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再起

    迟宠目送夜光进入宴厅,看不到人之后,再从偏门来到副厅。

    迟宠看到坐着的秦家主毫不意外,对面坐下,悠然地把玩手中的打火机。

    秦家主率先打破沉默:“万和区的那一块地,依照迟先生的开价,我们很遗憾要等下一次合作的机会了。”

    “秦家主三思,我迟家只要最中心的工作大厦和周围两千平米的商业规划权,我的开价,属实不低。”迟宠与人对持着,气势毫不落下风。

    “若是这般,祝秦氏和贵公司合作愉快。”秦家主良久还是做出了妥协,声音无波。

    “借秦家主吉言,日后我们的机会还有很多。待少主抵达京都,定备礼厚谢秦家主成人之美。”

    迟宠回应滴水不漏,放低了姿态,说完迟宠便向秦家主请辞。

    迟宠离开之后,秦家主怒极反笑:“好处扒回窝了,小辈姿态到放出来了!”

    秦圳进门,听到这番话,默不作声地走到父亲身前,才出声询问:“父亲今日怎动这么大地火?”

    秦父摆摆手:“闽南迟家要把总部迁到京都了,这次正是迟家来人要万和那一块地。”

    “可是父亲,那块地您不是几年前就开始计划了,这般轻易便让人了?”秦圳表示不解。

    秦家的公司大厦年份已久,秦父早早就做了打算,一朝让人,不说损失如何,花费的心血却是怎么都收不回了。

    “迟家,呵,它嚣张不了几天了。让他一回。不过迟家的年轻一辈都是狠角色,日后与他们的较量你也多学着些,以后可都没机会了。”秦父眯眼,眼中的厉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

    看到夜光回来,白母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汐汐,姿姿说你急着上厕所,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我们先回去吧。”

    夜光这才想起走的匆忙,没来的及跟白母说明,幸好林姿替她拦了下来,不然现在可就难办了。

    借势顺坡下驴:“对,肚子有些不舒服,怕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白母闻言瞬间坐不住了:“宴会也差不多了,向秦家说一声,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手中招呼着侍者,向侍者说明情况,很快秦圳就快步走到白母面前:“抱歉招待不周,这样,我安排了司机,现在就可以送夫人去医院。”

    白母摆摆手,说林叔在门外候着,婉拒了秦圳的好意,便领着夜光和林姿离开。至于秦圳怎么想,怕是只有林姿担心了。

    到了医院,医生已经准备好,抽了血,很快结果便出来,医生表示没有大碍,只是有些损伤精气,补一补,放宽心便好。

    白母放下心,看着时间已到深夜,拉着两人就要回家。

    夜光回头:“我的血液样本销毁了吗?”

    医生一愣:“这还没有,等一会就有专人去处理。”

    “那便麻烦医生把它销毁一下,之后我再离开。多劳。”现在的夜光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白母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不妨碍,开口说:“刘医生,就按汐汐说的做。汐汐跟去看看。”

    刘医生没办法,还是带着夜光向化验室走去。白母是一个将教养刻进骨子的人,今晚的一切都不符合她的作风。

    但是,母亲理解有主见的孩子,孩子和礼仪,孰轻孰重,她一直分的很清楚。

    终于结束,回到家的三人却都一夜无眠,各有各的忧愁。

    ————

    “首领,失败了。”中年男子匍匐在地上,声音轻微的颤抖。

    房间内,居上的男人半张面具覆面,手指轻叩金丝楠木的桌面。男人的皮肤是一种病态的白,撑着上身的右臂衣袖垂落,露出一截消瘦的手腕。

    腕上有着碗口大的苍青色狐纹身,狐尾正好绕腕骨一周,更衬得人像话本里的精怪一般,不似真人。

    良久,男人终于张口:“知道了,让……就匿鸦吧,让他来见我。退下吧。”

    男人起身,裤管中的腿止不住的颤抖,额上的汗水滑落被衣角接住,只留下几抹深色。俯身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不多时,穿着斗篷的身影浮现,斗篷宽大,看不出男女。

    “匿鸦,当前任务,启程前往华国,我唯一的种子,出问题了。你去看看。短期别回了,等我指示。”男人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匿鸦收到。”声音磁性,分不出男女。

    “这个拿着,碰到种子找个机会,与她接触。”

    男人走下,来到匿鸦身边,珍重地把玉牌递给匿鸦,“国内所有势力,皆听你调令。原计划暂且不动。”

    匿鸦动了动,立刻便消失了。

    男人兴奋到极点的身体微微颤动,摸着纹身:“木邑,你是不是快要回来了?再等等,等一等,就快了……”

    不过,他首先得知道,计划到底到哪一步了,神秘人眼神复杂。

    睡梦中的夜光对这一切是全然不知,皎洁的月亮正挂空中,夜光的真气开始暴动,怒吼,最终不甘地归于平寂。

    第二天的夜光对着丹田中杂乱的真气无所适从,不明白昨晚到底发生什么。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夜光可不会单纯乐观地觉得这是个好现象。

    这般想着,夜光又开始头痛,她也不敢将此事告诉端己,端己现在自身也不是很好,虽然他从未说过,夜光也能感觉出来。

    一百多岁的人了,留在观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夜光合理怀疑端己在做一些抑制修为的事。讲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自己啊,不愿兵解。

    夜光叹口气,调整好精神,这就更不能对端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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