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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病患者的往事追忆

    “阿尔法德,我带朋友来见你了——”回到戈德里克山谷之后,他们并没有着急去找阿尔法德,西里斯打算给阿尔法德露一手的,他一个大男孩跟在波特夫人身后学了四五天的糕点才终于做出了一盘像样的曲奇饼干,做好之后西里斯就迫不及待的带着他的朋友们一起来到了伦敦西区,一路上西里斯都难掩兴奋和担忧的神情,他向来不是一个能藏得住情绪的人,他们通过壁炉来到破斧酒吧然后乘地铁到了海德公园,阿尔法德家就住在这附近,他们下了地铁之后漫步在街道上,西里斯在最前面带路,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他们到了一栋房子前,西里斯一边喊着一边推开栅栏门,看着那些在栅栏外的已经寻找不见的,可在栅栏里却生长的很好的花儿,毫无疑问的,这里被施了魔法。

    “西里斯,雷尔,你们来了——”吱呀一声,房子的门被人拉开,一个穿的厚实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的嗓音和西里斯的很像,温柔多情的薄荷音,不过相比于西里斯的张扬,他的语气倒是和雷古勒斯如出一辙,他说着咳嗽了两声,西里斯连忙上前拍了拍男人的后背,那男人半倚在门框上喘了半天才缓过来,这幅病恹恹的模样加上那布莱克家标准的英俊长相反倒有一种柔弱书生弱柳拂风的感觉,只叫人移不开眼,男人略带歉意的对着站在院子里的露丝等人笑了笑“快进来吧孩子们——外面冷。”

    “别介意——我身体不太好,所以家里比别处热一些,我要说,西里斯,你的曲奇饼干烤的不错——”等到一群人都钻进了房子里,詹姆斯和西里斯两个火气大的男孩子率先脱了外套,阿尔法德从厨房拿出点心来和西里斯带来的曲奇饼干放在一起,阿尔法德是一个很擅长做点心的男人,或许是因为他对艺术的热爱,糕点绘画都难不倒他,他把点心放在茶几上顺手拿起一块曲奇饼干放进嘴里,抬头就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笑着说道,西里斯则不赞同的摇摇头“这些我和雷尔来就好了,你坐着休息吧——我再让你见识一下我泡茶的手艺——”

    “我听西里斯说过很多次关于你们的事情呢,这二位就是伊万斯小姐吧?”阿尔法德也不跟西里斯客气,他拢了拢肩头的披肩坐在单人沙发上,他虽然尽显病态可他的目光却是炯炯有神的,露丝看着他泛紫的嘴唇苍白的脸颊沉默的点点头,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魔法世界里,会有人因为心脏病死去,是的,阿尔法德布莱克,一个心脏病患者,从在院子里的时候露丝就注意到了,不管是他脸上呈现出的还是他的呼吸急促、困难或是他畏冷却又不住的冒汗都明晃晃的告诉了露丝,他是一个心脏病患者,阿尔法德看露丝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也没觉得被冒犯到,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继续道“我总听他提起你们,主要是露丝,我那时候还以为西里斯喜欢上玫瑰花了呢,还特意在院子里给他种了片小花圃,后来才知道他嘴里的小玫瑰是个女孩子,如今看来还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阿尔法德——”西里斯正好端着一壶热茶从厨房走出来,听到阿尔法德的话他闹了个不好意思连忙阻止道,他心虚的看了眼露丝和西弗勒斯的方向,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一时间西里斯不知道自己是该伤心还是该长舒一口气,他早在四年级的时候就做出了选择,做出了放弃的选择不是吗?

    “虽然有些唐突,但,如果您有心脏病的话,多开窗通风对您的病症会友好一些。”露丝看着阿尔法德的脸庞开口道,男人似乎有一瞬间的愣怔,但他随即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来“医生也是这样和我说的,只可惜,我畏寒...”

    “我注意到,您为院子里的那些花施了保温魔法,既然可以为花儿施展保温魔法,为什么自己却不利用这一魔法呢?”露丝询问道,阿尔法德无奈的抿了抿唇,莉莉似乎是觉得露丝的话说的太具攻击性了,伸手拉了拉露丝的袖口,露丝则摇摇头继续道“先生,不要避医。”

    “我猜你一定是露丝了,你果然和西里斯说的一样,是个观察细微的女孩,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阿尔法德饱含兴趣的询问道,露丝也不谦虚的回答“外面的气温已经到零下了,可是花儿们却含苞待放,麻瓜有一项温室大棚技术,花儿在那里也能生长的很好,即使是冬天,我注意到花盆里的土壤是潮湿的松软的,说明您会定期为他们浇水松土,这说明他们不是用魔法将养的花朵,那就只可能是您用了和温室技术类似的手法——保温魔法。”

    “确实是这样,我很喜欢那些花儿——我这一生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最喜欢的莫过这两个侄子和我这一院子的花了。”阿尔法德点点头认可了露丝的话,露丝继续道“但,您完全可以将整个院子都用保温魔法保护住,可您没有。我猜想是因为,您的身体已经不允许您施展大范围的魔法了,西里斯曾经说过,您很擅长给麻瓜的东西进行改造。如果您记得的话——我们每个人都碰过您改造过的乐器。那可是一个大工程,需要动脑筋,而且很耗费魔力,可如今,一个保暖咒都..我恐怕您没有按照医嘱行事。”

    “好吧,我承认,这段时间确实有喝一些酒——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心脏病的?这件事我连西里斯和雷尔都没告诉过。”阿尔法德哑然笑了笑,露丝垂眸“我也只是猜测,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呼吸短促,困难,还有您虽然说着畏寒可是额角渗出的汗珠。这些都是心脏病的症状。我只是不敢想象,您是一个巫师...为什么会...”

    “哦,孩子,巫师的医疗体系不是万能的,很多病症,巫师的医疗体系也无能为力,比如心脏上的问题,大脑里的问题。你是麻瓜世界来的对吗?或许你知道,当一个人呼吸,心跳都停止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已经开始死去,直到他的大脑也停止了运转。巫师也是一样的,不过巫师和人类的身体到底还是有差异的,巫师的死亡往往还伴随着魔力干涸的症状。”阿尔法德惨淡一笑,西里斯听罢手里的茶杯落在茶几上,露丝隐藏的事实就这样被摆在了西里斯面前,他不可思议的抬起头颤抖着开口道“你的意思是...?”

    “他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露丝凝视着阿尔法德的脸庞,轻轻开口道,仓皇,无助,这样的表情在西里斯的脸上出现是很难的,阿尔法德却很淡定,他依旧温润的开口道“和医生说道差不多——”

    “可如果你积极治疗的话兴许..”露丝忽的站起来说道,说罢,她又坐回去,她怎么忘了,现在是一九七六年,现在的医疗远没有未来发达,在未来心脏病都是棘手的病症,更何况现在。阿尔法德抿了口热茶道“没有意义的,总是要死的,与其浪费钱财在治病上,我宁愿多留些钱给西里斯和雷古勒斯...”

    “可我希望你能活着..你和雷尔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最亲的人了——”入学第一年,西里斯失去了他最喜欢的堂姐安多米达,安多米达被家族除名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西里斯甚至不知道她会在哪里,这是正常的,毕竟贝拉特里克斯放出话来,如果让她找到了安多米达,她一定会亲手杀死她的妹妹,毕业前的最后一年,他即将失去他最喜欢的舅舅阿尔法德,这让他无法接受,尤其是谁也不能保证,在他毕业的第一年,他的弟弟雷古勒斯会不会像日记本里说的那样也离他而去。

    雷古勒斯沉默的凝视着阿尔法德的脸颊,事实上,相比于西里斯,他和阿尔法德的关系远没有那么亲近,这无可厚非,毕竟阿尔法德和西里斯很多时候是很相像的,比如他们都是在布莱克家的教育下依旧热爱麻瓜的人,他们都是生来的叛逆者,而雷古勒斯则是在和西里斯以及他的朋友们在校内相处了这么久之后才渐渐地转变了对麻瓜的看法。

    “我不可能永远活着,陪着你啊,西里斯”阿尔法德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他本想像西里斯小时候那样摸摸他的头发的,可抬起手来才发现西里斯如今的身形和他已经差不多了,故而才转而拍了拍肩膀,继续道“我原先一直担心你,担心没人理解你,没人陪着你,但现在..你有雷尔的理解,有你的朋友们的陪伴,即使死去了,我想,我也对你放心了,我不可能永远陪着你,能陪伴你整个童年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要知道,人活着就是在不断的拥有,不断地失去的过程中的。”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你...四岁那年,自从我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那是我第一次回家,我的身体不太好,格里莫广场不适合我养病,但是那年你的生日,也是我父亲决定让你担任布莱克家未来继承人的日子,因为你的魔力暴动很有力量,他认为你是天赋异禀的孩子,我回去了,知道吗?在那之前,自从他们知道我的魔力在一点点衰退之后,我几乎跟被驱逐没有区别,只是为了体面,他们没有把我从族谱中摘除,直到我见到了你们兄弟,那时候你们就像现在一样好,我记得那天,你被众星捧月的在属于继承人的位置上,而你偏偏从克里切的照顾中逃离,跑去隔壁,雷古勒斯的房间去看弟弟睡觉,我那时候也在那里,你看到我没有嫌恶,没有退避,你仰着头问我我是谁,自那以后,自那以后我就无法继续龟缩起来了——我总想回去看看你们兄弟,可惜,那之后你的课程安排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忙,等你六岁的时候我们见到了,可那时候你眼底已经没有光了,我那时候只想把你眼底的光找回来——然后我才发现你几乎遍体鳞伤,自那以后我总想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阿尔法德絮絮叨叨的说着,他的语气平缓,眼睛没有看任何人,他眺望着对面墙壁上挂着的大钟,眼底都是追忆和向往,露丝鼻头一酸,她知道,西里斯的魔力暴动是被沃尔布加打出来的,可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是在三岁的时候,这让她震惊无比也心疼无比,难怪他那么厌恶布莱克家,那么厌恶沃尔布加,难怪他叛逆的进入了格兰芬多,难怪他会逃离他的家族,难怪...而如今,唯一对他好的长辈也快要离他而去了。

    “可我对你的好似乎成了你被沃尔布加体罚的新原因,我那时候很茫然,奥莱恩曾经找过我,单独的,他告诉我如果我真的为你好就应该和你保持距离,所以...我很抱歉,在你九岁那年停止了和你的联系,我记得那是你十一岁的圣诞节,那是你第一次独自找来这里,我永远记得,记得你那时候告诉我你加入了格兰芬多,我那时候就知道你比我勇敢,也比我的路更难走——只可惜,我只能陪你走这么长的路,答应我孩子,别为我命定的死亡伤心,好好地活下去,以你自己想的方式。”阿尔法德继续道,西里斯已经红了眼眶,雷古勒斯沉默的拦住他哥哥的肩膀,西弗勒斯的眼底氤氲着一丝薄雾,原来生在巫师家族从小也逃脱不了打骂和训斥,原来身为纯血出身的西里斯和他的童年没什么不同。

    房间里一下子静谧了,谁也没开口说话,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阿尔法德几乎快睡着了,西里斯才低声开口道“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答应我等我放假回来的时候见你。”

    “我会努力。”阿尔法德笑着回应道,他打了个哈欠,眼底都是疲倦“好了孩子们,我想我可能需要去睡一会,你们先离开吧,这里不安全,随时会有人找到这里的。”

    “可你——”雷古勒斯不赞同的开口道,阿尔法德打断他“放心吧孩子,他们想找的不是我,他们也不会为难我一个没权没势没能力的病秧子。”

    从阿尔法德的房子里走出来,西里斯再也没有了以往的贵气和骄傲,他垂着头,眼圈泛红着,呼出一口口哈气来,伦敦的冬天是严寒的,他们没有乘地铁,而是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行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西里斯忽的开口道“知道吗,我的魁地奇,是阿尔法德教的,那时候我不知道他的身体很糟糕,他送了我一把儿童扫帚,我缠着他陪我玩,他那时候颤颤巍巍的上了扫帚我还笑话他不如我一个小孩,后来我很久都没再见到他,我那时候缠着问沃尔布加,可她只是皱眉,然后她打了我,我又去问奥莱恩,他告诉我阿尔法德病了,我那时候以为沃尔布加是责怪我害的阿尔法德生病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不希望我和阿尔法德接触,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渐渐地开始排斥起格里莫广场的,那里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讨厌那里...”

    所有人都沉默的不发一语,他们能说什么呢,他们什么也说不出,莱姆斯和雷古勒斯一左一右的把手臂搭在西里斯的肩膀,露丝和莉莉并肩走在几个男孩身后,西弗勒斯和詹姆斯则走在两个女孩身后,他们途经一个体育广场,几个男孩穿的单薄的正在打篮球,西里斯的目光定格在篮球上又道“阿尔法德送我的,第一个和麻瓜有关的礼物就是篮球,可惜,我还没能拿着篮球玩一玩,沃尔布加就发现了,她愤怒的用四分五裂把那个篮球撕碎了,如果那时候我会修复如初的话,我想我还能留住那个篮球,可惜,我那时候不会,我那时候什么都不会...我没能留住阿尔法德送我的篮球,也没能留住那只送给雷尔的小狗..”

    “那不是你的错。”雷古勒斯哑然开口道,是啊,那不是他的错。西里斯已经尽力了,尽力做一个好哥哥,是幼时的他自己不够争气,如果他早一点意识到的话,如果他早一点坚定的选择西里斯的话。不,即使他早一点选择西里斯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几个人看上去都蔫蔫的,波特夫人曾试图询问发生了什么,而露丝则摇摇头,到底波特夫人也没询问出什么来,他们就这么枯坐到傍晚,那只在夏天捡回家的皮包骨的小狗就坐在雷古勒斯的腿上,它如今已经变的健康圆润,他回想起下午的阿尔法德来,那个一生未婚未育的,永远为他们兄弟提供避风港的舅舅原来才是他们这一生中学会爱的基础,原来被爱真的会让血肉疯长,譬如他,譬如西里斯,譬如这只小狗,窗外开始飘零起雪花来,露丝故作轻快的跑到窗户前,她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晶莹道“看,下雪了——”

    在露丝的提议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到庭院去看雪,雪花落在地上变成薄薄的一层白霜,落在每个人的发丝上将他们的头发打湿贴在他们的头皮,落在他们的衣服上围巾上,不过好在他们在出门前露丝用备用魔杖对他们施了防水咒,露丝伸出一只手到屋檐外,晶莹的雪花如同落叶般晃晃悠悠的落在了露丝的掌心,露丝看着雪一点点在掌心融化,忽的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雪会融化的,灾难也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一天是平安夜,是对于西里斯而言算不上美好的平安夜,在这一天,他得到了他最敬爱的长辈的死亡倒计时通知。不过露丝说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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