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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趣和现实

    40  童趣和现实

    她说她小时候十分羡慕小男孩光屁股的样子,所以,经常也当着别人的面脱衣服。后来被她母亲打一顿之后,才不敢那么做了。他说他小时候才可笑呢。他听别人说什么人生三快活……一个正月的一天,他邻居家来了几个小孩,包括姊妹俩,一个哥哥和他的妹妹,算是给他邻居拜年的。那时候人们都不是很忙,于是他们小孩子都成群结队的去山上放牛。陕南的春天比较暧和,他们都在山上跑来跑去的,岩洞里,草丛中,小树林里到处都是“胡日鬼”(方言,胡闹的意思)的小孩子。也许是一个下午吧,他和他邻居戚亲的一个小女孩儿一块儿进入岩洞里玩去了。他当时也许只有五六岁吧,那个小女孩子也许四五岁。他们在岩洞里玩着玩着,他突然想到人们常说的那些好事。他便对他邻居家的那个小女亲戚说:“来,来我们□□来。”那个女孩子虽小,但却知道那是骂人的话。她便大声喊起来:“哥哥,他要和我□□呢。”她一边往山洞外跑,一边喊叫。他一听吓坏了,他知道自己犯错误了,便一个人灰溜溜地躲在山洞里不敢出来。那个小女孩的哥哥拿了一根大木棒站在洞外叫他出去,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最后他哥哥知道后,把他带回家里。到家后,被他母亲美美地打了一顿。其实那时他并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你真不知道吗?”她大笑着问。

    “其实我知道,”他们又大笑起来。

    “我相信,你那家伙,可坏了。”

    “谁说的?我的那个家伙可管用了。你不知道吗?”

    她无耐地笑了笑。

    他们继续向西走着。过了一会儿,他们又谈起了他们上大学时的歌谣。她说她最爱唱的歌就是《一剪梅》。他便让她给他唱唱。于是,她就十分投入地唱了起来——

    “真情像梅花开放,

    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就在日出花开时候,

    ……

    她声音婉转颤抖,仿佛夜半一个老妇人在哭号她那晚年才得到的、却又不幸早夭的孩子似的那样,颤颤巍巍、呜咽幽怨、让听者毛骨悚然。

    他神秘地笑着说:“你停一下。”

    她停住了。

    “我仿佛听到鬼在叫似的。”他停顿了一下又问她:“你听到了吗?”

    她听了听,又四处看了看说:“没有呀?你不是太紧张了吧。”

    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原来你在骂我,”她说着,便向他扑去。

    他急忙呵呵大笑着逃走了。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又谈起他们崇拜的歌星来。他说他崇拜大陆的老歌星,比如李双江、蒋大为、郁军剑等人。他也喜欢周华健等港台歌星。她说她崇拜港台的歌星,如孟庭苇、林忆莲等,也喜欢大陆的毛阿敏等人。于是他们又一块儿唱起了《军港之夜》、《在希望的田野上》等歌曲。他的歌唱得不错,在她的配和下,他唱得更加动听。尽管是晴天,可是原上还是十分凉爽。他们一块儿开开心心地在高干渠上那宽阔的马路上莺歌燕舞。最后他们来到二街坊北面农村的一段土坡上。这也是一条很破旧的未用水泥铺过的马路。马路上坑坑洼洼的,特别在马路南端,靠近工厂的地方,有一条东西向废弃的水渠,水渠已变成了垃圾场。各种各样的垃圾已几乎把水渠填满了。水渠上有一座古老的水泥桥,据说是“□□”时期修建的。桥下也被各种各样的垃圾填满了。他们小心翼翼地来到小桥跟前,看见桥头北面东边有一大堆湿漉漉的牛粪,四周污水横流。他们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不停地埋怨。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歌声。他们回头一看,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从山坡上蹦蹦跳跳地唱着儿歌走了下来。她的父母,跟在后面也正慢慢地向下走着。他们也是东园的员工打扮。他们又回过头来,继续小心翼翼地走上桥梁。突然,他们听到一阵吵闹声和孩子的哭泣声。他们回头一看,那个花儿一样的女孩子跌倒在牛粪之中了。原来,她从山坡上下来,一不小心,扑到牛粪之中了。她也许下意识的抬了一下头,所以,头上没有多少牛粪。可是她的身上,那鲜艳的粉红色的裙子和洁白的袜子上都粘满了草默色的牛粪。小孩儿哭着,她的父母在相互谩骂。他们赶紧向那两个人走去。

    “你们把她带到下面的村子里用水洗洗,然后用她爸的衣服把她包着抱回去就行了。”他对他们说。小刘则赶紧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卫生纸,帮小孩子擦去脸上的点点污渍。然后,他们四人一块儿把那个可怜的小孩子带到水渠南面的村子里。在马路西北面,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正在门前洗衣服,一看到他们,便赶紧让小女孩站到门前,一边让她自己脱去她的衣服,一边把她家的太阳能热水打开,冲洗她的全身。街道没有排水沟,脏水就顺着街道向马路上流去。他俩看了一会儿,又继续向南走了。穿过村子,就是西区医院和十三区大农贸市场了。他们转身向东走去。经过农贸市场到达三街坊再向南又回到三区了。来到三区门外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双眼十分忧郁地死死地盯着他。他怔了一下,拉了一下她的手才微笑着问她咋了。她仿佛做梦似的,浑身颤抖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什么。

    他们回到房子以后,他们斜对门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邻居进来说厨房里没有窗纱不行,因为当她们在房子里洗脸刷牙时,外面的人能看见。他答应说下午就把窗纱给装上。那个女的走了以后,他们便和以前一样开开心心地做午饭吃。吃过午饭后,他们一块儿坐在床上休息。她给他讲那个女邻居的一些情况。原来那个邻居也是东区里的一名正式员工,而且还是厂子弟,可是她丈夫是三厂的。三厂破产了,所有的工人都下岗了。于是,她的丈夫和许多工人一块儿去新加坡打工去了。她可能不到三十岁,有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和一个二十多岁的情夫。原来是这样!难怪以前每天晚上,当他从学校回来时,小刘都叫他不要把她们单元房的门关上,那是专门给他人留下的。他每个深夜也听到有人推自行车出进的声音。

    “那个小伙是四分厂的,时间长了会把他自己给毁了的。”她深沉地说。“听说他还没结婚呢。”

    “这些事谁说?过自己的日子,吃自己的饭。”

    “其实我们对门也是一个有问题的地方。那里面的少男少女经常成群结对的在里面胡混,有时还打闹起来,并说一些特别露骨的话,仿佛群婚一般。社会怎么到了这样?”

    他也无耐地埋怨几句。他们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他出去买几平米窗纱和一盒图钉,又在外面找几个树枝。回来后,他用一把十分破旧的菜刀把那几个树枝削成薄薄的木条。然后,他便站在窗子上,一边用树枝压住窗纱,一边用图钉把木条钉在窗子四周的木框上。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把窗纱装好了,屋里依然很明亮。

    “不上班多好啊!”小刘说。

    “是的。你没听说吗,最烦人的事是上班。比上班还要烦人的事情是什么?是天天上班。比天天上班还要烦人的事情是什么?是加班。比加班还要烦人事情是什么?是无偿加班。”

    他说一句,她笑一下,并且时而不时的扑到他怀中嬉笑。他们过得好开心啊!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曲折呢?可见抽签算命都是假的。晚饭后他们一块儿去D68厂接他的姑娘。一两天不见他孩子了,他仿佛好几年都没见到她似的,他的心情无比难过。见到孩子后,他把孩子抱在怀里不停地逗弄。她孩子则很不耐烦地来到小刘的跟前,和她说这说那,仿佛好久没见到她的亲娘似的。大约晚上八点钟,他们一行三人又回到她的房子。他前妻打来电话,仿佛十分恼火似的说:

    “我们是一个女孩子。你们一天毫不掩饰的在一块儿睡来睡去的,让孩子看了像啥?你们还是老师呢?”

    他辩解说;“我们晚上又没有在一块儿睡?小刘几乎都在她同事家睡着。”

    “胡说!孩子什么都看见了!”他前妻气呼呼地挂掉电话。

    小刘看了他和他孩子一眼说:“她可能气不顺了,就拿我们出气呢。她和张军军没谈成就拿我们出气。”她显得很不高兴。

    他就对小刘说:“她不是说不和张军军谈吗?”

    小刘就平静地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皱了一下眉头说:“她前几天逼我搬家具时,我便笑着问她和张军军谈得怎么样了。她说她不想和任何人谈,她觉得男人没有什么好的,她要一个人过。”

    小刘嗤笑着说:“她的话你能信吗?她对海蓉姐说张军军的条件还不错,如果谈成的话,她还想给他生个孩子呢。”

    温阳却小心地说:“我妈说了,那个叔叔看起来挺年轻的,但是背有点驼,人也不太精神,所以我妈不想和他谈了。”

    “你妈的话你怎么能信呢?”他看着孩子平静地说。“你不能把你妈的话当真。”

    “那你呢?你也不听你妈的话吗?”他姑娘反唇相讥道。

    他没有再说什么。小刘看着他说 :“有她妈处着,有些事就不好办。”

    “小孩子又不懂事……”他心情沉重起来。

    小刘又微笑着说:“没事儿,孩子有长大的一天。她长大了,就懂事了。”

    该睡觉时,他和孩子睡一头,小刘睡另一头。他睡在孩子外面,孩子一个人盖一床被子。可是当他和孩子刚躺下的时候,小刘也躺了过来,睡在他的外侧。她脱去了她的衣服,搂着他的脖子,并且让他也脱去衣服。他悄悄地对小刘说有孩子在,但是她却坚决不行。于是,他只得脱去了自己的衣服。他力求平静地按她的意思做,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快。孩子可能睡着了,她静静地躺在他们身边。

    他小声对小刘说:“我前妻有病,你没有必要和她过不去。”

    小刘却喘息着说:“我怎会和她过不去呢?我好爱你呀。你不要让我痛苦好吗?”

    “等孩子睡着了再说吧,噢。”他像哄小孩子似的说。

    第二天,他们带着孩子去市里玩,他们一路上又说又笑的。下午,他们在市里吃火锅。吃完火锅后,他们又往回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刘问孩子很多问题,孩子也都诚实地回答了她。天快黑时,他们回到家里,他想晚上该怎么睡觉呢。他前妻的电话又打来了,她不停地问孩子白天吃什么饭,晚上和谁睡觉,她爸晚上是不是和她阿姨睡着……

    “把电话挂了!”他对女儿说。

    “你妈给你打电话时,你会怎么做?”她女儿愤怒地问他。

    他瞪着孩子说:“你妈有神经病,你知道吗?”

    “你说我妈有神经病,我妈就有神经病。凭什么?”她女儿也怒视着他说。

    小刘一声不响地坐在一边看电视。他十分生气地从她女儿的手中把手机夺走。她女儿伤心地哭了。

    小刘瞪他一眼,又转向孩子说:“你不要惹孩子生气吗。阳阳,到阿姨这边来。”

    温阳却坐着没动,她依然板着脸。

    “温阳,你是不是觉得你爸是个神经病?”小刘笑着问温阳。

    “如果我爸不是神经病,世界上就没有神经病了。”孩子恶狠狠地瞪着他说。

    他又生气地说:“你这头猪。看样子,你妈不死,就永无宁日了。”

    “你不死才永无宁日呢!”他孩子依然十分生气地说。

    小刘看了他们父女一眼,继续看她的电视。

    他又板着脸对孩子说:“温阳,我告诉你,你如果永远都这样不懂事的话,别怪我不喜欢你了。”

    “你不喜欢我才好呢。告诉你,我恨你。”温阳的双眼直直地瞪着他,她牙齿紧咬。

    他瞪了孩子一会儿,他又皱起眉头。小刘依然默默地看着她的电视机。

    他小声地问小刘:“你要不要和我们一块儿散散步去。”

    “你们去吧,我累了。”她面容沉重地说。

    他便十分生气地和女儿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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