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服了，‘灭绝师太’搞什么突然袭击啊，我的作业一笔没动啊啊啊啊啊啊！”

    数学老师昨天布置了一项预习作业，秉承着“预习不算作业”的原则，林言思自然是一笔没动。

    “不是吧，就俩计算题你都不写啊，你也真的是牛。”萧南燕边说边给林言思比了一个“6”的手势。

    林言思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好多人也和她一样低头奋笔疾书，内心稍微平衡了一点，低头开始应付作业。林言思刚审完题，就皱着眉头把笔狠狠地拍在了桌上，萧南燕满脸怨气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看着林言思。

    “你到底要干什么，作业还让不让人写了？”

    “萧南燕，你要不要先解释解释你口中的‘两个计算题’？我现在干脆是动不了笔好吧。”林言思的表情活生生就是一个怨妇，“要不你把作业借我抄？”

    萧南燕给林言思一个微笑：“找纪律委员抄作业，真有你的。”

    林言思委屈巴巴地低了头，和两个“简单”数学大眼瞪小眼。末了，抬头一看，三十分钟的大课间只剩下最后十分钟。

    林言思也顾不得扣分不扣分了，毕竟抄作业被发现是两分，检查的时候空白就是十分起步。

    林言思的余光瞥到了沉宴。沉宴还是一副难以交谈的模样，随手将数学书摆到了左上角——

    林言思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拿到。

    林言思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沉宴，沉宴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林言思。林言思的手慢慢地伸向了沉宴的数学书，见他没有反应，林言思遍一把将书拿在手里，急忙翻开埋头奋笔疾书。

    “作业都写完了吧？给了你们三十分钟补，再没写完的扣十分操行分。”

    十分哪，这得补多久才能不回来啊。有人在下面小声嘀咕着。

    “过程不完整五分。”老师又补了一句。

    那就更要人命了，林言思本来就是抄的，过程自然就是象征性地写两行，估计也入不了她的法眼。

    “这种事情我就不亲自来了，组长检查汇报。”

    林言思长叹一口气。得亏是组长检查——

    不对，我和萧南燕不是一组的啊？！难不成……

    林言思抬头，对上了沉宴那双戏谑的眼睛。

    “呃，组长你好呀。”林言思尴尬地打了声招呼。沉宴从她的手下面抽出她的数学书，饶有兴趣地翻了翻。

    “嗯，作业抄袭，两分；没写完，五分；在书上乱写乱画，五分。所以你一共要扣——”

    “十二分。”

    林言思倒吸一口凉气，十二分，那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数学一次满分是加一分，要拿十二次满分才能把分数加回来，更何况才入学一个月，这让老师同学怎么看自己？

    沉宴低头看了一眼林言思，她眼眶红红的，感觉目的下一秒就要哭了。沉宴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也就不多说什么，拿着书回了座位。

    “下一组！”老李的脸色明显不好，前面几组好些人都是一笔没动，林言思觉得在这种铺垫下，她肯定得完。

    “报告，我们组都完成了。”沉宴的声音很低沉，不少女生听到后都忍不住回了头。

    林言思感激的望向沉宴，沉宴也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嘴角擒着笑。

    林言思眼眶红红的，也看着他。

    一眼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