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黄思睿，我室友，帮我调ai。”
“这是秦司澄，学影视编导的，我让他帮我看看游戏剧情和视觉效果。”
“你们俩之前也见过一次，你还记得吗？圣诞节那天。”
谢南哲转向黄思睿。
“秦司澄来接那个女生，他是那个女生的弟弟。”
“原来是弟弟啊！”
黄思睿大大咧咧。
“你也不叫她姐姐，我看那么亲密以为是男朋友呢。”
秦司澄拖腔带调。
“我和蔓蔓确实经常友情出演对方的男女朋友。”
“啊~”黄思睿心领神会。
“互相的挡箭牌？”
“没办法啊~”
谢南哲看着两人有来有回。
有猜到这两个人应该合得来，倒也没想到这么一见如故。
他默默打开电脑。
“我先玩给你们看，打完你们说说哪里有问题。”
两人围到谢南哲身后。
黄思睿：“是之前你在做的那个MM？”
谢南哲点头：“对，改良版。”
游戏人物刚出现在画面中央，黄思睿立马发出嫌弃的声音。
“你这捏脸做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然我为什么让你帮我调ai？”
谢南哲开始操作，“先全看完再发表意见。”
过完一个完整副本，谢南哲回头，看见两人眉头紧皱一脸严肃。
他抽抽嘴角。
“说吧，我承受得住。”
秦司澄：“视角单一，画面平淡没有冲击力。副本过程无聊，和背景故事的连接很突兀。”
黄思睿：“脸奇怪，NPC对话也很智障。为什么说话语气那么生硬？”
谢南哲跟着皱起眉。
秦司澄：“你这游戏的玩家群体是什么？”
黄思睿抢答：“他妹妹。”
“专门做给妹妹玩的？”
秦司澄看向谢南哲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妹控？”
“不是。”谢南哲无语，“玩家群体大概是小孩子吧。”
秦司澄：“那你这背景故事人物对话都要大改啊，你这内容都很生涩，小孩子哪看得懂啊。”
谢南哲：“……我是想做得有教育意义一点的，但我不会写故事……”
秦司澄：“别看我，我擅长的是视觉效果方面，不太会改剧本。”
黄思睿：“……要不给我试试？”
谢南哲斜他一眼，“你会写？”
“我不会。”黄思睿答得干脆，“我是刚好认识一个会写的人，我看过她写给小孩的故事觉得还不错……”
于薇路过包厢门口，听见里面热烈的讨论。
换做以前，她可能就找个借口进去了，比如送几杯咖啡，表现一下温柔小意。
现在就算了吧，她不想做无用功。
她回到员工休息室换下工作服，找到在吧台里看书的林嘉木。
“嘉木哥，我走了。开学我再过来。”
林嘉木头也不抬，“嗯。”
她并不想回家。
在咖啡馆兼职然后下班回学校，既能赚钱又不用照顾别人。比起回家，呆在学校要好太多。
但爸爸妈妈说弟弟马上要读大一了，让她回去帮弟弟准备读大学需要的东西。
一小时动车，再换乘半小时地铁，于薇疲惫地走进家门。
妈妈在厨房做饭，爸爸在客厅看电视，没人理她。
晚饭时间，一家四口坐在桌上
于薇看了一眼不修边幅尽显疲态的妈妈，她机械地夹着碗里的米饭往嘴里送，看起来死气沉沉。
于父：“你那个导演同学进展怎么样了？”
于薇伸出的筷子滞在半空。
“他有女朋友了。”
于父嘲弄地笑笑，“给你介绍刘老板的儿子你不愿意，非说你能找个更好的。你说人家有钱有人脉，这么优秀的人凭什么看得上你。”
于薇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让你读表演是为了以后好歹能说是个小明星，有很多老板就喜欢当明星的。你别真把自己当回事，我给你挑的人已经不错了。”
不错？是指刘老板那个35岁初中学历肥头大耳的儿子吗？
“我会重新找合适的人，不用你操心。”
于父“啪”地把筷子放下。
“你什么态度？”
于母几乎是下意识地停下了筷子，于薇也被吓得抖了抖，只有于薇的弟弟于茁还在面不改色地吃饭。
“一个女儿，老子把你养大还送你去读书已经够意思了，花这么多钱上大学也没吊到个金龟婿，你还有脸挑挑拣拣？”
“好了好了，薇薇知道轻重……”于母轻声劝，“她大学还有两年呢，要是她毕业还没找到合适的，你再给她安排也行呀……”
吃完饭，于母把于薇拉进厨房。
“你那个导演同学，你当不了人家女朋友，让他给你介绍别的关系也行啊……”
于薇摇摇头，“我得罪了他女朋友，他没找我麻烦已经很好了。”
于母恨铁不成钢地打她。
“好不容易认识条件那么好的男人，你怎么回事……”
于薇咬唇受着妈妈的巴掌。
“趁年轻漂亮你要赶紧找个对你好的，别像我一样，女人嫁错人这辈子就毁了！”
“……我知道了。”
“既然回来了，就赶紧看看小茁缺什么。他大学离得远，你爸又要忙生意，你到时候陪他去学校给他安排好……”
外面传来于茁的喊声：“于薇！”
于薇拍拍于母，“知道了，我先过去了。”
“怎么了？”
于茁坐在桌前打游戏，用下巴指了指床。
“收拾下，洗衣服。”
“……”
于薇把扔了满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怎么这么多？”
“妈前几天生病了，没人收拾。”
于薇把衣服分好类，塞进洗衣机。
她家并不穷，甚至还算有点小钱。
不过在这个家里，钱是爸爸的，以后是弟弟的，和她妈妈以及她自己都没什么关系。
她要离开这个家。
不管用什么办法，呆在哪都比呆在这个家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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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结束一个工作量很大很重要的活，想休息一下，所以短时间内不接需要画得很精细的单啦。”
秦蔓一边画着自己条漫里原创的小老虎形象一边和粉丝聊天。
【太太还接oc半身吗？不用很精细的求求了】【蔓蔓辛苦啦】【我猜是和吴圆圆的合作】
“我真的要离数位板远点了，我准备只接能用iPad画的稿子。我都好久没出门啦~所以接下来我要天天出门！”
【哈哈哈哈长蘑菇了】【去猫林吗？我要去偶遇】
秦蔓的粉丝量上来之后直播间的人数也比以前多了很多，弹幕自然也变得密密麻麻，她没法像以前一样每条弹幕都回应，只能看见哪个回哪个。
她本来担心粉丝会觉得她飘了，没想到粉丝接受良好，甚至替她开心。现在的直播更像秦蔓在和粉丝碎碎念分享生活，不过“点啥画啥”这个传统艺能还是保留了下来。
谢南哲塞着耳机在看秦蔓的直播。
自从知道了秦蔓的马甲，她每场直播谢南哲都有看。不能在她身边绕，只能靠直播听听她的最新动向。
要天天出门吗。
他觉得他又该时不时去猫林坐坐了。
果然，没过两天他就在猫林看到了秦蔓。
不过他没去找她，只是老老实实地坐着改他的游戏代码。天黑了秦蔓走了，他也收拾收拾走了。
这个过程重复了四五次，直到一次秦蔓进门，一抬眼刚好对上谢南哲的视线。
谢南哲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又继续低头改代码。
过了十分钟，他收到秦蔓的微信。
【蜗牛：我最近每次来都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