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

    第三十九章插曲

    花开两支,话表两头。

    自沈星熠带着新媳妇远走北地后,皇后娘娘和九皇子也退避三舍、韬光养晦了。太子之争却愈发的剑拔弩张起来。三皇子和五皇子兄弟二人开始由暗暗的较劲转向明面了。京里的大臣们也都开始悄悄的站队了,有些人为了能在主子上位前得到赏识,已然开始出谋划策了。

    这一日的朝堂之上,五皇子爪牙咬住了三皇子手下一处错事猛抓猛打。三皇子这边自是不能甘愿受罚,也是反咬一口,死不承认。两方人士你来我往、夹缠不清。靖远帝坐在龙椅上也是头疼不已。三个儿子各有优缺点,所以这些年他才犹犹豫豫的不知选谁。老九刚消停下来,这两个又折腾上了。“嗯~~”他清了下喉咙。朝堂上立刻肃静了下来:“两位丞相如何看?”

    两位丞相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朝中浮浮沉沉几十载的了,从靖远帝还是太子之时就跟在他身边,对他的心思再了解不过。皇帝自己都没有决策之事,他二人自是不会说出什么是非曲直的。杨丞相一句:“全凭圣上做主”,再不多言。王丞相一向是老好人,哼哼哈哈的和起了稀泥。往常这个时候,大家就各退一步,大事化小了。今日这两边不知怎的都咬住不放,誓要分出个高低上下的意思。靖远帝叹了口气,环顾众臣,见中立派们各个低下了头,大气都不喘一下,生怕被自己点到一样。倒是肖贺瑞还如往常一样,笔直的站在那里,抬头挺视毫不畏惧自己眼神。从前因着段悦然和老五的婚约,他从未在这个时候问过肖贺瑞,如今没了婚约。靖远帝微微一笑,开口道:“今日之事,肖将军有何看法?”

    肖贺瑞是武将,本就耿直。平日里皇帝不问他自会抢着说。今日问到他就如实说了想法。坐实了三皇子手下的罪名,也否定了五皇子爪牙的做法,间接点了五皇子不能兄弟恭亲的狠心。各大了五十大板。

    靖远帝思索了一番,他年岁越大,心就越软了,总想要留一线。总这样姑息,兄弟二人越发的无法无天。遂重重惩治了老三的手下。也没给老五好脸色。

    退朝归来的李景纯狠狠的摔碎了手中茶杯。幕僚们也狠不爽,废了老大劲抓住的把柄,今日却没得到什么甜头。孙姓幕僚有些不悦的抱怨到:“若是那夜爷不贪酒,能把悦然姑娘娶回府来,今日肖将军一句话不说咱都能全身而退,若是在说上两句好话,恐怕......”

    李景纯愣了一下,呆坐在椅子上。是啊,从前肖将军从未说过一字他的不好,因着那时他和悦然有婚约。如今......唉,李景纯也有些懊恼,怪他当日太过自信了,自信那个女人会自己回来。

    这时另一幕僚走过来悄悄在李景纯耳边嘀咕了几句。

    李景纯眼前一亮,笑着转去书房写了一封信,又去了内院。

    十五日后,沈星熠的书房内,在众多书信中,手下单挑出一封递给了沈星熠。

    信封上是悦然妹妹芳鉴。沈星熠一笑:“这不是夫人的家信吗?怎会送到我这里来”。

    属下:“这封是莹然小姐来信”。

    沈星熠深知莹然和悦然不和。皱头一眉,怕那母女二人又耍什么诡计,命手下用技术手段,在看不出来的情况下拆开了腊封。

    “悦儿妹妹”只开头四个字沈星熠便头皮一炸。这个字体他太熟悉了,正是五皇子李景纯。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向下看去。

    悦儿妹妹:

    见字如面。

    冷风乍至,天已寒凉。悦儿妹妹已去北地多月,是否安好?每思芳范,辄深神往。

    卿走时,未能相送。

    卿若回,无论风雨,必亲接之。

    海天在望,不尽依迟。

    盼回复

    纯亲笔

    沈星熠扔下了他想撕的粉碎的信,此刻若在京中,他真想冲进五皇子府中狠狠的抽那王八蛋一顿。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掌伸直又攥住,攥住又伸直。

    手下之人悄悄的推到门外。了解他们主子的人都明白,这会儿他家主子已经在暴走边缘了,谁也不怨去触那个眉头。

    大约一个时辰后,沈星熠平复了心情。令人封好书信,送至夫人处。尽管他暴怒到不能自已,想要杀了李景纯那个混蛋,但他还是没有截下这封信。

    午睡刚醒的段悦然便瞧见了梳妆台上的信。冬初有些疑惑地呈上来说:“这字迹有些像莹然小姐”。看到有信时,段悦然满心欢喜以为是哪位手帕交或者表哥们的来信。听说是莹然时,她皱了皱眉接过。她和莹然从未通过书信,字迹陌生中带着熟悉。她二人书法是一个先生交出来的,笔锋有几分相似。

    段悦然带着好奇拆开了信,里边的字迹她却是熟的不能在熟之人了——李景纯,那些年她像痴了一样迷恋着的人,迷恋过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字。

    段悦然匆匆读了信。心里五味杂陈。那一世他追在李景纯身后有四年,嫁至皇子府有五年,前前后后近十年,李景纯从未给他写过只言片语,更未曾说过几句情话。如今这封信、这些字,明晃的有些刺眼。段悦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秋末和冬初见小姐眼神有些古怪。急忙上前去瞧信的内容。冬初也是眼神古怪,欲言又止。

    秋末一向直爽,忍不住说了句:“他可真不要脸”。冬初不知小姐心思,怕她还没断了旧情,拽了秋末一把。

    拉回思绪的段悦然,晒然一笑:“你说的有道理”。将信递给冬初:“烧了吧”。

    段悦然此刻也算告别了过去,李景纯,算我当年瞎了一回眼吧。

    倘若没有今日这封信,段悦然心中总还留有一块地方给李景纯,毕竟是她心心念念喜欢过许久的人。以段悦然对李景纯的了解,今日之信,无论原因是什么,绝对不会是李景纯想她了,念她了。定是有何事需要她段悦然去做了。到今日她也算看明白了,在李景纯的心中,谁也不爱,不论她还是莹然。他只爱他自己,爱他的权势。

    烧了信段悦然便全然放下了这事。忘到了八竿子之后去了。李景纯写这封信的时候也没想着能一封信挽回段悦然,毕竟是御赐之婚,就是听说段悦然二人还没圆房,想要恶心一下沈星熠,添点乱。只是苦了沈某将军,着实让他不爽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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