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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真相 第五十五章··期颐

    经过这次军委的会议,高层内的涌动已经渐渐开始摆在了明面上。所幸林家因为林兆这么多年的发展运作,在这次的小危机中全身而退,反倒是皖系一脉因为陆遇的事情遭受重创。

    这些天林司慕不得不捏着鼻子跟在林慎和安愈的身后,对陆遇所提及的要向A国提供血清的一事展开调查。要不是前期因为她收集的那些研究资料大有用处,林司慕是真的不想和自己的哥哥以及某个“娘家人”一起共处一室。

    她翘着长腿坐在小会议室里,百无聊赖地翻着被军士搬来的那些搜集而来研究资料。这些资料的研究母本都是出自母亲娜塔莉亚·伊万诺夫娜之手,其实她对这些大部分的内容都已经烂熟于心,在每次上交之前,林司慕都会私自复印一份摹本自存。

    小会议室长桌的另一头坐着林慎和安愈,以及何医生和庄絮。他们根据军委的指示临时成立了特别调查组,除了他们这几个核心成员之外,还有部分在腺体及基因进化方向科研能力较为顶尖的几位专家。

    相较于他们三个军人出身的“睁眼瞎”之外,其他的研究人员都在聚精会神的翻看着那些研究资料,虽然大部分的他们以前也看过,但这些统一放在一起的时候再去研究的时候,这些专业人员才算是悟出,当初娜塔莉亚进行的研究虽然有些反人类,但亦是一项伟大的创举。

    简单来说,娜塔莉亚的研究是通过干预受精卵的基因编组发育,在母体中再进行培养,从而将胚胎打造成完美的人形战斗机器。

    虽然早在她年轻的那个年代里,就已经有择优质基因培养生育的做法,也很常见。但娜塔莉亚的做法更为偏激,这在林司慕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幼年期的她虽然被林家给抱回了,但从小林司慕对竞争类的事务都会表现出异常的兴趣,小到和军区大院里的孩子们打闹,大到后来在军队各项竞赛里的拔得头筹。她似乎对这种行为有种非常人般的专注力,只要能赢,哪怕头破血流也会去争个高低。而与之对应的便是,她的性格时而很偏激、执拗,对大部分的感情也都很淡漠。

    在她整30年的有限生命里,如果不是一开始林慎的悉心照料,形之颜军队里的陪伴,以及后来的安夏,那么林司慕在这种基因的影响下,倘若没有旁人的关注,这样一个拥有顶级血统的Alpha长成娜塔莉亚预想的那种没有旁杂感情的战斗机器,只是时间问题。

    “一个母亲...怎么舍得让自己亲生的孩子变成这样呢?”何医生放下手中一份研究资料,轻声的呢喃着。

    林司慕的耳力很好,即使坐在远在长桌的另一头,也依然能捕捉到这句轻语。她悠悠然地点起一支烟,升起的烟雾将她锐利地双眸隐藏了起来,“是啊,这样的人怎么能算是母亲呢。”

    会议室内因着她这句话,陷入了尴尬地沉默中,本还窸窸窣窣的翻页声也停下了。

    安愈适时地轻咳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他那边。

    “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报来看,这份出自伊娃诺夫娜上将的基因改造血清最初是来源于林中将的...我这么理解应该无误吧。”他转过头去看一旁的何医生询问着,虽然语气中并没有疑问的意味。

    何医生默然不语地点了点头。

    “...而根据对陆遇的调查来分析,这份血清在后来不知因何原因,被A国窃取走了一份与之相似度较高的副本,他们妄图在各国掣肘的时期发动生化战争,从而取得争霸全球的目标,结果失手酿成了现今全球的丧尸危机。所以他们现在...”

    “...所以他们现在想要通过策反皖系一脉,拿到正确的母本,然后呢?”林慎把安愈的话接了过去,言语犀利不留余白。

    林司慕弹了下手中的烟灰,“然后终止这场危机?还是继续完成他们所想的宏图霸业。”

    在座的研究人员都沉默不语,不谈政治是他们委身于安全区内的基本准则,哪怕现在是身处特别调查小组内,他们也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什么时候该开口,即使身边这三位在军政高层中能随意搅动风雨的将军在高谈阔论,他们也都得眼观鼻鼻观心地假装听不懂这些话。

    身为母本血清的“标本”,林司慕反倒是没什么心理压力,其实这些事实早在她像看天书般地认真研读过那些研究资料后,就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这样的一个“杀手锏”,在当初究竟是怎样被林兆从戒备森严的R国给轻易地带回了国内。

    她将手中的烟蒂摁灭在一旁的烟灰缸内,顺势又屈起中指的指节敲了下实木桌面,“何医生之前研究出个大概的那种血清,接近母本么?”

    长久的坐姿让上了年纪的何医生腰部感觉有些难受,他抱着自己的保温杯闻言从资料中抬起了头,半晌才沉吟道:“那种治愈血清目前的成功率在75%左右,而与母本的改造血清相比,还相差甚远。”

    安愈在这个调查组中有着最大的话语权,他闻言道:“不论是治愈血清,还是改造血清,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给我一个研究成功的期限。”

    一直未开口的庄絮并没有仔细地去翻看那些资料,她斜倚在座椅上有些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指尖,“不管是哪种血清,都取决于林中将腺体的恢复程度。我不能枉顾我病人的健康,去被迫完成你们这些任务。”

    整场碰头会中都甚少言语的林慎似乎就是在等待着这一刻,他沉下声音,“血清虽然重要,但我们也不能失去林...中将这张最有力的底牌,一切当然要以她的健康为重。”

    探究的眼神梭巡在林家兄妹二人之间,安愈懂得适可而止,他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在收集了各方初步的信息和意见,今日的碰头会便也结束了。

    -

    近日来林司慕的一切外勤任务全部被取消了,根据高层的指示意见,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濒危珍重的物种,每天都被严格监控着身体的各项健康数据的变化。

    她坐在校场上晒着太阳,周边路过的军士同僚们间或偶尔的跟她打着招呼,整日无所事事的林大中将现在除了日常对腺体做些康复之外,就是爱在小队出外勤时,坐在这里等着安全区的大门开启落下。

    阳光洒在她近日渐长的金发上,跳动在阖起的眼皮间,远处安全区的大门传来了闸门开启的声音。

    小型的斯堪尼亚车卷起了校场上的尘土,向着自己的方向驶来。

    车门在清脆地声响中被拍上,安夏从驾驶位上下来,抬手将面前的护目镜翻上去,怀中的枪在几步走近林司慕的间歇已经被翻到了背后。

    睁开眼眸的瞬间,她落眼间是意气昂扬的青年,站在自己一步远的地方朝着她张开了双臂。

    林司慕探过身子长手一揽,就将人抱了个满怀。

    她的手隔着枪抚摸在人的后背上,与冷硬的枪械对比反差强烈的掌心下,是安夏劲瘦却柔韧的脊背。

    将脸凑上前,林司慕在安夏的腺体周围,闻到的是一股掺杂着酒香的月桂气味,那味道闻着就像是泡了一坛上好的桂花酿一般,让她沉醉不已。

    然而半晌后,她又有些难耐地皱起了鼻子,这味道因为上次的临时标记已经开始渐渐消散。林司慕磨了磨后槽牙,就在犬齿即将露出的片刻,便被怀中的人堵着嘴来了一记深吻。

    尹乐乐从他身后摘下头盔走来,她鼓起腮帮子吹了个流氓哨,但眼里都是钦羡的意味,“真是女大当婚,男大当嫁啊!”

    从她头顶赏下一个爆栗的形之颜,调笑道:“怎么,我们的尹上校也到了年纪开始‘恨娶’了?”

    适时凑过来的江阳宇,狡黠地笑着,“她恨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早八百年就想着从育养院偷来个小Omega自己养着呢!”

    埋在林司慕肩窝的安夏,在听到育养院一词之后,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晦暗,但他眨了下眼皮,将这一闪而过的情绪重新都埋回了眼底。

    林司慕的手在他背后轻拍了下,又顺势将他背着的枪给解了下来,“大家都收队解散吧。”

    从枪库出来后,二人又去了警备区的医疗楼。

    这是最近林司慕最常出没的地方。

    许是她来的次数多了,往日那些较为冷漠的医护们在看见她之后,都会熟稔地打声招呼。

    一旁的仪器发出正在工作中的规律声音,林司慕坐在舒适的医疗椅内,看着从自己静脉中抽出的血液。

    为了确保研究的顺利进行,自从调查小组成立之后,她每隔几天都会被采取一批血样,用来供于血清的研究工作。除此之外,她还要继续找庄絮报道,继续完成对腺体的康复训练。

    “今天在校场上,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抽完血样的林司慕,一手用医用棉压着静脉外的皮肤,一边仔细地端详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安夏。

    本还盯着对方的人,闻言一愣,随后嘴唇怯懦地张了几下,然并未开口。

    将手中已经揉扁的废弃棉球抛在了脚边的垃圾桶内,林司慕站起身子,两步就跨到了安夏的面前,她屈起长腿蹲下身子,仰望着坐在自己身前的人。

    她的眼睫颤了颤,如鸦羽般的长睫就像是两把小扇子一样,扑闪进了人的心里。

    虽然大多数人对安夏的形容无外乎都是那个特别能打的小Omega,但在林司慕的心里,这样一个外表清瘦内心情感汹涌的男孩子,才是那个对自己而言真正的神明。

    她抬起一只手,轻抚着安夏洁白秀丽的脸侧,耳垂边的那只十字架耳环在她的动作中,轻微摇晃着。

    安夏抿着唇角,垂着头看着林司慕,黝黑的瞳里,映着那人的倒影。

    良久,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林司慕执起那人膝上随意放着的一只手,抵在自己的唇前,“不管什么时刻,我都希望你能由衷地信任我。”

    温热的气息随着她的言语,吐露在安夏的掌心间。比起常年摸着枪|械的林司慕,他掌心内的嫩肉非常敏感。

    安夏微微蜷起被人轻握着的指尖,似是下了非常的勇气,才问出了口,“不管任何事,都可以么?”

    她把人的指尖强硬的掰开,动作间却也包含着某些隐匿的缱绻,将微凉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侧,依旧仰着头注视着他,眼里是不容拒绝的意思。

    他偏开了头,躲开了那焦灼地视线,“我想,有没有那么一天,可以把育养院解散。”

    林司慕闻言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安夏的意思。

    她将自己的掌覆在了脸侧那只手背上,想借以这个动作给他一些可能聊以慰藉的情绪。

    “等到大局稳定,我会想办法来解决这件事的,你...相信我吗?”

    眼前的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她却莞尔一笑。

    “我以为...以为你们Alpha向来都不会在意那些...”

    她的掌心下滑,抬起了安夏低垂的头,让他能够正视自己的双眼。“虽然我并不在乎那些Omega的命运,但我知道你在乎。而我也知道,身为一个没有自由不能肆意生活的人类,那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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