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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闯剑南盟

    翌日清晨,剑南盟的山门被敲得山响。府兵上前开门,却见敲门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一手握剑,一手叉腰正站在门口。

    小姑娘一身鹅黄短打,发髻上别了个黄色绢花,娇俏可爱。她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唇边两个小梨涡,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子的机灵和单纯。那府兵唤小姑娘为“表姑娘”,原来,她便是陇右集团主公白羽的独生女儿,白幼晴。

    白幼晴生的娇俏可爱,灵动有趣,虽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却独好闯荡江湖,为人善良,豪气干云。此人极为聪明,在武学上颇有些天赋,短刀、长剑、弓弩、暗器就没有她不会的。

    白幼晴刚进门就嚷着要去找她姑姑白若梅,却被府兵引着带到了正殿。

    白若梅便是陇右集团主公白羽的亲妹妹,人称江湖第一美女,少年时嫁于昝戎的兄长前剑南盟盟主昝腾为妻,夫妻二人郎才女貌,琴瑟和弦。只可惜,三年前昝腾暴毙,白若梅便搬到别院为其守孝。

    小时候,白幼晴是常常出入剑南盟的,但后来就不常来了。一来,白若梅丧夫,在守丧期,不方便。二来,小时候白幼晴与昝戎之子昝承乾定了亲,因道士说昝承乾适合晚婚,昝承乾又比白幼晴大了几岁,所以两家商量着等白幼晴大些了再议两人的婚事。但,白幼晴最喜英俊潇洒之人,看不上相貌平平的昝承乾,自是不要嫁的,但也拗不过父亲,便一直拖着,如今也不大敢见昝承乾。

    还未见到主人家,白幼晴又被侍者带去吃了早饭。但不知为何,用完早饭后,她竟昏昏睡去。

    过了晌午,有个号称“陇右孟听白”的来拜见昝戎。

    此人身形颀长,仪态不凡。他着一袭牙绯色宽袖大衫,以浅棕色腰带束之,领口随意扯开,露出光洁的胸膛来。此人无冠,随意挽起的发髻上簪了一根象牙簪子。

    堂堂男儿竟着牙绯色大衫,不伦不类,昝戎自鼻腔里冷哼一声。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唤作孟听白的穿着此等艳丽的颜色确实格外的好看。孟听白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生的浓眉大眼,方面直鼻,五官端正,风流潇洒。

    孟听白身后还跟了一个年轻人,孟听白唤他夏司纯。夏司纯健硕有力,四方脸,黝黑健康,大眼睛,炯炯有神,着窄袖胡服,但那胳膊上的肌肉竟将袖子撑得鼓鼓的,他挺着胸膛,目中无人,一脸骄傲。

    “孟少侠有礼了,不知孟少侠在陇右集团任何等职位,今日来贱地有何贵干?”昝戎仔细打量起孟听白,见他所穿衣物不是丝绸就是纱制,且簪象牙簪子,不像是陇右集团的普通徒弟。

    孟听白不请自坐,笑意盈盈,“不瞒盟主,我家少主瞒住主公出门,留了书信说来了剑南盟。主公气的什么似的,急命我等来接少主回家。少主年少任性,定给盟主添了不少麻烦,我这就接她回去……”

    “哦?”昝戎打断孟听白的话,捋着胡须,眯起眼睛,“幼晴这孩子是有些任性了,竟敢独自出门。不过,她并不曾来过剑南盟啊,”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你们见过表妹吗?或是与表妹商量好,骗我们,被我知道了,一律打死。”

    本来孟听白已将白羽的亲笔书信递过来,听昝戎如此说,倒不知道该继续递给他,还是收回,愣在了原地。

    昝承乾和昝承坤异口同声道:“并不曾见过表妹,也没听说她要来洛阳。”昝承乾又接着说:“别是故意留下那样的字迹,一个人跑到别处玩儿了,若果真如此,是得赶紧找回来,如今这世道不安,江湖险恶,若有个闪失,别说白舅舅、舅母心疼,就是我也……”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许是意识到了不妥,便有些尴尬的接了孟听白的书信,递给昝戎。

    孟听白抬头看一眼昝承乾,嗯,这便是剑南盟的大公子,长相普通,身高恼人,却尤好彩色衣裳,穿的跟个花蝴蝶似的。闻听此人头脑简单,好拼蛮力,武功平平,万事不会,偏能说会道,惯会哄人。

    “或是少主直接去了别院找大小姐,也未可知啊。我这就去找找看,也拜望一下大小姐……”孟听白起身往外走,却不想那昝承坤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了他的去路。

    “孟少侠稍安勿躁。白夫人如今身子不爽利,医者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打扰她老人家清修,何况你,毕竟是个外人,这一路又是风尘仆仆,如此贸然前往拜见,只怕会冲撞了夫人。”

    孟听白笑眯眯看向昝承坤,眸中多了一丝玩味。只见他缓缓抬手,一把抓了昝承坤伸出的手,突然眼神凌厉起来,他猛然将昝承坤的手向下一拧,往左一拉,接着用自己右肩撞上昝承坤的胸口。

    昝承坤一不留神,一个趔趄后退几步。但他反应也够快,迅速调整方向,将掌化拳向孟听白袭来,一拳打在孟听白胸口。孟听白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一个踉跄被夏司纯稳稳接住。

    接着,孟听白几乎是被夏司纯攥着胳膊抡出去的。

    “接刀”夏司纯大喊,孟听白一个闪身接了空中大刀。有了大刀的加持,孟听白战斗力猛增,打得昝承坤连连后退,无还手之力。昝承乾见此,有意上前,却被昝戎拦了。

    昝承坤不是孟听白的对手,但孟听白也轻易伤不了昝承坤。不是说两人武力相当,而是孟听白的功夫,难以伤人。别人看不出,像昝戎这种老江湖,在孟听白的十招之内已将他的基本功摸得一清二楚:孟听白四肢无力,闪躲却轻灵又迅速,此人的轻功甚好,其他功夫就一言难尽了。

    昝戎笑着拍手,“孟少侠功夫了得,不错不错,”随即转换态度,“犬子,退下!”闻听吩咐,昝承坤急忙收势。那孟听白的大刀可还没来得及收呢,只见那大刀就要奔着昝承坤的面门而去。而昝戎却微微笑着,他拿了桌上的一个干果,猛然甩向孟听白。

    “哎呦”一声,孟听白双膝跪地,以刀杵地,捂了小腹,额上冒出汗来。昝戎三步并作两步,将孟听白扶起,“少侠轻功了得啊,如此年纪,就有如此功力,实属难得。”感觉到孟听白的手臂发抖,昝戎知自己所断无误,孟听白拳脚无力,只会些花架子,看似炫目,实际并无杀伤力。

    孟听白自觉在昝戎面前丢了脸,将大刀扔给夏司纯,冷道:“哼,纵如此,也没躲得过你的暗箭。”闻言,昝戎爽朗大笑,命下人们带孟听白去休息,一面又命人请医者来。

    昝戎看着孟听白离去的方向,渐渐收起笑容。此人绝不可能是陇右集团的人。陇右集团除了军事方面的才能无人能及,在修炼功夫方面向来崇尚的是硬功夫,是力道,不可能去学这么高超的轻功,反而对功夫的力道少有涉猎。

    “如何?”

    “回父亲,此人绝非陇右集团的人。”

    “哦?”

    “他似乎只会轻功,但拳脚无力,就算手持兵器,也无甚力道,甚至都不如白幼晴此等女流有力道,可见,他并没学过硬功夫,与陇右集团的修炼不同,可以说,正好相反。所以,孩儿觉得,他并非陇右集团的人。”

    看过医,孟听白就要去寻昝承乾,开门却见门口站了一排府兵,全都手握大刀,孟听白咧嘴一笑。就知道昝戎会来这么一手,不想他竟这么明目张胆。孟听白抬腿就要往外走,却被府兵拦住。

    正吵嚷着,就见昝戎在众人簇拥下走来,他仍是笑意盈盈的,但那笑里多少有点不怀好意,“两位少侠到底是谁?你们并非陇右的人,为何冒充陇右的人,有何企图?”

    孟听白还未答话,夏司纯忙上前拦住孟听白,急道:“他怎么知道的?我们也并未露出什么破绽啊。”孟听白被夏司纯问的哭笑不得,斥道:“你再大点声,这破绽,不就露出来了?”带着怒气推开夏司纯,“我不懂昝盟主为何如此说?”

    孟听白将腰间陇右集团的腰牌拿出来举到空中,昝承乾忙上前看了,竟还是白羽赐的金腰牌。这金腰牌,在陇右集团绝非平常之物,只有白羽极为亲信之人才有资格佩戴金腰牌。难道,他是白羽的暗士?

    如此一折腾,昝戎倒不好意思起来,忙给孟听白道歉,又命人备了酒水,与孟听白、夏司纯称兄道弟的喝起酒来。三人直喝到入夜时分,孟听白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被夏司纯并两个府兵抬回房间。

    但,两府兵刚走,孟听白便坐了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喝了许多酒的人。

    夜半时分,孟听白与夏司纯着一袭夜行衣开门探出头来,偌大的院子里无一人,白天的府兵早就被撤走了。看来是昝戎彻底信了他们的身份。

    孟听白两人找了半天终是一无所获,于是便又去了别院。别院这里依然有重兵把守,但孟听白轻功了得,就算他在空中飞来飞去,一般人也不能发现。只是找了大半个院子,连白幼晴的影子都没找到。

    正愁呢,夏司纯拍了拍孟听白的肩头,指了指湖的位置。

    这别院的后院有个湖,这湖方圆有百米大小,湖中有个小房子,房内有点点火光。这点距离对于孟听白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但夏司纯并不能一口气飞过去,便只好在岸上等孟听白。

    孟听白飞身向前,脚踩水面,如履平地,眨眼功夫便到了湖心的房子前。他先是隔着窗子看里面,什么都看不到。房子的大门是锁着的,窗户是钉死的,但房间内确实有火光。

    孟听白转了一圈,发现一扇窗户没钉上,他也没多想,一闪身,翻窗跳了进去。但这房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几根蜡烛亮着。突然,孟听白只觉脚下一沉,整个地面轰然陷了进去,孟听白也被带着往下坠,好在他轻功了得,随即调整,向上窜去。

    谁知,那地面塌陷之际,孟听白的头上已有了一片铁网。孟听白没留神,脑袋重重撞上那铁网,随即整个身子便坠落到陷坑之内。抬眼,果见是昝承乾、昝承坤二人。孟听白急忙冲外喊:“夏司纯,快跑!”

    湖边的夏司纯似乎在等这句话,湖边的府兵都还没听清孟听白的话,夏司纯已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等众府兵追过来,连夏司纯的影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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