“叶二姑娘该走了。”

    走了,走出这个困住她年少的院子,走出她被人不喜的千华宗。

    叶棠生活在这里仿佛有很多地方都没有看过,她好像是不认识这里面的没一处。

    有些站在高楼之上地的修仙弟子,站在阁楼高处,仿佛修了仙有了灵力,便可以真的像仙人一样俯视众人。

    叶棠好似第一次踏出宗门,走出这个千华宗的大门。

    她身后的人纷纷向后退去,一个黑色的轿子在停在自己面前,突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叶棠的面前,随之而来的出现在的黑衣人都站着轿子侧边。

    她被下了一跳,心疯狂扑通狂跳。

    眼前的人浑身都被黑色的布料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

    这是叶棠第一次与魔族人接触,她慌张想要向后褪去,手掌藏在袖中,紧握,手心发出来虚汗。

    她怕。

    还是她自己想的好简单。

    她回头望向身后,他们低着头,也是有些惧怕。

    他们的身后就是大气磅礴的千华宗,真的好似她听说,像是纤云缭绕,仙人之地。

    可惜竟无一人敢在魔族人面前抬头。

    现在的宗门早就不如之前,这里面肮脏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叶棠转过头来,闭上眼睛,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睁开。

    领头的那个黑衣人语气中带着客套,“既然贵门宗已经选好了女子交予魔界,那我们便带走了。”有对叶棠说道:“请叶姑娘进入轿中。”

    领头的人开口说完,站着旁边的黑衣人拉开轿子外面都的帘子。

    帘子上的宝珠,穿成一排一排的,只是微风拂过便可以挺到清脆的声音。

    叶棠好似没有什么眷恋,一头便扎了进去。

    帘子落在,叶棠坐在轿子中,外面看着虽然黑黑的,里面似乎别有洞天,软软的垫子,里面还有这香薰让人安生神,里面放茶几上还有零食或是一些无聊摆弄的小玩意。

    领头人对着他们说:“既然人接到,我们便离开。”只不过这次都语气带着些许的狂傲。

    魔族的人,带着轿子用着魔力飞向空中,转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似乎他们从未来过。

    藏在高楼柱子后面都叶宓看到叶棠离开之后,手背过去整个人靠在柱子上,空中不断喃呢这着:“走了……走了也好……”

    “既然走了就别在回来……”

    叶宓闭嘴心中泛起酸意,靠在柱子上的样子,带着从来都没有过都落寞,像是她也被人孤立不喜欢一样  。

    迎面走过来衣服手拿着剑的弟子站到叶宓的身边,看着他的年纪不大,少年的气息充斥在眉眼之间。

    “叶师姐你怎么了。”少年说着说着眉头之间染上一层怒意,语气也变得有些愤恨,“要是这次又沈师兄在就好了,我们千华宗便不会在魔族面前如此卑躬屈膝 好要让着他们面子。”

    “真是可气。”

    叶宓不冷哼一声 ,语气微弱说:“不要说沈初白,这件事情应该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要是会了多半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少年不知道叶宓说的是什么事情,迷然的眼神出现一丝的无措,他是有什么事情还不知道吗?

    叶宓一步一步走下阶梯,“要是觉的可气,口头上数落,算不上解气,只有自己练出真本事,有了让人畏惧的实力,才算的上是解气。”

    吹着风叶宓觉得身体不适,喉咙处开始发紧,轻轻的咳了好几声,才觉得好一些。

    最后随着风声叶宓的声音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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