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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心革面女杀手vs寒门之柱小丞相19

    林愿都准备撒丫子跑了,这时倾默拦住几人。房仪蒙已经拔刀了,齐冶自觉往房仪蒙身后跑。哨声响起之时,蛊虫不约而同往两旁列去,一个赤衣男子骑着牦牛出现。随着哨声的律动,蛊虫终于四散隐匿了。

    男子眉眼似水,微微上翘的末梢,好像下一刻就能把人的魂勾走。轻轻莞尔就叫几人同声道:“罪过,罪过。”

    统儿【非我族类,其色必异】

    林愿【闭嘴,你不觉得莫名有种熟悉感吗?】

    统儿【大大,我也想有,但我们做系统的只能看数据】

    “阿邺、耶,你来接我了。”

    倾默飞快上前,一下骑上了与阿耶并行的那头牦牛之背。而后神采奕奕的对三人说道:“幸好阿耶这次带了足够多的坐骑,你们也别嫌弃,边境之地布满蛊虫,向来是以族中特殊的坐骑代步,只要远离边境便好了。”

    一想到之前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林愿鸡皮疙瘩直冒。于是毫不犹豫的上了牛背,两人一骑。白相被林愿搂在怀中,感受到温暖的那一刻,白相的手指动了动,幅度并不大无人察觉。

    牦牛经过特训,一步可抵人的十步,饶是行进速度并不快,也能很快的穿过一望无垠的平原。不过半个时辰,眼前便陆续有错落在山丘各处的人家。

    再往前走便到了腹地,恍眼一看,似乎与中原无异,可暗处蛊虫爬动的声音时刻提醒着几人,这里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

    比野兽更难驯的,是人心。

    倾默一直在和那个他称作阿耶的人手语,比划着越来越激动,最后竟然站在牛背上高呼:“阿布居然帮助外人,把你毒哑了,多久了?一个月!好哇,仗着有族长撑腰,越来越不把圣脉放在眼里!”

    圣脉,南□□有的一个群体。圣脉,一门以大祭司为首御下四位长老一位圣女,地位与族长、族子、国主的地脉平起平坐。圣脉之人虽个个实力高强,但地脉的人数众多,且人丁不旺,近年来圣脉频频示弱。(齐冶科普)

    林愿观察二人良久,戳了戳房仪蒙的胳膊。

    “帮忙去。”

    “帮什么?解毒?本公子倒是不知道你心肠变得如此……如活菩萨般了,从前处处杀人,现在处处救人。”

    “我只是怕他又动用本命蛊帮阿耶公子,于我们日后解情蛊耗费有些大罢了,一般手段也能解决,你到底去不去?”

    “林姑娘这么好心,自己怎么不去?”

    “天下第一、”

    “得勒。”

    就知道这人一直没有忘怀自己的初心。

    数根金针一齐飞出,没入阿耶的后背,只见他脸上出了一层薄汗,该说不说这坐骑是真的稳,穴位没有刺错。见那泛金的针扎上来,倾默转头发问:“是中原的金针术?我本想等到府中请医师来救治,却不如金针见血快,谢谢哥哥帮阿耶解读。”

    房仪蒙用内力操纵金针,在阿耶身上游走,嘴上毫不在意的说道:“不用谢,林愿的金针。”

    齐冶偏头看了一眼,“难怪有些眼熟。”

    林愿打脑壳,剑差点飞过去,“你自己没有吗?我那副是我师傅传下来的,足斤足两,纯的!”

    说完几人才反应过来,房仪蒙入秦凡庄手下做事,已经很久没有自己的诊具了。

    林愿【狗男主】

    齐冶:主子过去确实行事不当。

    恍惚之间,她好像听见怀中传来一句“小气”,只有一声,她检查了一遍,还是毫无要醒的迹象。叹气,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形。看得齐冶觉得可怜了几分,一时不知该心疼二人之中的谁?明明两个都活不久,以他当军师多年的经验来看二人间自当是有情的,但感情之事谁又说得清呢?还是去看房公子解毒简单一些。

    医术高如房仪蒙还是有些狼狈,豆大的汗珠粒粒往下滴,足以见下毒之人心狠手辣。此种程度的毒,光用蛊也是难解的,那人肯定没有想到,阿耶遇见了医术不凡的中原人,恰巧是因为他们是中原人,不会因为怕得罪地脉而不救治。

    听齐冶说,南国医者大多出于地脉,这一下他们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收针,房仪蒙趴在牛背上大口喘着粗气,总算解完了。那边传来沙哑的声音,“阿、默、”继而对着房仪蒙说:“谢、谢谢。”

    倾默这下才有余心介绍几人,“这是林愿林姑娘、房仪蒙房公子、齐冶齐公子。这是圣脉二长老阿耶,在路上几位应该能猜个大概,我就不多说了 。”

    南疆之土,城司无路障,外人一般都进不了。若是内里自会有人料理,轮不着蛊民们操心,以至于表面上看上去一片祥和。

    入了府,倾默为几人特意辟了一个别院,入府当天亲自查看了白相的情况,便着手准备药材去了,只待月圆之日的到来。圣女作为大祭司之下第一人、南国第三人,府中配置自不会低,加之倾默的秉性,几人住得还算舒心。中原式的别院,颇让几人满意,第一次见到这不同于南国其他建筑的别院,众人还好奇问了几嘴。倾默只说是大祭司有缘得来,又赏给她的。

    大祭司境界甚高,对族人又极好,这是蛊民一致意见,不愧是能掌圣脉的人。林愿心中的好,领导就该如此。

    林愿【不容易啊,终于熬到头了】

    统儿【宿主大大,您这么放松,不合适吧?先不论日子还没到,就是您全身平时的痛楚,已经达到七十度了】

    林愿【没事,习惯就好】

    ······

    圆月当空,血色所照。

    解雇仪式正式开始,三块三角形石台上分别坐了三个人,倾默念动咒语,双手捻着复杂的手势。一只金黄色的蝴蝶自她身体上飞出,飞至林愿和白相之间,抖落的金粉在二人之间架起了一座桥。

    林愿明显感受到有东西正从自己的身体离去,只是那东西,似乎很是不满,在她的心脏处剜了几个洞,在红色流向四肢百骸时,那股撕扯感才消失。

    白相与林愿同时吐出一口血,血沫里有东西正在爬,倾默见状立马换了一个手势,念着她听不懂的语言,只见大金蝶飞上前一口一下吃下了两只蛊虫。

    做完这些,倾默的嘴角与耳道染上血色,她却轻松一笑,而后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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