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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lily or rose2(sb+ss)

    1995前:露丝视觉

    “ 西弗勒斯!从六岁开始,在那棵大树下你和我第一次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们那么默契...我不信你一点都想不起来关于我们的事情——回头吧西弗勒斯——我们也会有一个家的..只要你回头看看我——”莉莉和詹姆斯结婚的那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我是直到午夜才从戈德里克山谷离开的,在那个我们曾经一起迎面吹着风,高呼过各自心愿的山崖上,他站在那里,淋着雨,头发都糊在了脸上,衣服湿沉的包裹着他的躯体,那时的我们已经背道而驰了,他还是走向了食死徒的道路。或许是我不够勇敢的原因?总之,我的到来什么也没改变,但如果说他没有爱上过我,这句话其实并不准确,毕竟我们曾经在一起过,虽然只在一起过两年多,最终,直到他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回答我撕心裂肺的问句,他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这种眼神在毕业前从不会落在我身上,熟悉的是,毕业这一年的时间里,他曾无数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他变成一只‘蝙蝠’飞走了,走之前我听到他说。

    “高贵的凤凰社成员还是不要和我一个卑劣肮脏的食死徒说这样暧昧的话的好——谁不知道你和布莱克好事将近了?你也不想在嫁入豪门的临门一脚时功亏一篑吧,伊万斯小姐?别再用你的谎言欺骗我了——我不是你的消遣玩具——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放你一马——如果还有下次,我绝不会在对你手下留情——请记住我的忠告——伊万斯小姐——”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看着他在大雨中飞行的模样,我只觉得我好像从不识他,那一晚,注定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欢喜的是莉莉和詹姆斯,他们终于如愿结婚,自从五年级开始,他们就成了艳羡旁人的伴侣,忧愁的是我,是西弗勒斯,是西里斯,在盛大的婚礼现场,他又一次问我可不可以给他一个机会,我又一次拒绝了他的邀请。

    是不是如果一个人不懂得推翻命运,那就注定随波逐流?我猜想是的,因为我本身就是很好的例子。我是个胎穿的穿越者,穿越进了《哈利波特》的世界里,在亲世代的时间点里,我是多出来的人物,是原著中根本不存在的人,我跟着那群书中的人物经历了一年又一年,一个穿越者是有天时地利人和的,我了解这里的所有故事,我天生站在上帝的视觉观看着这场注定结局悲愤的成长史,我做了所有我能做的,我将爱恋全部倾注于那个和我相似的男人身上——或许说男孩更加合适,毕竟此时的他也不过十九岁。

    虽然嘴上说着我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但事实上,我也只是悄无声息的给了他们一些不痛不痒的所谓的梅林的指示罢了,毕竟,我是个极端自私的人,自私到我其实只想独善其身,所以我没有将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任何人,除了一些细枝末节,因为我清楚的了解蝴蝶效应的可怕,我的诞生本就是超脱于自然的情况不是吗?如果我改变了剧情的走向,那么我所知道的一切都会一点点改变甚至倾覆,我不敢冒这样的风险,我一直刻意的隐藏着自己,从不出类拔萃,从不掩盖风头,从不引人瞩目,我做了整整七年的只能提供情绪价值的花瓶,我原以为万无一失的,但我忘了,我只是众多角色中最渺小的一个,命运的笔杆掌握在外面的世界,当故事内容偏离行线的时候,会有一块橡皮擦出现,悄无声息的抹杀掉我做的一切,改变我创造的局面,将我们的故事改写。

    所以,谁能想到呢?当我们从霍格沃茨毕业的那一刻开始,一切似乎都被命运的剧本拨乱反正了,比如明明已经和我相爱两年的少年在一次任务后忽然遗忘了对我的爱恋,然后转而喜欢上了莉莉,是的,虽然他对莉莉的爱迟到了那么多年,但他还是爱上了莉莉,再比如,明明知晓自己父母是死在食死徒手里的西弗勒斯,在不小心被食死徒抓住后,却和我彻底失联了,再见面时,他还是成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食死徒。但,我的出现还是影响着大大小小的剧情,预言中的救世主依旧是哈利,可是被伏地魔选中的人却成了我,露丝伊万斯。

    这个世界上真正能打败伏地魔的人,被莉莉用躯体护住的人是我,我那时并不是想让莉莉保护我的,我只是想,我也可以保护哈利的不是吗,如果他真的注定会爱上莉莉的话,那我不介意用死亡成全他,当然,我没那么高尚,我只是深谙死亡才是最好的滤镜,死亡不可超越,死人永远是胜利者,我爱西弗勒斯,所以我想成为西弗勒斯心里的那个不可超越的胜利者,看啊,我说过我是个极度自私的人,就连死亡都是我利用的工具,可惜,我没有死成,莉莉那个天真善良的傻姑娘,挡在了我的面前,她唯一的血缘魔法用在了我的身上,她依旧是皎皎明月,而我——呵——我依旧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多出来的角色。

    “你只看到了枯萎的花朵在她手里重生,你认为那是生的希望,可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是不是即使我把自己燃尽了,你的眼里也不会有我的存在?”在那个西弗勒斯喝的烂醉的夜晚,我还是去了蜘蛛尾巷——他的家,我试图唤醒他,他也确实醒了,看着西弗勒斯一瞬间迷离又变得憎恶的目光,我还是心痛的询问道,当然,他不会给我回答的,关于感情的话题,他始终都不会给我半分回答的。我爱慕他的深情的同时也憎恶他的无情,那一晚,我颓然的坐在他的旁边,我们静默不语着,这是自从莉莉结婚之后,我们一贯的相处模式。

    “记得吗,我说过的。只要风还存在,火就永远不会灭。”

    詹姆和莉莉死亡的第一年,我终于为西里斯做了足够的证明,他从阿兹卡班被放了出来。是的,他还是被关进了阿兹卡班的牢笼,整整一年,而今,他终于被放了出来,走到我面前的那一刻,他就笑着对我说道,他说,他知道,我一定会信他,虽然他觉得他进入阿兹卡班是理所应当的——如果他当初听从了我的意见的话,或许詹姆和莉莉就不会死了,他问我怪不怪他,我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怪他,又怎么能怪他,如果不是我畏惧死亡,或许这些苦难都不会发生,根源在我,不是吗?

    邓布利多原本有意让我和西弗勒斯成为哈利的监护人,但他拒绝了,他说,做一个两面游走的间谍去照顾教导救世主不合适,他严词声明了,他为了哈利,为了莉莉,为了..我,所做的一切,除了我和邓布利多还有他自己,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而我成为了哈利的唯一法定监护人,其实邓布利多并不认同我独自照顾哈利,毕竟其他人不知道,但他和西弗勒斯清楚,我才是拥有血缘魔法的,没有受到伤害的人,而我早已成年,血缘魔法可不能保护我第二次,他实在不放心我独自照顾哈利,所以邓布利多会提出让西弗勒斯和我结婚,然后一起照顾哈利的提议,不过西弗勒斯的拒绝理由也说的很诚恳,是啊,一个双面间谍本就过的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又怎么敢和我有个家呢,我那时候这样安慰自己。

    我和韦斯莱夫人,也就是莫莉女士的关系很好,在凤凰社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就很不错了,战争结束之后更是如同亲姐妹一样,毕竟我和她有着类似的经历,她的两个哥哥都死在了战争中,我的妹妹也为了战争牺牲。亚瑟曾开玩笑的说,他已经把我当成他们韦斯莱家的一员了,莫莉也认同的点点头,比尔和查理这两个年纪稍大些的孩子都很喜欢我,他们总是亲切的称呼我为小姑姑,这一年,比尔入学了,韦斯莱夫妇为他准备了一个入学礼物——那个名为斑斑的老鼠,庆祝比尔升学的那个晚宴,我带着小哈利一起来了陋居为他庆祝,斑斑看到了我,可他并不担心,依旧很惬意的缩在比尔的怀抱里,此时,他的断指已经长好了,我并没有过分的打量他,我怕打草惊蛇,不过后来,我认为我多虑了,因为,他一直觉得我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彼得,根本不知道他们都会阿尼玛格斯这件事,直到我从比尔怀里要来了这只肮脏丑陋的老鼠,直到我攥着他对比尔说“比尔,小姑姑很喜欢这只小老鼠,可不可以送给我?”

    “...好吧...好吧——谁让小姑姑喜欢呢?”比尔毕竟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叹息着点头答应了我失礼的请求,而我看着这可爱的男孩,我笑着摸了摸他橘红的头发,然后对他说“那说好了哦——不过小姑姑不会白要你的,开学前,我会买一只新的宠物补偿给你——猫头鹰怎么样?”

    “真的?!”男孩立刻一扫脸上的阴霾笑着询问着我,亚瑟和莫莉似乎并不认同我的提议,但我告诉他们,得到和付出是成正比的,不能因为我喜欢就让孩子将他的至宝无偿的送给我,最终,亚瑟和莫莉被我说服了。那天晚上,我破天荒的将哈利安顿在陋居里由莫莉照看着,然后连夜带着彼得去了霍格沃茨校长室,我和哈利的家里的壁炉是连接着西弗勒斯的壁炉的,整整一年了,我从不在外留宿只因为我需要西弗勒斯的生死水入睡——是的,那场死亡到底还是给我留下了战后综合征。每每闭上眼睛,莉莉压在我身上的模样就历历在目。

    我攥着那只老鼠,跨出壁炉,那时西弗勒斯正在烦躁的批改论文,我并不知道他烦躁的原因是因为,他去我家给我送药的时候没有看到我,只以为他只是觉得那群脑子里都是鼻涕虫的小家伙的论文写的狗屁不通。看到我从壁炉里跨步出来,他似乎平静了一些,他冷着脸咄咄逼人的开口道“我想伊万斯小姐应该清楚,半夜三更不应该横冲直撞的闯进一个男人的领地?还拿了一只老鼠——怎么,是给我的药材库提供新鲜的药材来了吗?”

    “我需要见邓布利多。”我没有理会他的话语,这些话在这一年时间里我已经反复的听了不知道多少次,说实话,早就免疫了,或许不是在这一年才免疫的,自从他被剧情同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注定要去适应如今的他了。他看着我冷硬的毫无表情的侧脸,似乎是觉得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我看着他抽动着嘴角,到底帮我开了门领着我走上了楼梯。一路上,我们两个都一言不发着,走到二楼的时候,他停顿了片刻,可我们还是继续走着,他没有选择直接从三楼的魔法电梯带我前去校长室,或许他也想和我多独处一段时间?我那时游离的想,曾经漫长的路在静谧的夜晚却显得格外的短,我们很快就到了八楼,他说出校长室的密令,然后领着我走了进去,邓布利多是他从卧室里叫出来的,出来的时候他还穿着一件缀满星星的晨衣。

    “哦,怎么了,亲爱的露丝?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邓布利多看着我问道,我将手里的被我用石化咒困住的老鼠放在桌子上,邓布利多疑惑的表情似乎有了一丝裂痕,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开口道“这是——”

    “彼得佩迪鲁,我想,有了它,我们可以帮西里斯翻案了。”我沉静的说着,在我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西弗勒斯攥紧了拳头,邓布利多用魔杖点了点彼得佩迪鲁小小的鼠躯,随即,老鼠逐渐变大,变成了一个人,果真是彼得佩迪鲁,我看到彼得佩迪鲁眼底的惊慌失措,也看到西弗勒斯眼底的震惊,邓布利多沉重的拧着眉道“证据有了,看来我们这次真的能帮西里斯翻案了——等我安排一下。”

    “还真是情比金坚——伊万斯小姐为了找到这个叛徒真是尽心尽力——看来是真的对布莱克先生情根深种啊——想着等他被放出来了——你们也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那还真是恭喜了——”从校长室离开的时候,他一改来时的沉默,无数次近乎挑衅的讽刺着,他就像咬定了我和西里斯早就在一起了一样,竭尽全力的将他的刻薄展示在我眼前,而我却依旧毫无波澜,直到他说出接下来的“既然你的未婚夫即将被放出来了——那么我想,伊万斯小姐也就不用继续让邓布利多强迫我和你绑在一起了?布莱克虽然不堪一击——但我想,保护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那么,我想,我们的壁炉也该切断了——我可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在发生一次——”

    看着他满面的讽刺,我到底还是忍不住,似乎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已经在我的眼眶里打转了,我知道,那是我的眼泪。我没在等着听他的揶揄,横冲直撞的朝他的办公室跑去,然后我跨过壁炉离开了,我如了他的愿,第二天,我们的壁炉就切断了。没过多久,西里斯迟来的的审判就开始了,此时的魔法部长还不是康纳利.福吉,而是米丽森.巴诺德——那个说出那句臭名昭著的‘我维护我们不可剥夺的庆祝的权利’的魔法部长,她并没有像后来的康纳利福吉一样,愚蠢的刚愎自用,很快,我以证人的身份带着捕捉到的彼得佩迪鲁来到了第十审讯室,彼得佩迪鲁一开始咬死了就是西里斯害死的波特夫妇,但,他的逃跑令他的言论并不受众人的认可,经过投票,他被灌入了吐真剂,他对他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了。一场一年前的冤案彻底被翻案,彼得佩迪鲁得到的梅林勋章也被收回,他被关进了阿兹卡班,他将在那里聊度余生。

    “露丝伊万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就一个照顾你和哈利的机会——你知道,我是他的教父,我不可能对他不管不顾——”那是我和西里斯一同从陋居离开的夜晚,他是来感谢比尔的,顺便送给了比尔一只娇小的猫头鹰当做回礼,这天的晚餐非常的丰盛,小哈利吃的很开心,这时的他已经两岁了,虽然有消食魔药的配方——是的,莫莉为我准备了各种育儿魔药配方,但很可惜,我的魔药成绩勉强看得过去,我担心我的魔药会真的害了他,所以为了不让哈利因为积食而睡不着,我和西里斯一左一右的拉着他朝着家的方向遛着,在临近家门的时候,在昏黄的路灯下,他又一次问了我这个问题。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我沉默着,还没有开口回答,前面忽的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我知道那个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是谁——我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男人——西弗勒斯斯内普。听到这个声音,西里斯不顾这是在麻瓜的街道举起了魔杖,他当然也知道这是谁的声音,他们友好的相处了整整七年,可却在毕业之后,还是走向了两个阵营,我知道,西里斯是怨恨西弗勒斯的。因为西弗勒斯辜负了他的信任。西里斯一步跨在我的面前,护住了我和哈利,他问“你怎么在这儿?你想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如果你的眼睛还没有出问题的话,我想你应该看到了这个——接收到邓布利多校长的指令——我来为你亲爱的未婚妻送安睡药剂——”西里斯似乎被西弗勒斯的话说愣了,他茫然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西弗勒斯,而西弗勒斯直接无事了他大步走向我,然后将那瓶魔药塞进了我的手心,他看着我,绽放出一个璀璨的笑意,可那笑容并不达眼底,那双眸子比以往还要冰冷,像是啐了冰一样。

    在西里斯第二十七次状似无所谓的告白之后,我终于答应了他,和他结婚了,是的,我们结婚了,教父成了姨夫,姨妈成了教母,哈利很开心,他很喜欢我和西里斯,但之所以我们会结婚,有很大的原因在于,我们要开始魂器的销毁工作了。这是一九九一年,哈利入学的第一年,哈利刚刚入学,西弗勒斯就对哈利进行了明晃晃的针对,他总是在课上讽刺的表示,两个魔药白痴教出来的孩子果然也是小白痴,这无疑让哈利和他的矛盾激化了,哈利甚至因此觉得他是坏人,怀疑他想要偷取魔法石,而他也没有解释,或许是我太不自尊自爱,我竟然觉得心疼他,是啊,我一直都是心疼他的,过去是,现在也是。我和西里斯废了很大的功夫,终于,金杯被我们‘抢’了出来,也不算抢,贝拉特里克斯和她的丈夫还有他丈夫的弟弟被投入了阿兹卡班,作为她仅剩的亲人继承她的遗产很合理不是吗?

    一九九二年的暑假,哈利告诉我和西里斯,他收获了詹姆斯的隐身衣,还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了我,莉莉,詹姆斯,西里斯和他自己的模样,他说他真希望可以一直和我们呆在一起,所以这一年,西里斯悄无声息的成为了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哈利在看到西里斯和他一起上了霍格沃茨的火车的时候很惊喜,而他也成为了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教授,毕竟他真的帅极了,又很风趣幽默,即使他已婚,但依旧不妨碍小女生对他的好感,三人组和他的关系都很不错,他总是会借着去喂一喂罗恩的小猪的名义去光明正大的跑去格兰芬多塔楼看哈利,——小猪就是当年西里斯送给比尔的回礼,蛇怪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西弗勒斯和西里斯还因为是不是哈利做的这件事吵了起来,圣诞节前夕,格斗俱乐部开始了,西里斯和西弗勒斯,两个最不对付的教授成为了这个俱乐部的教师,他们在舞台上不遗余力的攻击着彼此,哈利和马尔福也被他们推出去决斗,马尔福还是用了乌龙出洞,哈利的蛇语天赋还是被暴露出来,一时间,哈利成了众矢之的,不过幸好,有西里斯维护他,但蛇怪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在即将面临关闭学校的境地的时候,西里斯陪着哈利一起去了密室,他们一起杀死了蛇怪,霍格沃茨回归了平静,西里斯在这场战争中受了严重的伤,为了保护三个孩子。他最终还是没有打破一年定律,这一年,日记本被销毁了。

    一九九三年夏天,我们联系到了莱姆斯,事实上,自从西里斯出来之后,我们一直有联系,在得知了霍格沃茨的近况之后,他义无反顾的进入了学校里,接替了西里斯的位置,这不是全部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彼得佩迪鲁越狱了——这一年,哈利在莱姆斯的教导下学会了守护神咒,毕竟因为彼得佩迪鲁的越狱,一只只摄魂怪包围着霍格沃茨,而我也不能确定彼得佩迪鲁会去那里,我和修养的差不多的西里斯也踏上了征途——寻找叛徒佩迪鲁的征途。我其实猜测到了,彼得佩迪鲁可能会去阿尔巴尼亚的某丛林,但我依旧是那个自私的,不愿意冒险的家伙,不过彼得佩迪鲁并没有前往阿尔巴尼亚森林,他又一次被逮捕了,在尖叫棚屋,我猜想他或许是想抓住哈利把他带给伏地魔当见面礼,不过他显然高估了他自己的能力,这一次,他直接得到了摄魂怪的吻。而莱姆斯也如同原作中那样,为了抓捕小老鼠将自己狼人的身份暴露无疑。

    一九九四年,在食死徒们的狂欢过后,我顶替了阿拉斯托穆迪的位置,成为了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新教授,在三强争霸赛开始之前,我和邓布利多一起去了冈特的老宅,我禁止了邓布利多和我一起拿去复活石戒指的提议,或者说,我连碰都没碰过那枚戒指,直接一个厉火咒将他烧毁了,邓布利多笑着揶揄我暴殄天物,回到霍格沃茨之后,我们又一起找到了冠冕并且用曾杀死蛇怪的格兰芬多宝剑销毁了冠冕,在半夜的时候,我和邓布利多在校长室里分析着,他歉意的告诉我,或许我也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必须要伏地魔亲手杀死我才行,他没有办法保证在这种情况下我会不会死亡,而我则笑笑,因为我知道,我不会死的。

    西弗勒斯这一年对我的不友好达到了顶峰,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着反唇相讥的场景,所有人都知道,斯莱特林的院长和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关系不好,我们在礼堂吃饭的时候恨不得大打出手,这让一部分斯莱特林对我的态度很糟糕,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传的满天飞,不过我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着,比赛开始了,我留意到巴蒂克劳奇先生的不对劲,我猜想他一定就是那位小巴蒂了,可我渐渐看不懂他看我的眼神,似乎迷恋又似乎充满了怨恨,显然,不只是我发现了,西弗勒斯也发现了。

    “伊万斯小姐——哦,不,现在该称呼你为布莱克太太了?还是称呼伊万斯小姐比较顺口啊——那就先不改了吧?伊万斯小姐的魅力还真是无人能敌,就连丧妻的老人都逃不过你的温柔乡——”一起巡夜的时候,他又一次讽刺道,而我则不以为意,可他并没有停止,他说“我想伊万斯小姐一定是忙于爱情没时间管教被她监护的孩子?我想也是——有了自己的丈夫谁还会管教别人的孩子呢?即使那个别人是你的妹妹,即使那个别人是为你而死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那时烦躁的很,我一直在担心着,没有血缘魔法的哈利在第三场比赛的时候会不会就此死亡这件事,对他的态度也自然而然的恶劣了许多,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话,毕竟我从未对他用过这样的语气不是吗?他愣了愣几乎被气笑了“我真后悔将他交给你来照顾——在你的慈爱教导下他甚至学会了偷东西——不止一次——”

    “不是他。”我坚定的回答似乎刺痛了他,我从来不知道他在计较,计较我没有为他出庭审判却成了西里斯的目击者人,计较我坚定不移的相信西里斯,莱姆斯,甚至是哈利自己,却不信他会在霍格沃茨照看哈利,是的,他认为不管是莱姆斯还是西里斯都是因为我不信任他能照看好哈利才来到霍格沃茨任职的。他讽刺的耸耸肩道“是吗?是不是他我会知道的——只需要一点吐真剂——一种教你说实话的药剂,我想你不会不认识那种药剂,它的效果奇强,只要三滴,就能使那个小男孩透露出内心深处的秘密,让全体同学洗耳恭听。”

    “那是受到严格管控的。”

    “是啊——是这样——不过说不定我会失手,然后不小心放在他的南瓜汁里——”那一晚,我和他不欢而散了,在一个午夜,我受邓布利多之托来到了地窖给西弗勒斯送订单,开门之后我闻到了浓郁的酒气,是的,这个混蛋在他的办公室里喝的醉醺醺的,他看到我跌跌撞撞的走过来,然后伸手将我抱住,他胡乱的亲吻着我,而我则像个木桩一样站在原地,亦如很多年前,我们四年级的时候那样,我问他“西弗勒斯,你看看我,你看清楚,我是谁?”

    “露丝伊万斯,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怎么?”不,或许也不一样,因为这一次,我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他报复性的狠狠咬在我的唇瓣,直到血腥味将他的理智唤醒,他看着我眼底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几乎已经丢失了近二十年的爱意,我忽的觉得讽刺,我冷漠的凝视着他,亦如很多年前,莉莉的婚礼之后,莉莉死亡的那天,他看我的眼神一样,我说“斯内普教授,我想你大概忘记了,我已婚。”

    圣诞晚宴上,巴蒂克劳奇走上前来有意邀请我共舞,我知道,他是小巴蒂克劳奇,不过他还没有走近,我就被西弗勒斯拉进了舞池,自从那一晚过后,我和他的关系急速结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一生,一共有三次喝的烂醉如泥,第一次是在莉莉死后的那段时间,第二次是在我和西里斯结婚的那段时间,还有第三次,就是在我和他前不久的争吵过后,不过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作践自己,不过今天,他破天荒的主动拉着我进入了舞池,这让一众斯莱特林学生都大跌眼镜,他们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第二场比赛,我成了哈利的宝物,等到哈利带着我和那个布斯巴顿的小女孩上岸之后我看到西弗勒斯,他就在岸边,我看到他手里还拿着毯子,巴蒂克劳奇也在这里,我看到他深沉的看着西弗勒斯的模样,我并没有接过他手里的毯子,而是借了一旁看台上一个赫奇帕奇学生的魔杖对自己施了个烘干咒,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听到他咬着牙说的那句“好,好极了——”

    第三场比赛还是开始了,奖杯还是变成了门钥匙,塞德里克死去了,不过我对哈利的担心多余了,毕竟虽然他没有血缘魔法的保护,但他的魔杖杖芯和伏地魔的依旧是来自同一个凤凰。意料之外的是,小巴蒂克劳奇带着被施了夺魂咒的我回到了食死徒的阵营,和原著剧情不同的是,小巴蒂克劳奇没有被抓住,也没有得到摄魂怪的吻,这或许是因为彼得佩迪鲁已经死去了的原因?几乎前后脚,他刚把我带走,哈利就带着塞德里克的尸体回来了,他们发现了我和巴蒂克劳奇的消失,邓布利多似乎并不在意一样,他甚至还故意拖延了一些时间好让西弗勒斯不要显得那么着急去找我,邓布利多对西弗勒斯说“西弗勒斯,忍耐,你也不想让我们这么久的筹谋功亏一篑对吗?如果你现在真的冲过去救她——一个板上钉钉的凤凰社成员,不只是你的伪装功亏一篑,我恐怕你们两个都要死在那里——”

    “主人——您承诺过,在我完成了任务之后会给我我想要的赏赐——”当西弗勒斯来到小汉林顿的时候,他就看到小巴蒂克劳奇虔诚的跪在伏地魔面前,而伏地魔的身后站着另一个不知名的食死徒——那个男人的手臂变成了银色,一脸迷恋痴迷的看着伏地魔乞求着恩赐,伏地魔却并没有着急回答小巴蒂,他看到了西弗勒斯“哦——我的老朋友——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当然不会——我的主人”那时我已经摆脱了夺魂咒的控制,不过束缚咒依旧牵制着我,我看到西弗勒斯跪在伏地魔的脚边亲吻他的袍角的模样,他似乎也注意到我的视线,背脊都僵硬了一瞬,不过也只有一瞬。伏地魔在我们三个面前来回走动着,其他食死徒都围绕在这周围,我听到伏地魔阴冷的声音说道“来看看这是谁?我们的大功臣为我们带回来了一个有趣的人——长得和救世主的母亲几乎一模一样——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她的姐妹——我记得——你们似乎曾经是恋人关系?”

    “是吗?记不太清了——不过我认为这是个误会——”

    “我也这样认为——你这样野心勃勃的斯莱特林没道理爱上这样一个——平庸的泥巴种——”伏地魔继续道,他的双眸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可惜,他不会再西弗勒斯眼里看出任何什么,因为他或许真的早已记不清和我的感情了——我猜。“很好——巴蒂——你刚刚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想要她——我的主人”

    “不过是一个玩物_虽然我不太赞同你的品味,但是如果你想,那么,当然——”

    “恐怕不行,主人——”西弗勒斯适时的插话道,这似乎惹怒了伏地魔,一个个钻心刺骨打在他的身上,他从半跪到蜷缩,但他依旧咬着牙忍受着,直到伏地魔发泄完了,他已经冷汗涔涔,我听到他说“主人——这是邓布利多交代给我的任务——他希望我可以将她带回去——这也正是我得以脱身来到这里的理由——”

    “我可以继续信任你吗?西弗勒斯?”

    “当然——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整理出这些年收集到的信息——然后双手奉上”

    “你一直都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西弗勒斯——去吧——带走吧——希望你真的不会让我失望”伏地魔沉吟了许久才开口道,临走前,西弗勒斯当着众食死徒的面对我施展了一忘皆空和昏迷咒,伏地魔只是冷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有阻拦也没有知道帮助,在魔咒击中我的上一秒我垂眸看到了小巴蒂望向我的眼神,那里似乎有不甘,但我很快就忘记了,小巴蒂克劳奇的眼神,连同遗忘的,还有另一双灰色的充满情谊的眼睛,西弗勒斯斯内普确实对我施了一忘皆空和昏迷咒,但他让我忘记的好像不是今天的所见所闻,关于战争的一切我都记得,那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1995后:西弗勒斯视觉

    从小汉林顿离开之后,我带着露丝回到了地窖,并且独自找了邓布利多,我撒了个弥天大谎,我告诉邓布利多,伏地魔已经意识到露丝才是他要找的,所谓的能打败他的人了,我告诉邓布利多露丝已经不适合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包括她的丈夫西里斯布莱克,邓布利多没有怎么怀疑我的话,他只是问我“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把她藏起来——我亲自把她藏起来——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布莱克——”我说着,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忽的锐利起来,他问我“你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了?关于你和她的故事?”

    “是的——我全都想起来了——”事实上,我并没有记起来,或者说,我只记起了一点零星的片段。而今,我也只不过是,又一次爱上了露丝而已,是的,又一次,我反复的,一次又一次的爱上那个名为玫瑰的女孩,可笑直到我失去了她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爱上了她。他们所有人都告诉我,我曾经和露丝是一对,我很爱她,我们本一起加入凤凰社,后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倒戈——但这和我记忆里的东西完全不同,我的记忆里,我爱的是莉莉,我加入了食死徒的阵营,原本是凤凰社的间谍,但是被发现了,所以回到了食死徒的阵营,事实上,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备受困扰,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记忆和真实发生的事情差别那么大——直到很久以后,当小巴蒂克劳奇死去了,当他作用在我身上的魔咒消散了我才回忆起那些完整的故事来,也是那时我才意识到,伏地魔想要招揽我,但我那时不愿意,而还在上学的小巴蒂克劳奇则给伏地魔提议,他用了一个一忘皆空改写了我的记忆——不仅改写了关于阵营的记忆,他还因为私心改写了我记忆中爱着的人,他让我认为露丝和西里斯是一对,而我则是露丝消遣的对象,他让我们反目成仇,让我们错失了那么久那么久的时间,直到她死亡的那一刻,我也没能再次拥有她。

    “好吧,看来我们该加快进度了——”邓布利多这样说着,后面的几天,他看着我总是欲言又止,他似乎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我,我也没有想太多,我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照顾露丝身上,她此时被我藏在了我的卧室里,那一晚,不只是我遭到了十几个钻心刺骨,她也一样,昏迷咒的效用解除之后,她依旧昏迷着,邓布利多每天都会来看我,他对外宣称,露丝伊万斯被抓到食死徒阵营之后就死了,布莱克悲痛欲绝,他差点直接杀去食死徒的大本营——他的堂姐纳西莎和堂姐夫卢修斯马尔福的家,也就在这个时候,露丝醒了,她告诉我和邓布利多,最后一个魂器,在布莱克祖宅——也就是我们这几年作为秘密基地的地方,也是露丝和布莱克结婚之后住的地方,我并不喜欢那里,每次去那里开会的时候那个名叫沃尔布加的挂在相框里的老太婆都会说些污言秽语,可以见得,在那个宅子里住着的露丝或许每天都在承受着那个老太婆的谩骂。

    西里斯布莱克最终从克里切——那个拿着魂器的家养小精灵手里得到了挂坠,他们销毁了那个挂坠,露丝的魔力似乎出了问题,她的魔力不能自主恢复了——也因此,她的魔力一直很低微,就连简单的家务魔法她都没办法运用了,我真想舍弃一切,什么魔法世界麻瓜世界,别人的死亡管我什么事?我真想带着她逃跑,然后藏起来——如果卡卡洛夫没有死的话,我想我会的,我一定会的——在伏地魔面前,我对她施了一个一忘皆空,我让她忘记了很多,比如她和西里斯布莱克的婚姻,比如小巴蒂克劳奇对她的感情——男人永远最了解男人,我清楚的知道,小巴蒂克劳奇喜欢她,喜欢我的玫瑰,同样的,我也抹去了她关于我喜欢莉莉的那段记忆,我知道,这段记忆是从十八岁那年开始的。

    她似乎丧失了求生的欲望,她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了她死亡的消息,那一晚,我为她送饭的时候,她看着我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顿的对我说着“西弗勒斯,杀了我。”那一刻我只觉得她那么残忍,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对我说这样的话?我那时并不理解,也并不知道,她也是伏地魔创造出来的魂器,无意中创造出来的魂器,而她之所以魔力不能自行恢复的原因就在于,伏地魔的那一片灵魂因为钻心刺骨而和伏地魔本人产生了共鸣,它觉醒了——它在和露丝争夺躯体的掌控权,而它几乎快要胜利了。

    “别说胡话了,只要我还活着,就决不允许你去死。”

    我根本做不到亲手杀死她,即使她告诉我,那对她而言,是解脱,不过幸好,幸好新的魂器出现了,那是一条蝰蛇,是在伏地魔复活前生成的,为了杀死它,也为了让福吉承认伏地魔的复活,邓布利多顺着福吉的意愿逃走了,而我作为‘间谍’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伏地魔,伏地魔似乎并没有没有意识到我的不对劲,他认同了我的提议,霍格沃茨大战是我一手促成的,站在一片废墟后,我和食死徒们站在了一起,我的那些同僚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当然,和我一样站在了食死徒阵营的还有我们的新任校长——乌姆里奇女士,不过乌姆里奇女士显然失策了,因为邓布利多杀回来了,我看着乌姆里奇脸颊上颤抖着的肉不禁的在心底暗暗地讽刺着她的愚蠢。

    在我晃神的功夫,卢修斯找到我,他告诉我伏地魔在找我,他和邓布利多一样,看着我欲言又止,不同的是,邓布利多是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我死神早已给露丝判了刑,而卢修斯则是犹豫着要不要良心发现告诉我,伏地魔因为邓布利多的回来震怒,想要杀死我泄愤“西弗勒斯——我有一点小问题不明白——你不是说邓布利多已经逃离英国大陆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大战刚刚开始——他就杀回来了?”

    “我不知道——主人——”面对死亡恐惧吗?当然,怎么会不恐惧呢,伏地魔似乎并不满意我的答案,他依旧用他猩红的双眼看着我,他一字一顿的说“是这样吗——就在刚刚,我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西弗勒斯——你一直都在骗我——从始至终,这还是贝拉提醒我的——”

    “主人——请不要相信那个疯女人的胡言乱语——”我的目光停留在伏地魔背后的那个,在水球里的大蛇身上,那是伏地魔最后唯二的魂器,另一个则是露丝,只要杀死那条蝰蛇在杀死她,想要杀死伏地魔轻而易举,可我却犹豫了,我的心底在嘶喊着,我不要她死,魔法界沦陷世界毁灭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有她了。

    “哦,我也不想相信——但你看看吧——看看你做的事——简直错漏百出——看来是我对你太过仁慈了——以至于让你堂而皇之的欺骗我——背叛我——纳吉尼——”纳吉尼飞扑过来,我猜想我或许要死在这儿了,可是没有,疼痛感没有传来,她忽的冲出来护住了我,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到尖叫棚屋的,是的,不仅是我,伏地魔也不知道,他已经移形幻影回到战场上了,我知道,他打算撤离了——我看着她跌在我怀里,她的脖子上多了两个窟窿,纳吉尼的七寸处还有灼烧的痕迹,我知道,那是她用她仅存的魔力使用了厉火的改良咒语,火焰包裹着她手里的梨木魔杖形成了火剑刺穿了纳吉尼的脖子,它死了,她和它同归于尽了,我看着她倚靠在我的怀里抽出了插在纳吉尼七寸处的魔杖随意挥了两下,我听到她破风琴一般的声音对着那只渡鸦说着什么,她告诉邓布利多所有魂器都消除了,伏地魔逃离了,她最后看了我一眼告诉我让我好好活下去带着她的那份一起。我忽然意识到,我将要彻底失去她了,她怎么能这么残忍?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爱上她,让我后悔于错失和她相爱的那么多时间后又死在我面前,临死前却告诉我要我好好活着带着她的那份一起,这大概是报应,她爱了我三十年,我用余生来缅怀她给我的三十年。

    “看来今天我要死在这里了,别自责西弗勒斯,你知道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自责,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好好活下去,带着我的那份一起——我们以后再见——”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句话就像梦魇一样,环绕在我耳边,尤其是当小巴蒂克劳奇被处以摄魂怪的吻之刑之后,当我回忆起关于我和她的一切,当我记起她曾经冠冕堂皇的对我说,她不希望我为了她而死,也不会为了我而‘牺牲’,那样活下来的人太痛苦了的言论之后,露丝伊万斯,一个小骗子,九岁的时候,她骗我她是莉莉,十九岁的时候她骗我说也会和我有一个家,二十九岁的时候,她违背了曾经她无数次说过的爱我的话语嫁给了西里斯布莱克,如今,她依旧在骗我,她还是为了我死了,还是留我一个人痛苦下去了。

    战争结束了,伏地魔最终也没有逃出霍格沃茨,他被哈利波特和邓布利多两面夹击,哈利波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使用了不可饶恕咒——阿瓦达索命——他恨极了伏地魔,因为伏地魔,他又一次失去了他的至亲,是的,在纳吉尼和露丝同归于尽的那一刻,哈利波特和他的小伙伴们也在尖叫棚屋,他披着隐身衣,看到了露丝在我怀里死去,他看到了我丢脸的,毫无颜面的痛哭流涕的模样,邓布利多堵住了伏地魔带着食死徒们离开的路线,而哈利从后面追了出来——他和他的朋友们本该听从麦格教授的安排从学校转移出去的,可他最终还是误打误撞的成了救世主——今天是她入葬的日子,我把她埋在了戈德里克山谷,莉莉的身边,我知道她们的姐妹关系很好,上午还是晴天,下午就狂风乱作起来,雷电在乌云密布的黑压压的天空上闪烁着,豆大的雨点打在地面上,我就这样站在她的墓碑前,西里斯看着失魂落魄的我满是讽刺,我听到他说“是你忽的抛下她的,现在她死了,你又在这儿装什么情深意重?拜托你搞清楚——露丝布莱克,我的太太,即使是死将来也会和我埋在一起——”

    他的话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波澜,我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样,见我不理他,他有些跳脚,还是哈利波特和莱姆斯卢平带着他离开的,哈利波特似乎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我如今的模样有多萧条,但我毫不在意了,邓布利多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终于还是对我说“如果是伏地魔亲手杀死她的——那她或许还有一半的机会活命——可惜——”

    我知道他在可惜什么,可惜露丝最终在她的命和我的命之间还是选择了保住我的命,雨水打在我的眼睑,我远远地眺望着,墓地不远处就是曾经,在莉莉婚礼的那天,我和她相对而立的那个山崖,那个她曾说过会和我有个家的山崖,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墓碑上的照片,墓碑上最终还是刻上了露丝布莱克这个名字,就如同西里斯说的,她到死都是西里斯的太太,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才哊哑着嗓子开口道“是她一步一步引导着我,狼毒药剂,元素提升药剂,魔力增长剂,是她引领着我一步步走向魔药界的神坛,可她唯独没有让我研究过蛇毒,纳吉尼的蛇毒,我解不了”

    邓布利多到底没说什么,他叹息着离开了墓园,我在这儿站了很久,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沉浸在伤痛中,就连西里斯在得知我之所以遗忘了关于露丝的一切投身食死徒阵营是因为被人施了一忘皆空之后也难得对我生出了一丝愧疚来,可我并没有沉浸在悲痛中,我只是变得比过去更冷漠,更沉默,这一次,我怪不了任何人了,我只能怪我自己。我把自己投身于事业中,一次又一次的实验终于,我按照记忆里,她曾经提过的血清的理念糅合着麻瓜医学研究出了,抗带有魔法伤害的蛇毒血清和狼毒血清然后以露丝伊万斯的名义发表在魔药周刊上,人们都在惋惜她这个人才,在她死后,她的优秀终于得见天日。

    自她死后,微光是她,蓝天是她,碧海是她,雏菊向日葵都是她,微风替她轻抚我的脸颊勾起我的发丝,暴雨替她敲击我的指腹抚摸我的额头,阳光替她环抱住我,温暖我的身躯,可这世间万物却都不是她。

    我这短暂又漫长的一生终止于2016年一月,我和她都出生于这个月份,我多希望我能再见她哪怕一眼,可惜,她或许早已放下了情感大步的向前走着,没有在像活着的时候那样等着我。我见到了莉莉和詹姆斯,见到了邓布利多,见到了千千万万个曾经相识的人,他们也都没有见到过露丝,我倏地想起她曾经说过,她的灵魂是不完整的,不完整的灵魂是不会来到这里的,原来,她早已消散在了二十年前,原来,我连一句爱都来不及告诉她——原来,我们早就没有以后了。

    露丝伊万斯,一个小骗子,临死了还在骗我——可我终于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我的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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