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应

    黎奚徊学着土地神的样子给对方回了个礼,对方却更加惊慌,赶紧将礼还了回来。

    “大人是您的母亲,您自然就是神女。”土地神的态度十分恭敬。

    这女孩与大人容貌如此相似,大人的金瞳也在她眼中,自然就是神女,他绝不会认错。

    大人威震寰宇,弹指间就可以将他灰飞烟灭。说不定就在屋里某处隐藏身影注视着他,他也不敢放肆 。

    “不错,小杭,这么多年不见,眼力见长进了不少。”黎奚徊左眼一震,一道虚幻的身影浮现在她身边,声音还隐约带着回音。

    黎奚徊看过去,女子的及地长发与红底绣金线长袍在无风飘荡,嘴角隐隐挂着笑。

    “大人,您终于苏醒了!”土地神一脸惊喜。“若不是小神不可随意离开封地,小神真的想去找您。”

    “就你这小身板,老实在杭州待着吧。”女子笑着打趣他。“你去古潼京,我的黑毛蛇们都能给你两下。”

    “是是是,小神谨遵吩咐。”土地神笑得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他拱手作揖道。“不知大人与神女来我杭州地界是游玩还是?”

    “我们在这里住几天就走,去厦门。”黎奚徊如实回道。

    “厦门?”土地神的表情瞬间变得怪异,小心翼翼地看向女子,语气变得迟疑。“不知大人…前往厦门是?”

    女子冷哼一声,但语气还算温和。“别担心,我文雅得很。”土地神听到这句话刚想松口气,下一秒女子的话让土地浑身一抖。

    “吾先去拆了那地方,再去他老巢里把他揪出来揍一顿。”女子摩拳擦掌的,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当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二位的积怨已深,一千多年过去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神仙保佑,这二位可不要打到杭州来,否则他这条小命就要栽在这儿了,土地神哆哆嗦嗦地不敢说话,在心里默默许愿。

    等等,他自己好像就是个小神啊。土地神的腿更软了,差点没坐在地上。

    他的窘态落进女子眼中,女子斜看了他一眼,语气温和下来。“你怕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吾又不会伤你。”

    对,我不怕。那些事都是那位做的,我只要坚定地跟随大人和神女的步伐就好。

    天塌下来有大人顶着,我就是个小小土地,还是乖乖看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行。

    土地神不断进行心理暗示,再加上女孩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他,他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大人,是否需要小神通传厦门土地神一声?”

    “去吧,提前让他知道也好,别到时候见到我再吓晕过去。”女子摆摆手,浑不在意。

    “是。大人,神女大人,小神先行告退。”杭州土地神再次行礼,身影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在房间里,屋内只剩下黎奚徊和女子。

    “母亲,为什么我去说去厦门,他那么紧张?”黎奚徊十分好奇。“我还没说具体地点呢,他好像就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似的。”

    “古潼京之前,我待在咸阳。”女子语气缓慢,从漫长的记忆长河中翻找着被她遗忘许久的记忆碎片。

    “没想到一千年又一千年,记忆中的一切早已不同,我也从厦门辗转到了古潼京。”

    “至于土地神为何那般,你们到了那里,一切都会分明。”女子留下这句话后就消散空气里,黎奚徊左眼再次一震,她耳边恢复平静。

    为什么母亲总是一到关键问题就三缄其口,弄得她是越来越好奇。可母亲又不说,这不就是谜语人行为吗。

    但偏偏这人是她妈,她能说什么呢,只能等等到地方再说呗。黎奚徊也不再问,将画的图保存,又关上电脑上床睡觉。

    …

    第二天一大早,她起床收拾好自己,吴二白在会客厅等着她。

    “小徊来了,来,过来坐。”吴二白抬手招呼她,她走过去坐在吴二白旁边。“二叔,你看上去很累。”

    “哎,不碍事。”吴二白挥了挥手。“这些天安排我们去厦门的事宜,再加上追着吴邪那小子,熬了几天夜。”

    黎奚徊点点头,一位伙计端着茶盘过来,将茶杯摆在二人面前。

    “我来吧。”黎奚徊接过茶壶,给二人倒了茶水。是上好的西湖龙井,整个会客厅都弥漫着它的清香味。

    “二叔,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叔匆忙将她喊来,还没和她说集体的事情经过。

    经过吴二叔慢慢叙述,她这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发生在她和三小只离开后的第二天,吴邪收到了失踪许久的三叔吴三省的短信。

    [南京鼓楼东,北极阁气象博物馆221号储物柜,新年快乐。]

    他和胖子先去了顺京,随后才按照短信前往南京。他们找到打开那个储物柜,顺藤摸瓜一份气象站的转让书。

    吴邪认为吴三省还没死,但他却不出现,看来事情远没有结束。

    “这次行动,我请来了一位高人。”吴二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高人?下墓的高人?”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要留些神秘感。等小徊你去那边见到他,你一定会很吃惊的。”

    吴二白眯起眼,嘴角弯起笑容,老谋深算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狐狸。

    看着吴二叔的样子,黎奚徊眨眨眼,不再询问。“啊对了小徊,我会先前往目的地。”吴二白突然说。

    “张会长给我打过电话,你在这里等到新月饭店的人手来,明天再过去和我们汇合。”

    “好,我知道,那麻烦二叔了。”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自己没跟上大部队,黎奚徊有些不好意思。

    “不碍事,我们提前去那边确定接下来的路线,你过去后可以直接走。”吴二白笑笑,站起身。

    “话不多说,小徊,我马上动身。你的车票我已经买了。”吴二白从兜里拿出一张车票递给她。

    “新月饭店的人就需要你准备了,我们到时候见。”

    吴二白离开后,当天下午尹南风派来的人就到了。有十四个人,带他们来的竟然是黎簇。

    “我担心你,就干脆带着人过来送你过去。”黎簇摸摸小妹的头。“别担心,汪灿现在跟着补课老师学习呢。”

    黎奚徊拜托管家给他们安排了住处,他们在吴家修整一晚后第二天就要前往厦门。

    一大清早,黎奚徊站在吴家门口和吴奶奶沈阿姨说话。

    “阿姨,这个给您。”黎奚徊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下来放进沈如霜手里。

    “怎么不戴着了,小徊不喜欢吗?”沈如霜结果镯子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的沈阿姨。”黎奚徊连忙摆手解释。“这镯子我很喜欢。”

    “但我要跟着吴邪他们去一个地方,那边情况不明,我怕它磕坏了,才想着先请阿姨保管它。”

    “这样啊,那就好。”沈如霜松了口气,将镯子收了起来。“那阿姨先拿着,等你回来再给你。”

    “谢谢阿姨。”黎奚徊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要到了。“时间差不多,我们要走了。阿姨,吴奶奶再见。”

    和两个女人挨个拥抱后,黎奚徊和黎簇他们上了车向高铁站进发。高铁上,兄妹俩坐的是二人排。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黎簇在她身边。

    就在她看着一路的风景时,电话突然响了,名称显示着‘吴邪’二字。“喂,吴邪。”她接通电话,眼睛依旧看向窗外。

    “你们现在在火车上,对吗。”吴邪说。黎奚徊一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不知道二叔有没有把自己一同前往的事告诉吴邪,因而不敢乱说话。

    “二叔昨天找到我,他告诉我你也要来。”吴邪叹了口气。“我原本想着这一趟的危险不可预测,就没想叫你来。”

    “你要是出事,张会长非得把我扒光了挂在新月饭店门口示众。”

    “二叔说你需要一个保镖,我就来了。”黎奚徊靠在车窗上,笑眼弯弯。

    “二叔料到你没叫我,就只好先斩后奏了。”

    吴邪无奈叹息,但心里又有些高兴女孩会来。“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你们什么时候到厦门?”

    “下午一点零五分到厦门北,你要过来接我们吗。”黎奚徊拿起手边的车票看了一眼。

    “一点零五…我恐怕过不去,这边还有事没处理完,我叫胖子和坎肩去接你。”

    吴邪拿着手机,看着周边忙活的伙计们,有些懊恼。

    “没关系,你忙你的,我们到时候再见。”那边时不时有人过来询问吴邪事情,黎奚徊就催促他去忙自己的事。

    吴邪挂了电话,黎奚徊靠在黎簇肩上将后半段路程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高铁马上就要进站了。她收拾好东西等待列车进站,带着一群人走出了高铁站。

    站在出站口,黎奚徊的视线在乌央乌央的接车人群里转了一圈,立刻锁定了靠在车头的胖子和坎肩。

    “胖爷!这边!”黎簇高喊一声,向胖子那边用力挥手,一边带着妹妹走过去。

    胖子和坎肩听见声音也找到了他们,快步走过来。

    胖子一靠近他们就一把搭上黎簇的肩膀,大力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终于来了,想死你了。”

    “胖爷,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几十年没见似的。”黎簇撇撇嘴。“我们明明一周前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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