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菲也很是艰难，但她依旧严谨：“我只是猜测，因为只有这件事才有可能触及到规则和副本污染源。”

    白雀扫了郝学一眼，他几不可查的点点头，嗯，看来确实就是这个原因了。

    “然后他就伪装着把你们全骗到这里来了？！”江湛不可置信。

    其余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然后羞愧的低下了头。

    李书信他，是因为是搭档，顾菲信他，是因为今天一直在和他相处，阮柔……算了，阮柔一看就很好骗。

    不是，郝学你小子！你小子呢？！你的真理之眼是瞎了吗你！

    白雀没说话，但是她眼里明明白白就是这句话，滚动着划过。

    郝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雀姐，我……”

    他凑到白雀耳边：“雀姐，我只能看清一个真相，当时他来找我的时候，我确实看见他说的是真相。”

    “他说，我们看不见它了。”

    “咳咳！”江湛在旁边用力咳了下。

    郝学奇怪的找了找，江湛没忍住踹了他一脚，一下把他从白雀身边踹开。

    郝学一脸惊恐，白雀好笑的拉住了江湛。

    奇怪的是，在她拉住江湛之后，其余几人像是一下子就能注意到他了一样，视线一下子就集中在他身上了。

    但是江湛根本没注意到，他正低着头，耳根微红，看白雀一眼，迅速低头，再看一眼……

    郝学：自戳双目jpg.

    这真理之眼，不要也罢，自从他能注意到江湛以后，他就看见一个粉色加粗带闪光的箭头从江湛直戳白雀，一个亮粉色的[喜欢]闪的他眼瞎。

    郝学：[真理之眼]！你厉害！你清高！你为了磕cp你不管我死活！

    白雀拉着江湛的爪子捏来捏去：“他当时怎么跟你说的。”

    郝学正色：“你快跟我来，我发现了这个副本的真相！我们看不见它了！我不会骗你的！”

    白雀：“……”

    白雀挑眉：你副本规则都能分清半对半错，这句话你看不出来？！

    郝学耷拉着眉毛：我也不想的，但是我这个天赋对上人类总是没有规则好用，它只告诉我那句“我们看不见它了”是对的。

    江湛皱着眉头：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

    很好，大家在头脑风暴，他在这恋爱脑，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是我理解错了。”白雀叹气：“我一直以为那首歌里面，我们看不见它了，是说船长蒙蔽了高等水手的信仰，是他背叛了人鱼的象征。”

    “我没想到啊，这句歌词，还预示着，人鱼藏到了人类之间，所以我们看不见它了。”

    “你说对吗？李书。”白雀突然提到了一直沉浸在悲伤情绪里的李书。

    我看见它了

    它看见我了

    我们看见它了

    我们看不见它了

    我们……才是它啊！

    我们才是它啊！

    你……又是谁呢？

    人类发现了人鱼

    人鱼凝视着人类

    信徒信仰着人鱼

    这之后，“我们”的主体，就从[远航号]的主体，变成了玩家们，人鱼藏在玩家中间，所以“我们看不见它了”。人鱼赐予玩家新的皮囊，污染精神，让玩家信仰人鱼，所以“我们”坚信自己才是人鱼，精神污染的最终阶段。

    失去自我，认为自己才是人鱼。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歌曲？”李书不解的问道。

    江湛很给面子的再次哼唱了一遍。

    黝黑的地板下面是狭小的空间，死寂的恐慌和臭味伴着江湛的歌声回荡在这让人窒息的空间里。

    这时，没人能再忽视他了。

    “你有证据吗？”李书很冷静，甚至可以说，冷静的过了头。

    白雀站累了，往江湛身上一靠，脑袋正好可以搁在他的胸膛上。

    江湛红着脸低下头，悄悄嗅着白雀头发上的味道，柠……柠檬的，和他的洗发香波差不多的味道。

    痴汉小狗jpg.

    “证据啊，没有呢！”白雀笑得又乖又软，完全看不出短短一天她杀了三个半人半怪的小boss。

    大家都是一愣，只有江湛依旧沉迷于偷偷嗅着白雀的香气。

    江湛：没关系，我会自己挖野菜吃的！

    李书都快气笑了：“没证据你隔着说你mua呢！我搭档是死了！但不代表我可以被你的新人欺负！”

    白雀依旧笑眯眯的，江湛乖巧的给她靠着，郝学悄悄挪动脚步躲在了他俩的身后。

    那个李书身上，有让郝学眼睛不舒服的地方。

    “别生气嘛。”白雀的声音清甜尾调稍软：“李书，你眼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