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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真相 第五十四章··你亦是

    林司慕迈着长腿径直地略过了尹乐乐他们。

    “头儿你可算出来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却在迎面看清了来人脸上的表情不禁地消了音。

    烈阳从林司慕的羽睫上投下了一道阴影,更显得她那双狭长的双眸锐利且幽深。在路过杜辰的时候,她顺手拿走了人装在上衣胸兜内的烟盒。

    打火机“啪”地一声响在了指尖,林司慕夹着烟又顺手摸走了尹乐乐身上的枪库钥匙。

    一直还未开口的形之颜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腕,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在区内敢随意动枪还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林司慕毫不犹豫地直接掀开了他禁锢着自己的手,转身用指尖点着人的胸口,“你要还当我是你的头儿,就把手放开。”

    她的话语很轻,却夹着连日来的疲惫和压抑的怒火。

    形之颜诧异地松开了手,他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林司慕。

    无人阻拦的林司慕顺利地拿到了自己的枪,她提着两把□□冲出了枪库,却又在门口迎面碰上了紧随其后的形之颜。

    “我不管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你可以不管我们,但最起码还要想想安夏吧...他为了你都跑去找了安愈,他一没军职二没安全区名额,在这里只能依靠的就是你......”

    形之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司慕一把推到了墙上,她挟着人的衣领厉声道:“就是因为我不允许能有任何一个人玷污他!”

    尽管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但形之颜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就在他还在想要不要先去找安夏的时候,林司慕已经提着两把手|枪扬长而去了。

    督|察处门口的两个哨兵眼见着刚离开不久的林司慕又孤身折返,其中一人敬了个礼,“中将还有什么事吗?”

    林司慕藏好了腰间的枪,状似随意地问着,眉眼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戾气,“你们安上将离开了么?”

    两名哨兵相互的看了一眼,另一人答道:“您找安上将...?”

    她莞尔一笑,语气很真挚,“现在我也没什么事了,当然是去找上将叙叙旧,感谢一下他这几天的照顾啊。”

    哨兵平时只听闻过林中将的美貌,私下像这般直面接触的机会并不多,猝然被她这别有心意的用美色攻击,顿时就招架不住了。

    “安上将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回去休息了,您可以去那边找一下。”哨兵微红着脸,怯懦地回道。

    目的达到,林司慕果断收起了唇边的微笑。刚刚那似是能抚慰人心的温柔霎时被收起,她身上自带的那种上位者拒人千里的冷漠地感觉,冻得两名哨兵再也不敢多言。

    警备区给他们这批从疗养地而来的军士们单独安排了一小栋独立的宿舍楼。

    这里人烟较少,因着大部分高级将领都有自己的亲卫,所以宿舍门口并没有安排哨位,这也正合了林司慕的意。

    她如若平常,路上还与碰到自己相熟的同僚们间或打个招呼,没有人留意到她作训外套下的腰间,还别着两把枪。

    平时警备区的军士们,如果没有任务的需求一般都不会特意按时地注射气味阻隔剂。

    林司慕站在宿舍楼下,将快要燃尽的烟蒂碾灭在靴底,而后闭起眼集中精力地用还在恢复中的腺体,去感知来自于安愈的气息。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身上的信息素是自己特别讨厌的某种花香味。

    在那间逼仄的询问室里,哪怕有阻隔剂,以她性向分化的等级,也依然能从对方衣衫上轻易地闻到那点微不足道的信息素的气味。

    很快,林司慕就锁定了这栋大楼内的某个房间。

    她拾阶而上,虽无意打扰无关紧要的人,但一只手还是悄然地压在了腰后的枪柄上。

    整栋大楼都很安静,走廊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林司慕很快就走到了安愈的房门前。

    将手压在门把上,门扉却岿然不动。

    “在我还没动手前,劝你还是把门打开,这样躲着可不像是一个上将的作风,你说是不是呢?”林司慕侧身贴着墙边,已经把枪从腰后抽了出来。

    房内并无动静,但以她的感知,隔着门还是能确认到对方的气息存在。

    耐心已经告罄,她拉开□□的保险栓,看也不看直接上了膛,“安愈,你要知道动了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砰——!”

    寂静的走廊上,炸然一声枪响仿佛要把人的耳膜给震碎。

    一枪未能解决开门锁,就在林司慕即将开第二枪的时候,一个人影从身后闪出,在她还没看清来人的瞬间,一个漂亮且利落地动作过后,她手中的枪就已经被卸空了弹夹。

    “你在发什么疯!”安夏气喘吁吁地盯着她,手中还紧攥着刚刚被自己卸下的黑色弹夹,而他的身后遥遥地站在楼梯口的,正是尹乐乐和形之颜。

    在看见安夏的一瞬间,林司慕本还稍能压制住的最后一丝理智直接绷断。

    她的眼底赤红,然而并未言语。只是把手中被卸空的枪丢在地上,紧接着又拔出了腰后别的另一把。

    在枪口即将再次轰上门锁的时候,安夏一把劈向了林司慕的手腕,另一只手也顺势扯住了人敞开的衣领。

    “哟,怎么林中将和安...夏一起来了呢?”

    只见刚刚枪响时还没动静的人,此刻打开了自己差点被轰烂的房门,一手扶着门框就像是刚睡醒一般,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门口的二人,嘴角还挂着某种幸灾乐祸的笑。

    本被安夏揪着领子的还毫无所动的林司慕在看见安愈的瞬间,立刻就将身前的人拨到自己身后,她眼底的赤红色还未褪去,紧咬着牙关死死地盯着人。

    安愈探出身子,看了一眼走廊上已经开始探头探脑出来围观的同僚们,打了一声哈哈,“没事没事,只是枪走火了,这是我的朋友来叙叙旧。”

    那些三三两两的同僚们似乎已经熟悉了安愈的这种操作,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便再无兴趣的都合上了房门。

    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安愈向房内侧过了身子,脸上已然没有了刚刚轻松的形色,“你们都进来。”

    门扉合上之后,本还站在安夏身旁的林司慕立刻就跨步向前一把揪起了安愈的衣领,她用力地将人顶在了墙上,愈渐收紧的领口将人的脸都因缺氧而逼的涨红。

    “林司慕,你冷静一点!”安夏刚放下的手不得不再次去制止对方的动作。

    林司慕的双臂暴起青筋,力度之大就像是一对钢钳一般,让人无法撼动丝毫。她充耳不闻,脑子里只有将眼前的脖颈捏断的想法。

    大脑已经开始缺氧的安愈,一只手无力地攀附在林司慕的手腕上,被一个血统顶级的Alpha压制的死死的,那种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感觉,让他的心里惧意四起。

    这次真是玩大了。

    安愈如是想到。

    “咔。”

    子弹上膛的声音瞬间将林司慕的理智击回大脑。

    安夏提着那把刚刚从她手中夺下的枪,而现在正抵着自己侧边的太阳穴。

    他冷静且清冷的声音从黑漆漆的枪口后传来,“把人放开,离安愈远点,坐到一边去!”

    骤然松开的领口让安愈重获了氧气,他有些脱力地倚靠着墙滑坐到了地板上。

    而被枪口顶着的林司慕,此刻就像是一只斗败了的雄鸡,她颓唐地松开手垂着头,但眼却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安夏去扶安愈的动作。

    安愈有气无力地被安夏扶着在自己的床沿边坐下,堂堂一个男性Alpha此刻娇弱地就像是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小白花。他有意无意地敞着衣领,让人无法把注意力,从那被林司慕捏的通红的脖颈上移开视线。

    林司慕满身的盛怒都被强压了回去,她颤抖着双手,微敛起眼底的赤红,烦躁地点燃了手中差点被捏断的香烟。

    安顿好安愈的安夏转过头来看着林司慕一时有些无言,他轻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枪退下了膛,轻轻地放回了林司慕的手中。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安夏又转头好似略带责备地看了一眼安愈,“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

    闻言,林司慕放下了手中的烟,她眸中的赤红渐渐褪去,但视线却转向了安夏背后,某个状似“瑟瑟发抖”的Alpha。

    “...所以事实就是这老小子,其实可以算得上是你没有血缘的哥哥是么?”林司慕在听完了某人的“事后忏悔”,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安夏有些无奈地扶额回道,“是的。”

    “好吧好吧,我承认,在询问室里那样说,就只是想试探一下我们小夏,在你心中的地位到底重不重。”安愈依旧坐在床沿,但脸上的表情此刻倒是不复刚刚那般的强装柔弱了,而是有种莫名的娘家人的审视意味,反瞅着林司慕。

    林司慕却毫无畏惧这个娘家人,反倒是一脸自豪的长手一捞,把安夏揽进了自己的怀中,“所以请问哥哥,这下满意了吗?”

    一直坐着的安愈这下倒是正经了起来,他站起身子阔步走来。“我知道以你和你们林家的能力,保护好小夏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安愈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执起了安夏的一只手郑重地放在了林司慕的掌心里,“但在现在的情势里,我不得不采取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去确认你的真心,倘若你是那种精|虫上脑的Alpha,我必然不会放任你们再这样纠缠下去,哪怕小夏再喜欢也不行。而且之前有关于你私人的那些风评确实不怎么样,所以我才会如此担心。”

    握着掌心里的那只手,林司慕直视着对面这个年长自己一些的Alpha,眸中的坚定不容置疑,“虽然不敢保证太久远的以后,但我林司慕知道,能得到这样一个Omega的垂青,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所以哪怕前路再难,我也敢把命赔给他。”

    安夏回握着传来安定力量的那只手,在安愈看不到视线里,对着她未出声地说了一句,“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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