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灵

    “母亲?”女子突然的不做声让黎奚徊不由得追问,女子回过神,低低地应答了一声。“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往事?母亲那些年在南征北战中度过的峥嵘岁月吗?

    她心中想着事情,脚下没注意,被埋在雪中的石头绊了一跤。眼看着要摔倒时,被身旁的吴邪一把捞起来。

    “谢谢。”她的脸往拉起的衣领里缩了缩,脸有些红,可能是冷风吹的。

    “跟紧我。”吴邪扶着她站稳,拉住她的手,力道很大。“前面的路更不好走,我拉着你。”

    “好。”黎奚徊点点头,转头寻找她哥。

    黎簇此时正和王盟一起相互搀扶着,黎簇看吴邪的动作,眼中的光如果可以杀/人,那吴邪已经死了几百遍了。

    王盟看着老板和小姑娘手拉手在前面走,心里想的是:哎嘿,他梦想中的老板娘涨工资终于要实现了!

    一行人跋山涉水走了许久,领头的吴邪终于停了下来。“到了。”

    黎奚徊抬头,她眼前是一处高耸入云的山峰。四处观瞧,她没发现这里有供人居住的住所。

    真的有人住在雪山里吗,这里看着也不像有人住的样子。黎奚徊还在疑惑,脑海中母亲忽然说话了。“他不在这里,在门后。乖崽,你不要过去。”

    “好的,母亲。”她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听从了母亲的话。

    吴邪原本就不打算让女孩子跟着,他顺水推舟让兄妹俩和其他人一起留在原地,自己和胖子俩人走了过去。

    二人的身影渐渐被皑皑白雪隐藏起来,黎簇和妹妹站在一边等着他们回来。

    “母亲,门后是什么?”不管是族长的身份还是门后的东西,都让她难以控制她的好奇心。

    “门后是什么?门后关着很凶恶的东西。”女子说。“像你这样的漂亮小姑娘,它一口一个。”

    吃/人?虽然所谓的‘一口一个’可能有别的含义,但黎奚徊的胳膊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母亲,这里的门和在古潼京时我开的那扇门一样吗?”她想到了什么,问道。

    “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门后通往的地方不同,这扇门后的世界要更加凶险。”女子回答道。“乖崽,你知吾为何今日醒来?”

    黎奚徊眨眨眼,等待母亲接下来的话。

    “这扇门的主人是他,吾十年前沉睡时感应到此门开启。在你们进入雪山的那一刻,吾再次有了同样的感应。”

    “十年前的感应微乎其微,但刚才却很强烈。他已经彻底苏醒,乖崽,你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平了。”

    女子的语气硬冷,话语间充斥着对女儿的担忧。

    “早知如此,当日就应该把他两个胳膊都砍下来。“女子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口中所说的那人撕碎。

    “母亲,我不怕。输了最差就是一死,但能伤他就算赢,这样也没辜负我作为您女儿的身份不是?”

    黎奚徊笑笑,她心中预想的最差结果就是死,在此前提下只要活着就算成功。当然,如果能学着母亲把他另一条胳膊断了更好。

    “你这丫头,倒是想得开。”女子叹了口气,心中有话想说,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这是属于女儿的劫数,她不能干涉。一旦失败,女儿的下场就是魂飞魄散,就算是她女儿她也救不了。

    不知等了多久,远处出现了三个小黑点。它们渐渐变大,黎奚徊远远就看见正是吴邪他们。

    二人中间多了一个人,长发披在身后,据她目测有一米多长。衣着倒还干净,背后背着一把长刀。

    “母亲,他就是张起灵。”黎奚徊给母亲介绍道。

    “吾知道,他是张家族长。”出乎黎奚徊意料,没等她说完,母亲先说出了张起灵的身份。

    明明她才刚醒不是吗。

    “张家与吾,有些渊源。”女子惜字如金,对这件事不愿深说,黎奚徊作为善解人意的女儿,没有继续询问。

    母亲沉默不再说话,黎奚徊将视线转移到吴邪三人身上。

    胖子‘啪啪’拍着张起灵的肩膀,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张起灵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能看出他在听胖子讲话。

    “小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胖子呜哩哇啦说了一大堆,揽着张起灵走到黎家兄妹米面前。

    “这位是小黎妹子,这是她哥黎簇。”胖子指着兄妹俩对张起灵说。张起灵还是那副表情,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亏了黎奚徊的金瞳让她的动态视力变好,否则她都看不出来。

    “小黎妹子别介意,他就是个闷葫芦,能动手一般不哔—”

    吴邪轻踢了胖子小腿肚一脚,胖子及时将即将脱口的话转了个弯。“咳,一般不说话。”

    黎奚徊笑,并不介意。她看向张起灵,和他问好。“您好,我叫黎奚徊,嗯……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张月回。”

    听到她姓张,张起灵的眼睛闪动,冷漠的双眼向她投来探究的视线。

    “如您所想,我的父亲曾是张家人。”黎奚徊并不打算隐藏,这有什么好藏的。

    只是这里人多眼杂,接下来的事不方便在这里说了。“如果您有什么想了解的,一切回去再说好吗。”

    张起灵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胖子立刻带着他去了其中一辆车,还给吴邪留了位置。

    他们太久没见了,有很多话想说。

    吴邪手插着兜,看着女孩子,似乎想要说什么。

    “去吧,你们不是很久没见了么。”女孩眨眨眼,双眼笑得像一对新月。

    “对对对,赶紧去吧。”黎簇催促道。开玩笑,此时不说话更待何时。

    吴邪颔首,转身快步向胖子那辆车走去。黎奚徊可以看出来,他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不少。

    “哥,我们也走吧。”兄妹俩上车,驾驶座还是王盟。其他人也回到车上,一点时间没耽搁,一路开车回到顺京。

    回到顺京没几天,张日山将出去接活儿的黑瞎子三人接了回来。

    “你们出去一趟,搞得一身伤。”黎奚徊坐在眼镜店后院房间里,一边给黑瞎子的胳膊上药一边吐槽。

    黑瞎子三人虽然都全须全尾地回来,但身上多少受了些伤。

    “这点小伤,不是什么大事儿。”黑瞎子满不在意,依旧吊儿郎当。黎奚徊挑眉,手指隔着纱布在伤口上按了一下。

    “嘶——痛痛痛!”黑瞎子疼得直抽气,终于老实下来。

    哼,叫你嘚瑟。

    汪灿撇嘴,乖乖坐在旁边等着女孩子给他处理伤口。

    “汪灿,这次行动怎么样?”对于汪灿,她一向好脾气,语气十分温和。

    “不危险,就是有些难缠。”汪灿如实回答,紧接着看了黑瞎子一眼。“他确实很厉害。”

    黑瞎子没什么反应,靠在椅背上端详黎奚徊给他包扎的手臂。

    这一趟活儿,汪灿有些挫败。他自以为身手不错,但在黑瞎子面前却依旧差了一大截。黎奚徊嘴角勾起,没说话。

    黑瞎子是谁啊,和她叔叔岁数差不了多少,在各种凶险的地方磨练了多少遍,自然不是一般的训练可比的。

    就是有一点,总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汪灿受的大多是皮外伤,处理起来比较容易。酒精消毒再简单包扎后,她开始处理苏难的伤。

    苏难身上没什么特别大的伤口,最多是淤青。见血的一处伤口在脸上,五六厘米长的一处划伤,血液已经干涸。

    “难姐,这里怎么弄得?”黎奚徊用镊子夹着消毒棉轻轻擦拭伤口周围,有些心疼地轻轻对伤口呼气。

    “没事,子/弹擦伤,我动作快,躲了过去。”脸上传来刺痛,苏难抽了口气。但在凉风的安抚下,她很快安静下来。

    太危险了,都开始火/拼了。

    黎奚徊叹了口气,将用过的酒精棉丢掉,换了个新的接着擦拭伤口。

    “要不是好哥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们跑去东南亚了。”黎奚徊手上动作不停,口中抱怨道。

    杨好今年只有在他们升学宴时回来过,没待几天就回去了。他现在跟着霍道夫在东南亚一带,虽然说不上是地头蛇一样的人物吧,但也有不小的势力。

    前些天,她突然接到杨好打来的国际长途。

    刚开始她被突然吵醒还有些懵,直到好哥提到了汪灿和苏难,她头脑瞬间清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好哥说,他这几天在缅甸这边有生意,大半夜的离他地盘不远突然传来枪/声。他带着人出门查看,才发现竟然是好久不见的汪灿三人。

    三人都有受伤,他带着他们回到营地,简单处理伤口后已经亲自带着人连夜把他们运回国/境/线内,需要人前往接应,说完还把地址发给了她。

    她赶紧应下,挂断电话后向叔叔求助。张日山那边也没耽搁,接到她发来的地址后立刻派了人前往那边接应。

    在今天上午,三人才终于回到顺京双柳胡同的黎家。

    今天黎老爹照常上班去了,家里只有兄妹三个。黎簇在厨房忙活,张不泊则化作白蛇模样,大刺啦啦地盘在客厅的沙发上。

    “饭好了!”黎簇嚎了一嗓子,正巧伤口处理已经进入收尾阶段。黎奚徊快速结束动作,带着三人去了厨房帮哥哥端菜。

    白蛇慢悠悠地游过来,尾巴将盛着菜的盘子稳当地托起来放到餐桌上。

    “小子,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厨师了。”黑瞎子夹起一口菜放进嘴里,品味了一番。

    “嗯,味道还行,就是照着小丫头差了点。”

    黎簇哼了一声,拉开凳子做好,将筷子递给妹妹。

    “我妹将来是要当地质学家的人,做饭这种事自然要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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