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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情谊

    “谢谢你……我没事了。”林惜鹤虚扶季晨雨的手臂,稳了稳神,回头看向那头西伯利亚虎。

    “再来一针麻醉吹管。(俄语)”车辆开了进来,大胡子三步两步跑进人群里,语气极其冷静。

    原本停站在松针树分枝干上的索拉姆,双眼打量着被压在地上、大口喘气的西伯利亚虎,它腹部的伤口撕裂开,染红了雪。索拉姆的瞳孔被地上那片红勾去了原始的颜色,它慢慢地俯下身,爪子在松针树枝干上于怀不已,突然,俯冲向地上的西伯利亚虎。

    被压在地上的西伯利亚虎似乎是察觉到向它冲过来的索拉姆,拼命地反抗,露出尖锐的牙齿,令人惧怕的吼声,恐吓向它发出进攻的挑战者。

    西伯利亚虎即将挣扎出来,关键时刻,老徐从车子里找到一张□□绳网,及时将西伯利亚虎套住。被麻绳网套住的西伯利亚虎,麻醉剂的药效上来了,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前爪轻颤。索拉姆从天而降,爪子向西伯利亚虎的眼睛抓去,西伯利亚虎脸上留下两道爪痕。

    西伯利亚虎被挑战者激怒了,一头成年野生虎愤怒的反击不容小视,惊人的反应力,它咬住了索拉姆的爪子,将索拉姆往地面上拽去。索拉姆奋力地煽动它的翅膀,想脱离西伯利亚虎的虎口,另一只爪子也在不停回击,鹰鸣声响彻整片松针树林。

    季晨雨边向索拉姆跑去,边吹着训鹰哨。救援队的人再次扑向西伯利亚虎,有人拿出工具撬它的嘴。最终一拳难敌四脚,昏昏沉沉的西伯利亚虎送开了嘴,倒在了雪地里,附着在地面表层的雪花被激起,飘散在空中。

    返程路上,棕熊与西伯利亚虎被抬进笼子里关了起来,医疗队的人正在检查它们身上的伤。

    索拉姆被戴上了眼罩与脚铐,林惜鹤用镊子夹起棉球蘸取酒精消毒,索拉姆往回缩着自己的爪子,撑开它的翅膀。季晨雨一只手托举着索拉姆,另一只手抓住往回缩的鹰爪,发梢被索拉姆的翅膀扫到,他语调极其压抑,“老实点,知道痛还去招惹。”

    索拉姆像是听懂了季晨雨的话,安静了下来,爪子也不再反抗,轻放在季晨雨的手上。林惜鹤用余光悄悄地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用碘伏轻擦过伤口后,道:“回去可能要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季晨雨抬眼:“谢谢。”

    “职业所在。”

    大胡子正在跟救助站那边汇报情况,“我们找到棕熊了……还算顺利,我们在将出逃棕熊带回时,发现一头成年的野生西伯利亚虎……我们也将西伯利亚虎带来回来,正在返程的路上,请安排好医生……(俄语)”

    林惜鹤:“那头西伯利亚虎会被送到陆地野生林园局吗?(俄语)”

    大胡子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电话里没有说,但很大概率会是你说的那样。哈萨克斯坦国家目前唯一有明确时间表,计划在2030年之前进行首次老虎放归,但依旧遥远,老虎本身的一些特质,给野化项目增添了难度。再说了,即使确保了自然保护区,并拥有足够的老虎猎物,但老虎野化依旧很难,总的来说,野化老虎的主要障碍归根结底就是一点:每只老虎都需要广阔的领地。(俄语)”

    同车的库塔探着头加入他们的话题:“所以这一大片的栖息地出现的动物种类明显要比其他栖息地的动物种类少得可怜,就是因为这只西伯利亚虎,怪不得我们这一路见不到蹄类动物。(俄语)”

    大胡子掏出一只烟,没点,夹在手里:“这次行动多亏了林医生,第一次参加救援行动能及时察觉棕熊出逃的意图,不愧是动物心理医生,我会上报给上级你的表现。(俄语)”

    林惜鹤刚陷入了沉思,直到库塔提醒她才反应过来,“我只是做了我职业内该做的,谈不上表扬。(俄语)”

    “你们中国人总是那么谦虚。(俄语)”大胡子笑道,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瞄了眼看向车窗外的季晨雨。

    结束了一天工作的林惜鹤一头扎进床里,一下也懒得动了,一身的疲惫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第二天,林惜鹤想在上班前看一眼昨日带回来的棕熊与西伯利亚虎,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棕熊的吼声,还有撞击墙面的声音。有不少路过此地的人,都伸着脖子往里探,林惜鹤骨指轻敲房门,屋内站着的人都齐刷刷看向门口。

    林惜鹤:“我来了解一下棕熊的情况,可以进去吗?(俄语)”

    “可以,我认识你,林医生。(俄语)”回答她的这头棕熊的饲养员。

    屋内三人围着一盆被剁碎的羊肉,里面还有几个苹果,再往里面撒点动物营养粉,通过喂食的窗口,丢进棕熊的笼子里。棕熊闻了闻了丢进来的食物,舔了两口,就对丢进来的食物丧失兴趣,翻了一个滚,用不受伤的那只脚踹着铁笼。

    林惜鹤打量过棕熊全身,最终目光停留在棕熊郁郁寡欢的脸上,眼睛丝毫看不出一点精神劲。她回过头询问棕熊的饲养员:“棕熊现在的身体怎么样?昨天带回来后都有吃过什么吗?(俄语)”

    饲养员愣了一会,答:“昨天检查过,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以后三天一检查。麻醉过后,我给它喂了一些鱼肉与水果,还有水,吃完后它又睡觉了……早上,我看监控它醒了,给它喂羊肉,它吃的不多。我以为它想去花园玩,结果在花园走了两圈,它就吐了……医生说它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现在它什么都不愿意吃……哦,上帝,请保佑它,我希望它能吃点东西。(俄语)”说着还做了一个虔诚的手势。

    林惜鹤蹲下身,观察着棕熊的一举一动,随后又问道:“它已经绝食多久了?(俄语)”

    饲养员:“七个小时,中间吃的又吐了出来。(俄语)”

    林惜鹤穿戴到无菌服,跟着棕熊的饲养员进到棕熊的笼子里,她轻抚着棕熊的后背,小心谨慎地为棕熊做基本检查,确认棕熊口腔并无任何伤口与异物。林惜鹤决定先给棕熊做一个简单的心理测试,她让人帮忙拿来一些食物与动物的卡片,一张一张地拿给棕熊看,观察棕熊看到图案时做出的反应。

    突然,棕熊对着一张卡片图案发出一声吼声。林惜鹤拿过卡片一看,是老虎的图案,灵机一动对着笼外站着的人道:“有人可以放一段老虎的声音吗?(俄语)”

    几人面面相窥,脸上顶着几个大问号,但依旧按照林惜鹤说得做了。

    听到老虎声音后的棕熊回应了几声吼声,站起身朝着笼子扒去。

    “昨天一同被带回来西伯利亚虎现在在哪?”林惜鹤语气里略有些激动,又安慰起棕熊的饲养员,“你放心吧,棕熊是森林的孩子,上帝会保佑它平安的。”(俄语)

    林惜鹤来到了西伯利亚虎所在的房间里,跟西伯利亚虎的饲养员说明了棕熊的情况,跟自己的初步对棕熊的诊断。两人来到站长的办公室门前,就在林惜鹤准备敲门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林惜鹤的鼻子实打实的地撞向一道硬如石头的肉‘墙’。

    “抱歉,你没事吧?(俄语)”季晨雨舌头抵着上颚,无措地愣在原地。

    林惜鹤吸了吸鼻子,确认自己没流鼻血后,摆了摆手,还没张嘴说话。下一秒,鼻子的反射弧才反应过来,给了林惜鹤一个措手不及,鼻血淌了出来。

    其他两人瞪大了双眼,林惜鹤不明所以地摸了一下鼻子,结果弄得一手的血,“我需要纸巾。(俄语)”

    两人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没能找到一张纸巾。

    季晨雨摘下脖子上的围巾,递给林惜鹤,“要不你就凑合一下吧。”

    林惜鹤也是丝毫没有客气,接过季晨雨的围巾,暂时堵住了鼻血。

    “洗手间在那里。”季晨雨指了一下左边的方向。

    听不懂中文的西伯利亚虎的饲养员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敲了敲门,进去了。等林惜鹤回来时,季晨雨还站在站长办公室门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谢你的围巾,等我洗干净了我再还你。”林惜鹤略显不自然地转过头去。

    “好。”季晨雨脱口而出,没有半分犹豫。

    季晨雨顿了一会儿,OS:好像说错话了……鼻子受到撞击后轻者会出现鼻出血,严重一点就是鼻骨骨折,再严重一点有可能颅底骨折,绝对不能小看日常生活中的小伤,女孩子都很注重自己漂亮的脸蛋……要提醒她去医务室做一个检查。

    季晨雨的话还没开口,林惜鹤就已经进入站长办公室。

    第四次见面,两人就出现了血光之灾。

    站长同意了林惜鹤提议。

    监控室里所有人都盯着屏幕里的西伯利亚虎,它一进入保护区,漫步巡视过一圈,随后在保护区里到处乱蹭,留下自己的气味,宣誓着自己的领地。一道闸门的窗口被打开,西伯利亚虎嗅了嗅空气飘过来的气味,它不确定地往闸门的方向走了几步,趴下,眼睛再次打量着四周,还时不时就往闸门出望去。

    直到闸门传来几声动物的吼声,西伯利亚虎不可置信地扑向闸门,虎爪不停在闸门上挠着。

    监控室里的站长对着话筒下令,“把棕熊带过来。(俄语)”

    监控画面里,棕熊抵达了闸门附近,相似察觉了什么,快步跑向闸门,扒拉起西伯利亚虎的虎爪,呆头呆脑的熊脑袋一股劲往闸门上抵。西伯利亚虎也开始咬起闸门上的铁丝,在意识到自己打不开时,又开始巡视着保护区,企图找到打开闸门的办法。

    闸门被打开,棕熊冲进保护区,西伯利亚虎扑向棕熊,张开了嘴巴。就在众人的心提到嗓子眼时,反转出现了,西伯利亚虎带着棕熊在救助站精心铺的草坪上打滚,一虎一熊在草坪上像重逢的兄弟一样,玩地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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