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动物表演吗?怎么那么多人,还把他们挤散了。想到这里阮白舟就生气,就应该在芝芝说没兴趣的时候直接带着她离开,远离人群,避免拥挤。
阮白舟最先遇见的是晋君继,看到晋君继一个人他顿时脸色更不好了:“你不是一直跟在她后面的吗?怎么只有你一个?”
晋君继摇摇头:“人太多了,我一低头她就不见了。”
甄若琬倒是好找,她随身带着手机,问明白位置让她原地站着等他们就行了。
甄若琬一看到只有他俩,脸色立马变了,问晋君继:“芝芝呢?没跟在你身边吗?”
她问晋君继,她跟阮白舟是同时与谷芝白分开的,在人潮人海中眼睁睁看着人群把他们三个挤开。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晋君继。
没想到他也没跟好。
阮白舟一直在给谷芝白打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
甄若琬翻了个白眼:“她没拿,手机扔车上了。”扔车上的时候她还喜滋滋抱着谷芝白的胳膊说她们俩用一部手机就好了,只要她们俩不分开。
甄若琬后悔得直拍大腿,早知道让她把手机带上了,这该死的海洋馆还特别的大。
还好他们三个都拿着手机,可以分开找,用电话联系。
池墨离开以后,展览馆的灯光纷纷亮起,谷芝白找到路线图,顺着路线找到了出口。
出了展览馆,阳光跟喧嚷包围上来,谷芝白用手挡了挡阳光,还有些恍惚。刚从阴冷安静且空无一人的展览馆里出来,看到这热闹的场景,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热带岛民就像海岛的阳光一样热情,谷芝白一路问路,终于回到了他们几个当初走散的地方。
因为怕谷芝白自己找回走散的地方,所以他们把甄若琬留在原地。
甄若琬一看到谷芝白,就扑上去抱住她,欣喜若狂又咬牙切齿:“你这个家伙跑哪里去了?”
收到消息的阮白舟和晋君继已经赶过来了,阮白舟激动又欣慰,湿漉漉的眼睛清澈又水润,像只小鹿一样:“你没事就好,真怕你一个人遇到什么意外。”然后努力把谷芝白从甄若琬怀里挖出来。
唔,谷芝白眼神飘了飘,要是告诉他们她一点也不着急找他们,反而自己在海洋馆逛起来了,他们会更生气的吧?
晋君继并不像那两个那么单纯没心眼,他细细地看谷芝白,发现她一切正常,松了口气,然后眼神落在她的脸上。
甄若琬摸着肚子说饿了要去吃东西,阮白舟说海洋馆才逛了一点呢,两个人吵吵嚷嚷的。
晋君继忽然靠近谷芝白,低声问她:“海豚秀十一点开始,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消失了一个小时,芝芝,你是不是背着我们私会别人了?”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谷芝白努力瞪大眼睛表示自己的无辜。
就算私会,她也是被私会的那个,她可不背这个锅。不对,约好了才叫私会,她这是偶遇。
她没说话,但是她的眼睛会说话。晋君继屈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长长地叹口气,似乎在为她的“好人缘”感到烦恼。
直播间的观众跟着谷芝白身边的飞行摄像机围观了全程:
“不知道该说什么,晋总眼神真的牛逼!这也看得出来?”
“艹,晋总这个眼神好有深意啊,就像刚刚在外面偷吃回家一开门就遇到好像什么都懂但是只要你回家我就满足了的原配,呜呜呜晋总我的老婆,我虽然在外面偷吃但是我是真的爱你的!”
“笑死我了,看把我们芝芝吓的,都炸毛了,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池美人鱼,我所欲也,晋大霸总,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呸呸呸,二者必可得兼,享齐人之福也。”
“那两个憨憨好好笑,一想到他们几个被蒙在鼓里,只有芝芝一个人独享池美人鱼表演,我就充满怜爱。”
“我还没有从池墨的表演里走出来,好漂亮一条鱼,卧槽那尾巴,卧槽那游泳技术,卧槽那潜水时间,卧槽卧槽卧槽!”
“楼上你跟别的网友比起来,没文化的气息太重了。”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有人喜欢谷芝白这种婊砸啊,表面跟晋君继约会,其实私底下跟阮白舟偷偷接吻,同时还吊着卫清相时不时蓄意勾引,现在就连池墨都中招了。上辈子饥渴死的吧,这么馋男人,跟没见过男的一样,令人恶心。”
“啊,谁家醋打翻了,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隔着屏幕都闻到了。”
“家人们,这是友军,她是明贬暗褒,表面上在骂芝芝,但是你细看,根本就是在列举这几个男人罪状,分明就是他们太easy,谷芝白勾勾手指头就上钩了。这种男人,啧,廉价!”
“但是跟谷芝白一起上节目的其他女嘉宾确实好可怜,明明有四个男嘉宾,但是所有的男嘉宾都喜欢谷芝白,她们就像是陪太子读书一样,白白走个过场。”
“其实,呃,你有没有考虑过女嘉宾也喜欢芝芝呢。咱们格局打开一点。”
“好好好,打不过就加入是吧,已经开始期待芝芝对着他们喊:‘你们不要再为了我打架了!’,想想就好期待。”
“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像这种节目就不应该播出来,带坏小朋友怎么办?这种狐狸精女人居然还能上电视,真是服了。还嫌我们女人的名声不够坏吗?还要带坏我们的孩子。”
“以楼上教育小孩的标准,我觉得你家小孩能看到这种恋综是你的失职。建议把你家小孩关在布满监控的房间,手机大人远程监控,一旦打开什么不该打开的网站立马后台切换,上学的时候孩子身上带着录音器和摄像头,以保证孩子时时刻刻在你的保护下。”
“我只觉得晋总眼神好宠。”
“那么多男人,芝芝身体不好肯定吃不消,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分几个给我吧。”
“喂!”阮白舟一回头就看到晋君继在欺负谷芝白,一下子炸了毛,他把晋君继推一边去,拽谷芝白进怀里,眉头皱得能打结,他伸手揉揉谷芝白的脑袋,轻声细语:“痛不痛?”
甄若琬也追过来,虽然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小白舟那样就知道怎么回事:“芝芝没事吧?痛不痛?晋君继你这个臭男人怎么回事,没事敲我们芝芝脑袋干嘛?”
她非常后悔当初把晋君继推给谷芝白,现在更后悔了,当着他们的面都这样,私底下说不定更加欺负谷芝白。
众矢之的晋君继:……
他看看谷芝白,谷芝白对他柔弱一笑,晋君继很无奈,而且对她生不起气,只好摇摇头,转身先走一步。
甄若琬见他不理人,更气了,追在他后面教训他。
敲敲脑袋而已,她脑瓜不是豆腐渣,不至于敲坏。谷芝白推推还在给她揉脑袋的阮白舟:“我没事。”
阮白舟不听,还是给她揉脑袋,好半天才委屈巴巴地说:“你们俩刚刚在说什么?”
他一回头就见他们俩背着他聊天,他光顾着防甄若琬,忘了这个晋君继还是芝芝的队友,比起甄若琬,晋君继才是大敌。他还没忘记电影院那晚谷芝白异样的情绪。
芝芝性格比较强势,能让她那么气恼,说明是吃了亏。
孤男寡女包场看电影,能吃到什么亏,吃了什么亏让她忍不住找一个别的男人接吻,那个吻是不是报复,是报复的话在报复谁……随便想想就让人遐想不已。
所以一看到他们俩快要贴在一起的身体,阮白舟脑子里立马警报声乌拉拉地响起来。
原来是在吃醋。
谷芝白没说话,只是小指勾住阮白舟的食指,牵着他往前走。
季浮山看着阮白舟灿烂的笑脸,一脸惨不忍睹:“这小子,以前怎么看不出来这么好哄。”总是笑眼弯弯什么场合都游刃有余的样子,没想到谈起恋爱这么傻乎乎的,女人勾勾手指头就哄好了。
丢脸,丢死脸了。说出去谁信这是他家公司五年三金的影帝啊,比高中生还纯情。
正在姨母笑的舒沅白了他一眼:“没谈过恋爱的纯情狗狗是这样的。而且你怎么知道人家女孩子不爱这一口呢。不懂爱情的人闭嘴!”
没看四个男生里只有这只纯情狗狗最受宠吗?要她说这小子鸡贼得很,这么久不醒怕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要是这样的话,她不介意谷芝白再钓钓他。
这小姑娘也有趣,明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一直在用工作给自己找借口。最好玩的是,她好像一直在演,对面出招她就接,顺着清清的意识在演戏,结果把自己从路人甲演成了万人迷。
“放我进去,我要进转播室。不然你给我叫浮山哥哥!你信不信等会儿我叫浮山哥哥开了你!”
外面吵吵嚷嚷的,有个女声一直在喊着什么。
舒沅动了动耳朵,抓到了关键词,她在操作台上接连点了几下,墙壁上的屏幕角落忽然变得透明,显出外面。原来外面还有一间房间,而且显示屏更多,操作台也更大,显然外面才是转播室。
墙壁上又弹出一面窗口,正是转播室外面的监控——一个白皙漂亮,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子吵着要进转播室。
很快有人给季浮山传来消息。
舒沅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你出去处理一下吧,他们可拦不住度度。可能是消息走漏了。”
季浮山皱着眉站起身:“当初不是说好了就让她来体验一下,什么也不透露的吗?怎么会走漏风声呢?”
沈家大小姐沈度度,当初他们邀请来的嘉宾之一,也是连船都没下就被out的六位嘉宾里的一个。
舒沅一点也不惯着他的狗脾气:“你问我我问谁?也不一定是消息走漏,说不定是听到什么别的声儿了,再说她那么黏着清清,清清长时间没消息,她肯定要过问的。”
他们邀请她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从小就黏着殷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