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去了

    归昼道:“姒绯晚,你可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嬴夙听到姬黎这两个字就发怒,我都担心不小心说出来被他拉出去乱棍打死。”

    姒绯晚围拢几人道:“这么严重嘛,还有那些事情,一并跟我说说。”

    北以周道:“依我之见,王肯定十分喜欢你,不是忻湉将你带出那个小房间的吗,现在她还不能踏进麒麟族,你说惨不惨。”

    归昼道:“她还送了彼岸花和多种治病的药材过来,但嬴夙就是不松口。”

    “这样啊。”姒绯晚还不知道这件事呢,说实话,当日确实怪不了忻湉,是她自己想跟着出去的,就算忻湉有故意的意思,也不是想害她。

    北以周又道:“我听说王已经对你表明心意了,你不是很喜欢王嘛,从了王吧。”

    姒绯晚目光移向北以周,他总是站在磕cp的前线。

    归昼也道:“就是,等着你们大婚喝喜酒了。”

    “我谢谢你们。”姒绯晚用比较现代的口吻讥讽道。

    “不客气,到时候你们大婚我们又有理由不回去了。”幽辞白道,显然他们不懂更深层次的含义。

    姒绯晚翻了个白眼。

    之后,众人又聊了一段时间,嬴夙中途出去了,他们更加放肆。

    “姒绯晚,你到底打不打算嫁给嬴夙啊,说实话,嬴夙这样的男人可难找。”归昼道。

    菱然道:“嗯,赞同,我都想成婚,可惜求而不能。”

    北以周道:“反正我是认定嬴夙才能和你在一起了,如果你不喜欢嬴夙,那就是眼瞎。”

    或许是这段时间嬴夙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所以格外支持他,姒绯晚被迫接受他们的观念,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倘若她不嫁给嬴夙,那她就是十恶不赦。

    其实,倘若姒绯晚见过这段时间嬴夙的样子,那她就会明白,他们所说的话没有丝毫夸张。

    嬴夙当日抱着姒绯晚回来,他本身也受了伤。

    姬黎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不可能放任嬴夙带着姒绯晚离开,所以在嬴夙义无反顾地转身时,姬黎给了他重重一击,如果不是嬴夙的速度够快,说不定伤得更重。

    后来众人都在忙着救治姒绯晚,嬴夙也没有管自己的伤,还是妗妤婕看见了才逼着他去治伤。

    在得知姒绯晚的事情与姬黎有关后,嬴夙更是加快自己的计划,十日之内将龙、凤两族打败,还杀了姬黎,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当日,他不顾姒绥等人的劝阻,将自己和姬黎困在了一个独特的领域内,那个领域必须用生命献祭才能出来。

    意思就是两者出其一,要么嬴夙活,要么姬黎活。

    众人虽然相信嬴夙的实力,但因为他之前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所以忧心忡忡,直到看见出来的是嬴夙才安心。

    可嬴夙虽然出来了,还是在床上修养了大半个月,当时他和姒绯晚一人躺着一张床,每回他醒来都要问一句姒绯晚醒了没有,两人就像一对苦命鸳鸯,直到现在,嬴夙的身体还在调养。

    午时将至,众人与姒绯晚说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大家陆续离开,殿内又恢复了安静。

    姒绯晚在殿内殿外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嬴夙,她不情愿地去找了奇澜。

    “奇澜,王去哪里了?”

    奇澜看见姒绯晚就不高兴,厉声回答道:“我为何要告诉你,你每次都给王惹麻烦,真的一点都不讨喜,真不知道王喜欢你什么。”

    姒绯晚道:“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奇澜,我承认有的时候我确实不靠谱,但之后不会了。”

    “我才不像王一样好骗。”奇澜道。

    姒绯晚笑着道:“是是是,那就看以后我的表现了,奇澜,你就告诉王去哪了。”

    她知道奇澜维护嬴夙,因此也没有像以前那般说话不肯退让。

    奇澜看了一眼姒绯晚道:“王去火焰之地了。”

    姒绯晚皱眉,嬴夙这是又去找彼岸花了。

    奇澜见姒绯晚的样子,验证了她的猜想,“还不是因为你的‘心脏’,下次你自己去找彼岸花,别让王去了,每回王都替你受苦。”

    姒绯晚道:“那你现在带我去火焰之地。”

    很久之前嬴夙也带她去过一次火焰之地,当时她耍赖在嬴夙的背上不肯下去,还是嬴夙自己找到了彼岸花。

    现在她已经忘记了双脚触及火焰的痛苦,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种火真的让人痛不欲生。

    奇澜道:“王有令,你不能离开漉隐殿,乖乖回去呆着吧。”

    姒绯晚争辩道:“去找王又不是去其他地方,没必要这么严格吧。”

    “别说了,反正我不会带你去。”奇澜道,说完,他直接隐身,不知去了何处。

    姒绯晚看着空荡荡的地方,只能进殿自己呆着了。

    可能是怕姒绯晚无聊,下午,姒绥将姒绯晚画画所用的工具都带了过来,还带来了几张嬴夙的画像。

    他将那些画像铺开,然后对姒绯晚道:“晚晚啊,听说王还没有原谅你,你看看父尊把这些东西都带过来了,你到时候给王看这些,他肯定会忍不住原谅你的。”

    姒绯晚脸色就像抽筋了一样奇怪,她没有想到姒绥竟然还能想出这主意。

    姒绥又道:“别害羞,你和王之间又不是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

    “行吧,我听父尊的。”姒绯晚勉强地道,反正她豁出去了。

    “这就对了嘛,父尊走了,你慢慢想如何与王说。”姒绥道。

    姒绯晚点头,看着姒绥离开后,将那些画又重新摆了一遍,然后开始画一副新的作品。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后,嬴夙回来了。

    他的手上拿着一朵艳丽的彼岸花,神情依旧平淡,“过来去将这朵花种上。”

    “哦。”姒绯晚小跑过去接花,然后在外面找了一个有土的花盆,将花插进去放在了桌上。

    “归昼他们离开了?”嬴夙问。

    “嗯。”姒绯晚道:“嬴夙,下次去找彼岸花带我一起吧,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承担。”

    她觉得奇澜说得对,总不能因为仗着嬴夙喜欢她就让他代替自己受苦吧。

    嬴夙愣了愣,道:“好。”

    姒绯晚又道:“我刚刚在画画,王不如去鉴赏一下。”

    “好。”嬴夙应下了。

    其实在他进来时,就看见姒绯晚低头在一张桌子上作画了。

    两人到了作画的桌边,姒绯晚仔细观察着嬴夙的神色。

    为了让引起嬴夙的注意,她弄来了好几个架子,将那些画着嬴夙的画都挂了上去。

    嬴夙显然看见了那些画,他的目光从画前掠过,但眼神没有丝毫变化,这让姒绯晚很不满。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姒绯晚看着嬴夙道。

    嬴夙的手指指过那些画,道:“我的身形没有那么壮大,当日我没有戴这个玉佩,这件衣裳的花纹错了······”

    “哎,等等。”姒绯晚没有想到嬴夙竟然指出了她那么多缺点,她道,“我又不是特别专业,有点误差很正常,而且那些有修改的地方,你不觉得这样更好看吗?”

    姒绯晚毕竟是画漫画的,她又不习惯画这种纸上的水彩画,所以肯定画得没有那么好,而且她还喜欢想象,画的时候添加自己的元素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嬴夙道:“总体来说一般。”

    姒绯晚哼了一声,她赌气地将那些画卷起来,但嬴夙制止了他。

    “虽然一般,但勉强能观赏,就挂在这。”

    姒绯晚盯着嬴夙,她觉得嬴夙肯定很喜欢,就是拉不下面子罢了。

    “行吧,那就先这样,你再看这幅怎么样?”姒绯晚指着还没有画完的画道。

    嬴夙看了看,道:“还不错。”

    新画的这幅是嬴夙和她在人界看烟花,人群熙攘中,两个人站在桥上,远处的烟火美不胜收。

    姒绯晚笑道:“是吧,哪日有时间我们再去人界玩,到时候我保证不喝酒。”

    嬴夙幽森森地道:“你装不装醉才是一个问题。”

    姒绯晚瞬间有些心虚,她低头回避道:“啊,我酒量确实有些不行。”

    嬴夙没有回答她,姒绯晚又道:“嬴夙,你现在该原谅我了吧,我很真诚了。”

    “我还有事需要处理,改日再说。”嬴夙又想逃避这个问题。

    姒绯晚死皮赖脸地搂住嬴夙的脖颈,整个人都挂了上去,“嬴夙。”

    嬴夙被姒绯晚弄得不敢动弹,他道:“姒绯晚,下来,姑娘家这样成何体统。”

    “我不,除非你说你原谅我。”姒绯晚道。

    嬴夙很想强行扒开姒绯晚,但又怕她受伤,只能道:“行,你下来我就原谅你。”

    “认真的,不说假话,拉钩。”姒绯晚伸出手。

    嬴夙无奈,只能照姒绯晚说得做。

    之后姒绯晚便从嬴夙身上跳了下来,她总算高兴了,不过因为太激动,人还虚晃了两步,吓得嬴夙脸色又变了。

    “姒绯晚,你不能过于激动,也不能如此上蹿下跳。”

    姒绯晚拉住嬴夙道:“我没事,还挺得住。”

    “姒绯晚。”嬴夙加重了语气。

    “我知道了。”姒绯晚道,然后坐下,“这样总可以了吧。”

    其实对于姒绯晚来说,她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她都不觉得自己的‘心脏’奇怪。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