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太后娘娘

    皇上前两天刚刚下了旨,特意将狼人杀纳入了科考当中,这眼看着下个月就要科考了,但是无数的学子连什么是狼人杀都还不知道,就提前开放了狼人杀学院,每日让鹿溪去给这些人免费上上个三堂课,若是有合乎眼缘的学子,直接提拔了到狼人杀学院中来。

    为了防止那些学子每天来听重复的课,皇上还特意给狼人杀学院多派了些人,帮她盯着,每个人只能免费听三堂课,除非是被里面的西席点中,不然一律都赶出去。

    她本来想说,这样会不会有些太随意了,又太严厉了,没有人来怎么办?

    可是一对上皇上那略显认真的眼神时,她就提不出什么反对的话语了,毕竟,人才是正儿八经衍朝的主子,而她只是个打工的,怎么能说不呢?

    所以啊,从今儿起,她就要去狼人杀学院点卯报道了,担负起来那教书育人的重任来。

    鹿溪转念一想,这样也好,王安颜不是要参加科考吗?到时候说不定也会来听她的课,她就有机会还他的人情了。

    皇上这样大的动作,自然是在前朝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不少老臣见着皇上这回是动真格的,连国之根本——科考,也改动了,纷纷上书请求皇上收回成命,不要听信妖女之言。

    更甚者,还有的老臣直接跑到水月庐来,上门辱骂的,丢臭鸡蛋,菜叶子的,什么的都有。

    本来今儿是鹿溪第一天去狼人杀学院授课,可是被那些个老臣还有他们的家丁什么的硬生生地堵在了门口,只要有人出入,直接就要提着棍棒教训一通,家富跟家超都已经领教过了,脸上,身上挂了彩,转头就拉住了鹿溪让她不要出门。

    鹿溪瞧见他们脸上的伤,不禁猜想这件事情肯定不是今天才突然出现的,板着一张脸,就问道:“你们近来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几人纷纷低下了头,“没有,没有!姑娘,我们怎么可能有事情瞒着你呢?”

    鹿溪看向了银瓶,“银瓶,你说,你素来是最不会藏事儿的了,这次跟他们几个一起瞒着我,指定是不是小事儿。”

    银瓶直接跪在了鹿溪的面前,“姑娘,银瓶发过誓的,这件事情打死也不能告诉姑娘啊!”

    鹿溪真的不知道,是该说他们真的替她着想呢,还是该说他们......

    家富见状,直接说了王安颜的消息转移了鹿溪的注意力,“姑娘,您的救命恩人有下落了!”

    “在哪儿?”

    家富见着姑娘也不揪着这件事情了,松了一口气,“姑娘,他原来确实是住在您告诉我的那家客栈,可是自从姑娘走了之后,他就搬走了,一开始去了城隍庙,后来就不知所踪了,奴才还在附近都问过了,没人瞧见他去了哪儿。”

    鹿溪猜想,那王安颜也是个没有什么钱的书生,为了救她,确实花了不少银两。这京城之中开销又及大,若是再住在那客栈之中,确实还没有熬到科考,人就要饿死了。

    鹿溪还在想着王安颜的事情,家超就来报了,“姑娘,宫中来了人,说是,太后娘娘指明要见你。”

    鹿溪满头的问号,“宫中还有太后娘娘?”

    “是的,姑娘,奴才从前听点雪姐姐说过,太后娘娘诚心礼佛,一向是不过问宫中大小事情的,全部交给皇后娘娘打理,就连前朝的事情,太后娘娘也从来不曾插手,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乱子,皇上跟皇后都没辙了,她才会插手管一管。”

    鹿溪跌坐在地毯上,这回是真的玩脱了,怎么还有太后这尊大佛呀?要是她上来就砍了她,那她岂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辛辛苦苦几十年,真的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不对,如果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就说明她可以回家了?她死了之后,灵魂又重新飘回到现代,那她不是就能回到奶奶身边了?

    银鱼刚刚说完这话,就一直看着他们家姑娘,这脸上不知道切换了多少种情绪,一时悲伤,一时轻松,一时还笑了起来,她都不知道姑娘是不是被太后娘娘的召见给吓傻了,可是太后娘娘确实是个很温和的人啊,“姑娘,姑娘,姑娘!”

    “啊,对了,不是说太后要召见我吗?我现在就去?”

    这询问的语气,看来姑娘是真的被太后娘娘的召见给吓懵了,无疑了。

    “姑娘别急,就算要见太后娘娘,也得先梳洗打扮一番才是,这样不会被旁人挑出来姑娘的错处,说姑娘不懂礼仪,我跟银瓶先帮姑娘梳洗打扮,让银灵跟家超去陪着宫里来的人坐一坐。”

    鹿溪真是觉得收了他们没有错处,什么都帮自己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也不用啥事儿都她自己一个人操心了,这样挺好的!

    她跟着宫里的人离开之前,还不忘交代银鱼他们,去外面的药店买些上好的药膏回来,给家富还有家超用。那些上门闹事的人,见着宫里来人了就散了,他们可以出门了。

    等到了寿宁堂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为了尽快见到太后,她这次进宫甚至还坐起了轿子,丝毫不觉得颠簸,果然皇家的人还是懂享受的,就是有点费人力了。

    鹿溪第一次见到太后的时候就觉得有几分亲切,这人有五分长得像她奶奶,像她在家的时候常常抱着撒娇的奶奶,她还未跪下行礼,脸上的泪就已经流了出来了,就连坐在一旁的皇上跟皇后都懵了,他们见过这姑娘神采飞扬的时候,也见过这姑娘人淡如菊的时候,却从未见过这姑娘泪流满面却悄然无声的时候,是看着都让人心碎的模样。

    皇后娘娘也不敢出声,只能在一旁看着,悄悄观察太后娘娘的脸色,见她脸上没有愠怒,才放下三分心来,接过了奉茶宫女托盘上的茶,让她下去了,自己亲自给太后娘娘奉茶,“母后,您的茶。”

    太后娘娘接过茶杯,放在一旁,却没有半分要喝的意思,只是看着堂下那位一直盯着她看的姑娘,从她那破碎的脸庞上,竟然看出了几分自家姐姐年轻时的模样。

    鲜少有人知道,太后娘娘的母家,其实跟当朝连侯爷是一家,连侯爷的结发妻子就是太后娘娘的亲姐姐,只是在当年战火纷飞的时候她的亲姐姐死了,而她的骨肉也不知去向了,就连连侯爷也觉得他的孩子跟他的结发妻子一起死在了北帮蛮夷的手中,可是连妻子的尸骨也没有找到,渐渐地就想开了,在府中给他的妻儿立了衣冠冢,就撤回了人手。

    而今儿她会选择召见这丫头,也是因为从来不愿意公布自家结发妻子与太后娘娘关系的连侯爷居然有朝一日会用她姐姐的名义来跪求她,说是狼人杀的事情一定要劝诫皇上,万万不可因为一时的贪图享乐,就祸害了衍朝的人才啊!

    连侯爷还将自从皇上下旨建立狼人杀学院,还有封了这女子为西席,重赏这姑娘开始,满朝文武,都要将他的门槛给踏破了,而他也曾入民间看过,市面上有关狼人杀的东西只要一出来,必备哄抢一空,甚至有的被炒出了天价。他多次上书劝诫皇上,但是却从未得到皇上的朱批,奏折依旧原封不动地被退了回来。皇上依旧我行我素,他府中又无女眷可以进宫见一见皇后娘娘,请皇后劝说皇上,只能是想出了这个法子。

    事情的根源还在这姑娘,连侯爷无奈之下只能请求太后娘娘帮忙,这才有了今日的召见一说。

    “为何不跪?”

    鹿溪闻声惊觉,这人不是她奶奶,她奶奶还在家中等她圆梦归去呢!

    她慌忙拭了泪,掀起衣裙跪下,太后娘娘恍惚之中好像看见了自家姐姐归来,她当年封后大典之时,姐姐也是像这样笑着跪拜了她。

    “太后娘娘恕罪,草民,草民初见太后娘娘,觉得似曾相识,一时怀念不已,才失了礼。”

    这丫头也觉得哀家像她的旧人,莫不是把哀家当做了她的生母?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只是个刚刚断了奶的孩子,她怎么会有记忆呢?看来是该好好调查一下这丫头的身世和来历了,若是北国和湖国派来的细作,那就不能留了。

    “哀家恕你无罪,起来吧。”

    “草民鹿溪,多谢太后娘娘。”

    “来人,赐座。”

    皇上瞧着自家母后对鹿溪姑娘的态度还算和善,看来狼人杀的事情在母后这儿应该是能过关了,就不再多留,起身告辞回宫,继续处理政事了,留下了皇后和鹿溪陪着太后娘娘说话。

    “哀家听闻,鹿溪姑娘帮着皇帝一起整出来一个什么狼人杀学院?”

    “母后,这狼人杀挺好的,不仅可以锻炼人的思维逻辑,还能将兵法之道融入其中。您瞧,自从臣妾跟后宫们的妃嫔学会了狼人杀之后,时不时地就聚在一起玩上一两局,后宫之中都安生许多了,母后不也许久没听到后宫的动静,惹您老人家心烦不是?”

    太后仔细回想了一下,这皇后说的也确实在理,从前隔三差五地就要听闻这个妃子与那个贵人又打起来了,要不就是什么你给我下药,我抢了你的恩宠,反正隔个几天后宫就要闹上一回,近来倒是听见的少了,还以为是皇后管理得当,倒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狼人杀的手笔在里面。

    “皇后不必担心,哀家又不会吃了这丫头,你没瞧见皇上都去处理政事了吗?”

    皇后讪讪闭上了嘴,起身拜别太后,终究是整个寿宁堂就剩下了太后跟鹿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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