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弱小又无助

    听到请假不上课了,小刘洋也没敢高兴,因为他知道这次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他们预期了。

    小伙伴们一起上楼写作业,他问游慕辰,“游友福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游慕辰对这人也没太好的印象,“很圆滑,脸皮很厚,会巴结人。不然那么多远亲,我姑奶奶也不会同意让游国伟跟着回内地了。”但其他的,就很平平。

    “以前有开几家公司,但听说生意不太好。他好像还有点爱走偏门,反正姑爷爷不怎么喜欢他啦。但是看在他们一家挺会讨姑奶奶欢心的,还给他一点面子。”

    说到这里,他又耸耸肩,“谁知道是豺狼虎豹啊,还想干掉我。”

    当时姑爷爷还没回香江,就已经把那几家公司收拾干净了,再加上还有警方的暗中监控。

    以为他们一家不会再有什么威胁了,但谁能想到游友福还能跑得掉呢?!

    “他没那么简单,不然他不会要求除掉你,还要把你的金锁片作为信物带给他了。”这是“苗部长”被捉后,供出来的。

    游友福也是够狠,让他亲生儿子替他扛罪,最后自己片叶不沾身。

    翟翟摸着下巴想着,同时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阿辰哥哥你把锁片给我用用好么?”

    她打开保险柜拿出“藏宝图”的复制件,把复制件贴到了墙上。

    举起游慕辰的金锁片,往远处看,试图把视线集中,穿过镂空来看图片。

    但是锁片太小,没法像花窗一样实在地遮住线条。

    “还得换个方法。”她拿出铅笔和纸,开始对锁片的花纹进行拓印。

    “你这是做什么?”小刘洋不解。

    沙亦尘和游慕辰猜测这个跟解谜有关,但也同样是一头雾水。

    “我怀疑这个画的信息,有些是多余的。”翟翟老早就有这种想法,但是一直没找到剔除信息的规则。

    而今天这个,又是一个新的尝试。

    “游太爷爷把‘藏宝图’的密码和印信都藏在金锁片里,肯定还是希望后辈能有人找出来的。但是什么话都没留下来,这不正常。”她分析道,“要么就是他相信拿到画卷的人,同时也能解开谜语。要么就是这一切都是我们想多了,宝藏本就不存在,这幅画本身就是他留给后代的财产。”

    沙亦尘道:“但是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太低了,游太爷爷没必要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难道就是想让阿辰玩猜谜游戏么?何况这个画卷根本不是正常的画,任谁看都觉得不对劲。”

    “是啊,所以我猜,金锁的镂空外壳,同时也是打开密码的‘钥匙’。”她觉得这种思路是合乎逻辑的。

    翟翟把金锁片拓印了好几份出来后,还给了游慕辰。

    游慕辰戴好挂绳,忍不住摩挲着锁片,想起他姑奶奶曾经说过,“这个锁片的图案就是太爷爷设计的,在在的猜测,可能性很大!”

    说着看向其他几人,“我们一起来吧,在在你教我们怎么做。”

    翟翟也没想一个人搞定,“我们先把拓印描线,更清晰一些,然后把图片等比例放大。”

    但这活有点难度,锁片不过翟翟的手掌大小,线条却多而复杂。

    几人各自分了几张开始描,但除了翟翟手稳些,其他人都描废了。游慕辰又把锁片取下来,继续拓印、再描。

    等游婉云上来叫孩子们吃饭,就看到他们都在埋头描图,“这是干嘛?”

    “我们对画卷有个新想法,先试试看。”游慕辰给她解答。

    “哦?是什么想法?”游婉云好奇得很,她也曾尝试去破译,但看了几天图纸,就感觉脑袋看得都是晕的了。

    “就是用锁片的图案遮住一部分信息,看剩下的信息会不会是有规律的。”他解释道。

    游婉云接过他递来的锁片,然后视线透过锁片看向画卷——仿佛又看到她父亲透过走廊的花窗,看她们玩耍了……

    就这一瞬间的回忆,就让她确定了,“这个想法很有可能是对的!你们先停下吧,我等下打个电话回去安排一下,你们不要管了。”

    然后暂时接手了游慕辰的金锁片,“这个先给我收着,可能要上交一段时间。”

    当初她父亲藏“宝藏”的初衷,本就不是为了他自己。现在这事交给国家来,才是最适合的。

    她又对他们说,“刚好,顺便让你们姥爷安排家教老师过来。”

    喜提家教老师若干名!

    小刘洋闻言便哭丧着脸,“唉,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游慕辰拍拍他肩膀,“小表哥,学海无涯!”

    沙亦尘也点头道:“活到老学到老!”

    翟翟没说什么,但是她也跟着点头,“撒撒哥哥说的都是对的!”

    游慕辰回过头来逗她,“那阿辰哥哥呢?”

    翟翟眨眨眼看着他道:“阿辰哥哥刚刚说的也是对的!”

    小刘洋“哈哈哈”笑着搂住游慕辰肩膀,“你别比了,越比越伤心的!”

    ……

    第二天,他们没去上学,但是热心同学帮他们把作业都带了过来。

    小刘洋:“!!!”真是谢谢了!

    他边叹气边做作业。

    来的同学是梁慧,她作为昨天同学溺水的亲历者,十分庆幸翟翟没去,“还好你没去。昨天王小军他们村里的疯女人,从家里跑出来了。人看着瘦瘦精精的,力气蛮大的,把我们好几个同学都丢水里去了!”

    “还好后来吕叔叔他们到村里办事,把他们救起来了,不然呐,只怕就没了!”

    说完,她拍着胸脯还在后怕,“那个神经病边丢人,还边念叨,关不住我,关不住我,不要红衣裳,红衣裳都该死什么的。简直吓死人的。”

    沙亦尘等梁慧走后,问道:“在在你昨天早上穿的……是红色外套吧?”

    “是的。但是下午热了,我就脱了呀……你是怀疑有人利用疯女人在行凶?”翟翟若有所思,“那他怎么能确定,我要穿什么颜色衣服。要训练头脑不清楚的人做事,一天两天可不一定够用。”

    游慕辰却从另一个角度想到,“那也有可能,是疯女人本来就讨厌红衣裳,那个人在暗中引导你穿红色。”

    小刘洋摸摸脑袋,“我们谁能引导在在穿衣服?!”翟翟人小,但是对造型毫不含糊,衣服都是她自己亲自搭配的。

    “不啊,有人可以。”翟翟一瞬间就想到了,“余婶子做的事情,可能比我们知道的多得多啊……”

    她这次带来的衣服本就不多,现在能穿的外套就三件。

    但是昨天早上,外套只有红色的是能穿的,另两件一个洗了没干、一个皱巴巴的没有熨。

    游慕辰也想明白了其中关节,气愤地站起身,“我们快去跟姑奶奶说去!太过分了!”

    翟翟拦住他,“你等等,还有事情。”她用笔写下一行字,“带人去办公楼说话,不要在一楼说,可能有监听。”

    因为二楼有保险柜放画卷复制品、贵重物品,游婉云一向不让余婶子上二楼的。书房门又是带锁的,他们也没发现有被动过的痕迹。

    但一楼就不同了,那里是余婶子自由活动的区域,他们现在再小心也不为过。

    游慕辰点点头,下楼去把游婉云拉出了小楼,往办公区走去。

    游婉云还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还跟姑奶奶打哑谜了?”

    他没说话,一直憋到了办公室,找到在办公室里喝茶的指导员,说了他们的怀疑。

    游婉云听完,扶着头道:“那可不好了!我昨天是用一楼的电话打给老爷的!”她又赶紧往回跑,“快叫人过去,现在就三个孩子在家呢!”

    这边小楼,翟翟在游慕辰带着游婉云出去后,就打开保险柜,把画卷复制品拿出来烧了,烧完的灰还用水泡、揉碎,才冲进下水道里。

    还把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金锁片拿了出来,顺手在游婉云的首饰盒里,找出一个类似的镂空金锁,单独放了一个盒子摆进去。

    小刘洋悄悄问,“你这是?”

    翟翟竖起手指“嘘”了一下,然后关上了保险柜。

    刚弄完这些,院门外就有人喊道:“游女士,您有客人来了!”

    小刘洋趴到窗户边往外看,是个小兵带着五个人过来了,但是他们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二舅奶奶认不认识。

    他便大声喊道:“你们等一下啊,大人出去了马上回来,姥姥让我们不要开门!”

    话音刚落,领头的一人就赶紧介绍起自己,“我是你二舅爷爷李先生的秘书之一,我姓陈的,还跟着先生回过李家村呢,你有印象么?先生让我来取走吊坠的,你们直接把东西给我也行。”

    要是不套近乎,小刘洋说不定还信了,可惜啊……

    他自信自己见过的人,就没有认不出来的,“兵哥哥,抓坏人!这个人不是秘书!”大喊一声。

    小兵闻言,便警惕地护住大门,大声呵斥,“你们站远点!他们都说不认识你了!站远点!”

    领头的人还试图安抚小兵,“小同志,小孩子记性不好也是有的。我们进来前,都检查过证件的啊,我真是李先生的秘书……”

    被他背后一直沉默的一人直接扒开,“还废话什么,再磨叽一会儿人都回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另外几人一哄而上,捂嘴的捂嘴,翻墙的翻墙。

    他们也不敢在军营里闹出人命来,只是用迷药把人迷晕了。

    一眨眼的功夫,五个人就站到了小院里。

    小刘洋:“!!!”这什么运气!

    他赶紧关好窗户,翟翟和沙亦尘已经抬着家具把门堵死了。

    不过,“别报太大希望,这堆东西撑不了多久。”翟翟气喘吁吁地,又看向窗户,“这窗户……你快过来!”她话还没说完,已经看到一个人脸在窗外了。

    有这本事,干点什么不好!

    小刘洋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我的妈呀!”来不及思考,他就跑到跟翟翟他们身边,跟沙亦尘一左一右把她护在中间。

    接着门外也响起了撞击声。

    三小连忙又躲到了另一边,被前后夹击的几人逼到墙角:可怜弱小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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