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友新至

    “敢问阁下大名?”一旁翻着文书公孙策放下手里的东西,抬眼看着这个孤狼一样的青年——这个人很危险!

    公孙策的直觉这样告诉他,但是由于对楚留香的信任——不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人,楚留香一定不会将人放到包拯的身边,毕竟,楚留香到开封府虽然不是很久,但已经是他们的一份子了,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伙伴。

    “他是中原第一快剑,一点红!”

    一个人从开着的门外探出头来,他衣服破烂,满脸胡子拉碴的,但他有一双眼睛,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

    “他是楚留香的朋友,当然,我也是楚留香的好朋友,我叫胡铁花。”

    “草民见过包大人。”胡铁花行了一个不怎么端正的礼,不等包大人回话,便直起了身,随手抛了一下手里楚留香给他的令牌,“包大人,那老臭虫千里迢迢把我们叫来,他人呢?”

    一点红闻言,也抱着剑看向了包拯,他来的比胡铁花要早一点,在他还在开封府门口晃荡,并不是很想进去的时候,就被楚留香从暗处逮了出来,然后这个逮他出来的人急匆匆的撂下一句,

    “拜托红兄帮我保护一下包大人。”就跑的飞快。

    一点红也想知道楚留香去干嘛去了,话说,他连一句开封府会不会抓他还没来得及问啊!

    “楚护卫去缉拿凶犯了。”开封府一片江湖人,包拯也不在意什么礼不礼的。

    公孙策捋了捋胡须,笑了,

    “楚护卫的朋友自然是我们开封府的朋友,阁下可是绰号‘花蝴蝶’的胡大侠?我等可是常常听楚留香提起你啊!”

    可不是经常提起嘛,自打抓楚留香缉拿了采花贼花冲之后,知道这玩意的绰号也叫“花蝴蝶”,楚留香差点儿没笑得死过去,之后更是天天都在提,烦的白玉堂提刀跟他打了一架,逼他不许再提这件事,才算了事。

    胡铁花有些得意的笑了一下,仿佛还有一些感动,“那是自然,我和那老臭虫合适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

    公孙策含笑,包拯沉默,一点红抱剑不语。

    四大门柱剩下的两大门柱面面相觑。

    兄弟,希望一会楚护卫回来,你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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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边,楚留香带着一队衙役,来到了高俅府上,旁边还跟着一个苦主林冲。

    高球人到中年,面白无须,稳坐在堂中央,愤恨地看着楚留香,

    “开封府就这样擅闯官员府邸,不将人放在眼里?这汴京是你们开封府的一言堂吗?待官家亲征归来,这天下还姓李吗?”

    楚留香眼皮都没动一下,一点都不把高俅的话放在眼里。

    笑死,这话别人说还能有点威力,但高俅?官家多想让你死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唯一一个占据高位的奸佞小人。

    而且,官家走之前,对包大人的不放心,给开封府留下的底牌,楚留香想想都觉得有些感动,当然,这不至于让开封府没了分寸,但底气绝对是十足的

    更何况,以官家的性格,楚留香觉得,自己就是在这把高俅砍了,估计官家都得把他保下来,并暗暗给他记上一功。

    当然,楚留香只是想想而已,他是不会这么做的,他又不是白玉堂那只炸毛耗子。

    楚留香脸上挂起了客套又端正的微笑,“高太尉说的这是什么话,”

    在开封府呆久了,官场的肮脏没碰到几分,这官腔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开封府一向是按规矩办事,哪里来的不臣之心?高太尉放心,楚某只拿疑犯,绝不牵扯他人。”

    楚留香持着剑,一身红色官服,贵公子的气质淡了几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展昭味儿。

    “高太尉,请吧!”楚留香微笑着,“莫要逼得楚某无礼了。”

    高俅看着楚留香的笑,打了一个寒噤,他有一种直觉,他若不乖乖听从,面前这个看起来温和的青年一定会叫他后悔!

    高俅一贯相信自己的直觉,他默默地起了身,闭了嘴,走在楚留香身前,楚留香走在他后,紧紧盯着高俅,保证无论高俅有什么小动作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楚留香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这高太尉是真的很识时务啊,一点出气的机会都不给他……楚留香想了想自己查到的各种蛛丝马迹,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他定要完成未竟之事,为死去的冤魂复仇,助包大人将高俅斩于虎头铡下!

    高俅滑不溜手,但那两个狗头军师一看就不是什么硬骨头!

    当楚留香回到开封府时,并将高俅等人分别关入不同的牢房时,胡铁花正捧着一壶酒和公孙策相谈甚欢。

    “公孙先生!”第一眼,楚留香就发出一声悲鸣,“我在白玉堂那竖子手里抢的酒,怎么到了这花蝴蝶手里!”酒到了胡铁花手里还能收回来吗,那必然是不能的!

    “不干我的事,”公孙策的语气全然无辜,“我只是告诉了胡兄弟你的房间在哪里。”

    白玉堂的酒自然是好酒,而抢白玉堂的酒是楚留香和展昭都爱做的一件事,而主要的原因倒和酒毫无关系。

    这只白耗子年轻气盛,最是喜欢独自逞强,他武功高,倒是没有大事,但确实是开封府里受伤最频繁的一个,所以每回受了伤回来,都要受到开封府的友人们,和他四个哥哥的制裁,而抢走酒鬼的酒就是其中一样。

    但不得不说,白玉堂的酒确实是好酒,当着白玉堂的面,拿那只白耗子心疼的表情就酒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老臭虫,你在开封府过的蛮滋润的嘛,”胡铁花嘿嘿一笑,“但是你还记得你船里的妹妹们嘛?苏蓉蓉的信都寄到我这里了!”

    楚留香颇感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不是没想过回去,甚至想过不干了,但是开封府的案子太多了,一件又一件,而偏偏每一件都牵扯着人的性命,每一件都不是心软的楚留香能丢的下手的……

    而现在,官家亲征,他更是离不开。楚留香想着,一会去一封信回去,他相信,他那三个善解人意的妹子一定会理解他的!

    “瞧瞧,公孙先生,”胡铁花又乐了,“我就说,这老臭虫一定会摸鼻子的。”

    公孙策含着笑点了点头。

    “小胡,”楚留香笑了,笑得温柔而优雅,好似贵公子一般,“我前日抓了一个采花贼,你猜他的绰号是什么?”

    “是什么?”胡铁花又喝了一口酒,笑道,“总不能是踏月公子。”

    “自然不是,”楚留香幽幽的看了一眼胡铁花,“他叫做花!蝴!蝶!”

    楚留香看了一眼呆滞中的友人继续道,“人家的花蝴蝶可比你合格多了,最起码穿的像个花蝴蝶似的,而且人家还会采花。”

    “我才是真正的花蝴蝶,一个采花贼,有什么资格叫花蝴蝶!况且,他一定死了,那么世界上,还是只有我一只花蝴蝶!”

    公孙策含着笑离开了,将地方让给了这一对久别重逢的友人。

    楚留香也笑了,“确实,只剩下了你一只花蝴蝶!我已经抓了一只花蝴蝶,说不定,我哪一次把另一只也抓了!”

    “你没有这个机会!咱们两个谁抓谁还不一定!”胡铁花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不过,老臭虫,开封府是有什么神异之处吗,能栓得住你这一颗浪子的心?”

    “神异之处?”楚留香乐了,“你别说,还真有,你来晚了,前几日还有一个乌盆来报案,说他自己被杀了之后,做成了一个乌盆。这案子还是我去查的,他竟然不是什么戏法!”

    胡铁花:“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老臭虫,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我又能有哪里不一样。”楚留香坐在了胡铁花对面,“与其问我,不如自己体会一下,说不定,你也会收一收浪子的心?”

    楚留香叹息,“毕竟,开封府真的是,太忙了!”

    胡铁花:“……”

    楚留香没等胡铁花回答,“对了小胡,红兄在哪呢?你是个浪子,四海为家,红兄可是想和曲无容安定下来的,开封府是个绝对的好地方。”

    胡铁花嗤笑一声,“那你可回来迟了,你们的公孙先生已经把这件事做完了,红兄现在可是六品校尉!”

    楚留香默默的想了想自己是如何到了开封府的。

    行吧,和公孙先生比,中原一点红到底是单纯了一点。

    “红兄人呢?”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一点点的心虚,明明他的目的也是教人留在开封府,可为什么就这么心虚呢?

    “那刚刚公孙先生……”

    “他在寸步不离的保护包大人,不是你叫人家去的吗?”胡铁花翻了个白眼。

    “你们公孙先生?刚刚在想办法招揽我!真是个好口才,我都差一点被说动了!”

    楚留香又摸了摸鼻子,完蛋,更心虚了怎么办?

    还有公孙先生,上瘾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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