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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舟求剑的愚者

    那是一个长长的名单,前面排着的人名包括卢修斯,莱斯特兰奇兄弟,狼人芬里尔等等,而后面的人名也不少,只不过那些人名都没那么的熟悉,露丝疑惑的看向邓布利多“这是,食死徒名单?”

    “没错,孩子,这是意外之喜——这一张比你给我的还要完整。”邓布利多坦然的开口道,露丝细细的看着,他发现这些名字都是用不同颜色的墨水写下来的,她询问道“为什么这些名单要用这么多颜色撰写?”

    “黑色代表杀戮,绿色代表使用过不可饶恕咒,红色代表死亡,蓝色代表可拉拢。”邓布利多解释道,露丝的手指蜷着划过卢修斯的名字,最终停在了贝拉特里克斯红色的名字上道“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死了?”

    “是,就在一个小时前——”邓布利多迟疑了一下目光落在了还在昏迷当中的西弗勒斯身上两秒才点了点头道,但露丝并没有发现他的迟疑,她只认为是因为他们不能拘着贝拉特里克斯太久,毕竟他们都清楚,霍格沃茨里有其他食死徒——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虽然他并不算是个合格的食死徒,但谁能保证呢?谁能保证他不会将校内发生的事情告诉伏地魔呢?如果贝拉特里克斯还活着,甚至活着回到了食死徒的阵营,那么,他们一早准备好的台本将失去真实性。

    是的,贝拉特里克斯必须死去,为了卢修斯的安全,也为了凤凰社对食死徒的攻击更加的名正言顺,得到更多人的认同,露丝这样想着。

    “我总是忘记——你们还只是一群孩子——”看着露丝沉默下来,邓布利多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身边轻声道,他似乎张了张嘴想要在问些什么,但当他看着露丝眼底的,第一次真正的见证死亡,还是她一手促成的死亡的那一刻的茫然与无助,他到底什么也没说。他怎么能怀疑呢?怀疑贝拉特里克斯的死和露丝有关系?他看着露丝的眼眶红了红,听到她哑着嗓子道“这不是你的错,阿不思,我们也没资格一直做个天真的不谙世事的孩子——”

    “明天——我会让各个媒体的记者进来采访,或许这时间有点赶了,但是你知道——”

    “当然——我都明白——我们必须争分夺秒,不能让伏地魔有反应的机会。”露丝道,邓布利多看着露丝的侧颜到底还是心软的一塌糊涂,这群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这群从很久以前就悄无声息的为这战争而奋斗的孩子,他怎么才能不动容呢?即使是为了胜利可以牺牲一切甚至是自己的邓布利多也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多想把这群孩子都摘出去,让他们不必担心未来,不用逼着自己成长。

    邓布利多在医疗翼陪着露丝坐了一会儿之后还是离开了,他今晚需要通过壁炉赶回凤凰社总部——他的房子,在战争打响的最后一刻,他需要分配一些任务,等到一个个人通过壁炉来到邓布利多家,会议正式开始了。

    参加这场会议的人不少,有米勒娃麦格和她的两个弟弟,是的——麦格一家姐弟三个人都加入了凤凰社。有普威特兄弟,有阿拉斯托穆迪和他手底下,以未来的隆巴顿夫妇为首的傲罗们,还有迪歌等人,哦,千万别忘了,还有住在隔壁的波特夫妇以及被凤凰社救下的博恩斯夫妇。

    如果露丝此时在的话,她就会发现,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直到第二次凤凰社和食死徒们对战的时候才加入凤凰社的人,甚至至始至终保持中立的家族——比如韦斯莱夫妇,也就是普威特兄弟的妹妹莫莉韦斯莱和她的丈夫亚瑟韦斯莱,比如伍德夫妇——这或许是因为他们夫妻因为两个孩子的关系和博恩斯夫妇的关系也不错的原因。

    分配完任务之后,一群人四散,邓布利多没有和米勒娃麦格一起直接通过壁炉回到霍格沃茨,他坐在沙发上摘下眼睛揉了揉鼻梁,就在刚刚,邓布利多给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分配了任务,米勒娃麦格负责联系她曾经教过的所有没有离开巫师世界的麻瓜出身的巫师,她的两个弟弟和其他的几个参加会议的混血巫师则负责拉拢混血巫师,而其他人大多数都是继续各司其职,阿拉斯托穆迪最终带着那张明确的可以抓捕的写满了黑色和绿色名字的食死徒的名单离开了,他们商讨过后决定施行巴蒂克劳奇的提议——傲罗们可以击杀食死徒的提议。不过阿拉斯托再三保证,他会强调,只有用黑色的墨汁留下的名字可以直接击杀,用绿色墨汁留下的名字尽量活捉,毕竟在面对穷凶极恶的暴徒的时候,任何的制度都没有自己的生命重要。当然,这其中唯独除了博恩斯夫妇,他们负责拉拢其他的纯血家族,不过,板上钉钉的食死徒除外,事实上,拉拢纯血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这对夫妇不是吗?毕竟,邓布利多可不认为帕金森家会为了一个不算受宠的小女儿和伏地魔决裂,即使他们并没有上到同一条船上,但是看着帕金森兄妹对麻瓜出身的巫师的态度也能让人明白,即使是遭受了类似的事情,他们也很难抱有同理心。

    凤凰社原本只是个自发的组织,在邓布利多的概念里,他并不打算强制性的让谁来加入他们,虽然他们很需要盟友,但,露丝的话还是提醒了他,兵者诡道也,如果自己不先下手为强,那么在日后食死徒们也会进行这样的工作的,可以预见的,食死徒们用的手段和方法可不会温和有礼,如今的人们已经开始畏惧说出伏地魔三个字了,他们厌恶邪恶与黑暗,却不敢于其做斗争,人类的劣根性就在于自私自利,人人自危的固守阵地最终只会被恶魔逐一击溃,那些巫师早已在驯服家养小精灵的同时也洗脑了自己,更多的人相比于站出来对抗更愿意无欲无求的苟活,反正只是换个秩序不是吗?反正只是换个领头人不是吗?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当他们选择沉默的时候,他们也是推翻秩序的其中一个环扣,如果有朝一日,伏地魔真的达成了他的目的,真正受益的人,只会有一个——伏地魔。那么虔诚的追随者或许会跟着加官进爵,诸如他们这般的反抗者最终也不过是一死,而真正遭罪的还是这些选择沉默的人,从民主制度回归奴隶制度的生活可不好受,唯有拧成一股绳,才能少走弯路。

    所以,邓布利多如今所做的,就是打破众人们自我催眠的幻境,打破他们试图独善其身的想法,将所有的利弊摊开来,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台前,唯有光明能穿透黑暗,唯有将一切的一切都推到台前,光明才会降临。

    ...

    临近午夜,西弗勒斯终于悠然转醒,那时他还有一丝怔愣,似乎还没从梦境里走出来,等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他身边的,用手臂杵着下巴打瞌睡的露丝,窗外幽幽的月光证明的现在的时间已晚,细微的响动就让露丝意识回笼渐渐清醒,当露丝惺忪着双眼茫然的对上那双如同黑曜石一般闪耀的眸子的时候,她怔愣了一瞬,随即,她开口将今天,西弗勒斯昏迷之后的事情娓娓道来。

    “哦,还有这个,这是贝拉特里克斯死后我们得到的名单”露丝说着,献宝是的从床头抽出一张羊皮纸放在西弗勒斯眼前,而西弗勒斯则为了那句贝拉特里克斯死了怔愣了片刻。

    “她——我是说,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死了?”露丝没意识到西弗勒斯眼底的波动,她点点头“对——她死了,被摄魂怪亲吻过后直接就死了——可惜了,我们没看见。”

    “所以,那个名单是怎么来的?”西弗勒斯听着,听着,到露丝终于说完了这些口渴的拿起旁边矮桌上放着的水杯猛然往嘴里灌水的时候,他终于似乎是从冲击中醒过身来开口询问道。

    “是吕裕帮忙用明魂术在她死后提取了她的全部记忆,邓布利多说,名单是通过记忆总结出来的,蓝色的名字有一般可能是并不坚定的伏地魔追随者,比如被夺魂咒操控之类的——也有一部分是不确定是否是食死徒的一员。”露丝一边随手扒开一个桌子上的橘子一边说道,她掰开一瓣儿塞进嘴里,嗯,挺酸的,她喜欢。

    “明魂术?”西弗勒斯接过露丝递来的橘子,他略带好奇的询问道,露丝咽下嘴里的橘子肉解释道“嗯。。。类似于记忆丝?不过记忆丝是要记忆的主人心甘情愿的抽出来才能用,而且必须要借着冥想盆的介质,但明魂术却不需要这样繁琐,毫不客气的说,只有吕裕想,就连在小汉林顿不知道埋了多久的伏地魔亲爹的记忆他都能提取出来。”

    听到露丝的最后一句话 西弗勒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我还以为会用到吐真剂”西弗勒斯确实是这样认为的,他为了今天还特意熬了吐真剂,没想到今天会受伤昏迷不醒。

    “那是受到严格管控的药剂!而且,用吐真剂再贝拉特里克斯身上,太浪费了,绝音鸟的羽毛那么珍贵——,她没什么脑子,也没什么能掩藏的”露丝扁扁嘴,贝拉特里克斯真的没脑子吗?当然不是,从邓布利多对露丝说出那句,贝拉特里克斯不是真正的不够聪明开始,露丝就明白过来了,贝拉特里克斯从来不是个愚蠢的女人,只是盲目的爱让她变得天真,盲目的想得到回应的心让她固执的走上了一条血淋淋的道路,露丝是有一点憎恨如今的贝拉特里克斯的,毕竟说到底,艾琳是死在贝拉特里克斯手里的,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但憎恨也只有一点罢了。

    贝拉特里克斯,一个矛盾的女人,她的第一根魔杖也就是被交给魔法部做罪证的那根,是胡桃木的魔杖,胡桃木只会选择高智商的主人,而贝拉特里克斯对黑魔法的掌控显然足够强大,从她是目前食死徒中唯一的地位崇高的食死徒就可以看出来,伏地魔甚至愿意为了救她劫阿兹卡班不是吗?

    而她的第二根魔杖,是山楂木的。她是一个狂热的伏地魔粉丝,她的爱甚至让她变的盲目服从,她对待家人没有亲情可言,看她对待安多米达的态度就可见一斑,那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那个曾经和她无话不说的妹妹,即使是这样的一对姐妹,当安多米达选择了一个麻瓜巫师做丈夫为此叛离家族之后她余下的也只剩不屑。更别提她以后会对西里斯做什么,但她同样重视亲情,她对纳西莎的爱是存在着的,即使是身心完全忠于伏地魔的她,在日后也会教德拉科大脑封闭术,也会一边不认同,一边陪着纳西莎找到西弗勒斯保护德拉科。

    她是冷血的美女蛇,却也拥有炙热的爱和忠诚,她是狂妄恶毒的食死徒,却也会有温情一刻,她是嗜血的恶魔,却也会一脸茫然无辜,她是自私的逐利者,却也会甘愿牺牲。

    为什么没有用吐真剂?因为在西弗勒斯喝下药之后,露丝曾经见过贝拉特里克斯一面,在陆鸣和吕裕的陪同下,她在审讯室外隔着玻璃看着贝拉特里克斯,那时的贝拉特里克斯已经冷静下来了,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东西,露丝没有进去打扰,只是拜托吕裕在她死后去提取她的记忆,她站在审讯室外面,静静的看着贝拉特里克斯,贝拉特里克斯一直都是露丝的‘假想敌’,是的,对于露丝来说,贝拉特里克斯才是假想敌,她们身处两个阵营,她们如今的地位能力也算是旗鼓相当,她们都是为了爱疯魔的不顾一切的傻瓜,看着贝拉特里克斯沉着的低垂着头等待死神降临的模样那一点憎恨也逐渐消散,她到底还是希望贝拉特里克斯能死的体面一点。

    在立场方面,露丝不能对贝拉特里克斯手软,那是个极端的女人,她不会需要怜悯的。露丝坚信,如果有一天,自己落在了贝拉特里克斯手里,她也不会对自己手软的,但,贝拉特里克斯,到底也是个可敬的对手,露丝还是虚伪的希望贝拉特里克斯死的体面一点,即使她的死亡方式本就不够体面。

    “在想什么?”看着露丝的表情僵住,西弗勒斯伸手在露丝眼前晃了晃,他询问道。

    “没...没什么。”露丝调整好表情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道,她只是忽然有些迷惘了,她呢喃着到底还是开口道“你说——我最初的选择和决策,真的是正确的吗?”

    改写历史走向,将彼得佩迪鲁过早的推向伏地魔的身边,用计杀死贝拉特里克斯,拉拢卢修斯让他‘顶替’了西弗勒斯原本该去的位置,拉拢雷古勒斯,利用蝴蝶效应害的沃尔布加和奥莱恩还有那个天真的拉巴斯坦因为惩罚加入食死徒的阵营——真的是对的吗?

    露丝伊万斯,从她意识到这里是她曾经向往的世界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在努力的试图改写一切了,她想拉西弗勒斯脱离苦海,可拉上来一个,就有另一个被拖下水,她忽的意识到,似乎有什么提前了。

    她忽的意识到,贝拉特里克斯,实际上是替雷古勒斯死去的,他们同样都是布莱克家的孩子,原著里,雷古勒斯是布莱克家再西里斯被除名后唯一的继承人,而在这儿,雷古勒斯的叛逃让伏地魔对布莱克家施压,贝拉特里克斯被扶持着得到了布莱克家的继承权——即使她是一个已经出嫁几年的女孩,即使她已经不再姓布莱克。

    再原著里,雷古勒斯死于阴尸,而在这儿,贝拉特里克斯死于和阴尸齐名的摄魂怪。

    在原著里,雷古勒斯是因为发现了伏地魔的秘密,发现了魂器,发现了伏地魔没有他讲述的那么好才选择赴死的,而今,贝拉特里克斯的死何尝没有露丝烧毁了伏地魔交给她的魂器让伏地魔对她失望了功劳呢?

    露丝的面色一点点沉重下来,她看着手里的名单轻轻叹息,信奉永远纯粹的布莱克家族终究在这一刻彻底走向了没落,信奉血统高于一切的贝拉特里克斯终究因为她自幼得到的教育而被她看不起的人设局走向死亡,她聪明吗?说到底,贝拉特里克斯也只是一个为爱变成刻舟求剑的愚者罢了,如果不是因为爱伏地魔,如果不是迫切的需要伏地魔的认同,如果不是露丝自己的气运够好,贝拉特里克斯不会一再失败,不会彻底失去伏地魔都喜爱,不会,被伏地魔抛弃。

    起码,她还有一个完整的尸体留在世界上,对吗?一种无力感压的露丝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做的真的是对的吗?她站的位置真的代表光明吗?看啊,在正义的立场里,她还是有回答不了的问题。

    过了许久露丝终于哑着嗓子开口道“西弗勒斯,我们大仇得报了——”

    西弗勒斯就静静的半依靠在床头看着露丝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逝,她的眼底似乎有迷茫无措,有不安,甚至是恐惧,也有一丝释然,但更多的,还是惋惜,早在他们暑假时活捉了贝拉的那一刻开始,西弗勒斯就清楚的知道,露丝对贝拉特里克斯是有欣赏的,他曾经不懂露丝为什么会欣赏那样一个疯婆子——虽然此时的贝拉还没有未来经历过阿兹卡班洗礼之后那么疯,但到底还是疯的,他曾经认为他的玫瑰就是这世界上最出众的女孩,这样的女孩没必要艳羡欣赏任何人,她自是一道风景,但,西弗勒斯到底没有问过露丝为什么会欣赏贝拉特里克斯因为他渐渐的,自己理解了露丝的想法。

    就像现在,他也不会问露丝为什么,为什么她说着大仇得报了,可她的眼底没有任何欢愉,他只是依旧冷静自持的看着露丝,看着那双如同藏着一整片森林倒影的湖泊一般美丽的眼睛,就像他最近一直在做的一样,他没有一点波动,一样的没有欣喜,不了解他的人或许会误解他此时的隐忍和沉默都是冷漠的表现,但事实上却与那群愚笨的家伙想象的大相径庭,他只是早已无声的明白了露丝的想法仅此而已。他静默的看着露丝,良久,他将手放在露丝垂着放在床边的手上,他如同黑曜石般闪耀的眸子依旧紧盯着那抹漂亮的绿,他说“还没有,死的只是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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