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庆安世

    “樊姐姐,我想明白了,知道该怎么做了!”合德心中暗暗拿定了一个主意。

    “劳烦樊姐姐好好照顾姐姐,我姐妹二人定会感激不尽!"合德向樊姬深施一礼,起身告别。

    庆安世被仗责了几棍,休息了几天,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必竟仗责的人看在王盛的面子上,没有对他下狠手。身体上受了点伤,但心里还是特别地高兴,因为自己为飞燕解了围。那日王盛抄小路来到了他家,正赶上他与几位朋友在饮酒,王盛一看正好,于是就大致向他说明了来意,庆安世欣然答应,为了表现得真实一点,自己又多喝了几杯,不一会儿,自己醉熏熏的,就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事后,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想当初燕赤凤就是个穷小子,每天只知道打柴捕鸟,长得也是平庸的很,飞燕怎么就能对他如此痴情呢!以至于两个人冒着生命的危险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来往……想当年,飞燕姐妹女扮男装来到府上,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她是女儿身呢?都怪母亲和继父见财起意,非要得到凤凰宝琴……哎, 想那日一把火烧死了李伯伯和庆虎.....母亲和继父太过份了!也是飞燕姐妹福大命大,逃出了火海。哎,庆安世想起过去的事情,心中感慨万千,记得最后分别之时,府门外,火光冲天,飞燕一转头,秀发倾斜而下,……只可惜自那夜一别几年,再见之时,物是人非,今非昔比,飞燕高高在上,成了皇后,而自己也已经有了妻儿!命运实在是弄人!

    庆安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椒房殿已在眼前。自那日受了仗责之后,飞燕曾派王盛又是送汤、又是送药,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今日又特意设宴款待自己,这真是福兮、祸兮,祸兮福所倚!庆安世整了整衣帽,大步走进了椒房殿。

    “臣庆安世见过皇后娘娘!”

    "庆侍郎快快请起,不必多礼!”飞燕与樊姬、王盛两人迎了过来,“庆侍郎请入席吧,今日特意为你设宴,略表寸心!"这话,听上去舒服; 这人,看上去娇艳、动人,庆安世心花怒放,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不必如此铺张,臣也没做什么呀!"两个人落座,庆安世有些局促不安。

    “其实,这里就你我和樊姐姐,还有王盛弟弟,我们都是自己人,不必拘于太多的礼节,不要叫我娘娘了,好吧!”

    “是,皇后娘娘!"庆安世笑了。

    看着眼前的庆安世,论相貌,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在长安城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公子;论琴技更是无人能比....关键的时候,愿意为自己挺身而出,甚至甘愿牺牲自己性命。没有想到,除了凤哥哥,庆公子对自己也是如此忠诚!飞燕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人这一生,有这样一个知己,足矣了!也但愿我们所有人的努力,能换来凤哥哥一生的平安,希望他能安安稳稳地过上普通人家的生活。

    “侍郎哥哥,飞燕敬你一杯!"酒杯端起,燕含情脉脉。

    “这次若不是哥哥受了皮肉之苦解围,恐怕飞燕……”

    “妹妹何必如此客气呢!男子大汉受些皮肉之苦无妨的,安世愿意为您付出一切!"一仰头庆安世干了这杯酒。

    “侍郎哥哥,飞燕……飞燕谢过了!”两个人推杯换盏,不觉到了深夜,分别之时,飞燕微醉,看上去真是娇娘子楚楚动人,庆安世眼里流露出万般不舍,无奈樊姬与王盛在身边,又不好吐露心声,心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合德手里拿着一瓶鹤顶红,还在犹犹豫豫,樊姐姐的话一直回荡耳边:天下男人多是,可是皇后这尊贵的地位……她不忍心做如此残酷的决定,可实在又是无奈!为了这高高在上的地位、为了这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娘娘,娘娘”合德正想着,小柱子快步走了过来。

    “娘娘,找到了,找到了!"

    “哦!真的找到了?”合德喜出望外,“快说说他在什么地方?”

    “娘狼,他在城外五十里处的王家庄。”

    “王家庄?”合德一惊,“你可看得真切?”

    “真切,娘娘,燕公子不但在那里买了一个大宅院,里面还有车马和仆人,看上去挺气派的。”小柱子一边说一边喝了口水,“我还派人化妆成讨水的路人进了府里,那人还看见了燕公子呢?”

    “哦,是这样啊!”合德坐在那静静地想着。

    “这么说是姐姐提前为他准备好了这一切呀!”

    “看样子应该是,皇后娘娘可能早就做好打算了。”

    “要是这样,目的就是为了摆脱我呀!"合德紧咬着嘴唇。

    “哼,我还蒙在鼓里呢?姐姐呀姐姐,不就是为了一个男人吗?竟然与妹妹耍起了手段?”

    “娘娘,我去把抓回来,怎么样?”

    “不可!”合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头顶的珠钗都乱颤起来,“这个燕赤凤不在我身边更好,现在皇上似乎有所察觉了。”

    “那怎么办,娘娘,又不能让她们逍遥自在吧!再说,万一哪天出了事,在把您牵连进去,那就完了?”

    “你放心,不会的,我不会让他一个男人影响我的前程。小柱子,把这个带上!” 合德取出那瓶鹤顶红,递给了小柱子。

    “啊?娘娘?”小柱子一看是丹顶红,立刻明白了。

    “明日,你备些酒菜去燕公子那里,就说这是皇后娘娘赐给他的最后礼物……”

    “嘿嘿,奴才明白!"小柱子把鹤顶红揣到怀里,笑了。

    “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合德也笑了,这笑让人觉得冷,觉得怕,觉得深不可测!

    长信宫里,太后看着窗外的圆月长吁短叹,班婕妤站在一边,小心地伺候着。

    “哎!”太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岁多数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差了。”

    “母后,你只是着了些凉,不碍事的。"班婕好递过一碗姜汤,“母后,趁热把姜汤服下,明日就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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