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宋文山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宝儿问。

    宋文山正在悲痛,没有注意到柳宝儿情绪太过于平淡,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缓了一会才将宋家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柳宝儿走后第二天,城中便已经传开,他们宋家毒已经被解开,宋家危机解除。

    要知道,揽月宗给宋家下完毒并不是扔在那里不管,城中不少都是揽月宗的眼线,揽月宗一直都知道宋家在到处找解药,但他们并不着急。这种毒太过于罕见,想要解毒除非找到传说中的万彩玉,那可是可遇不可得的东西,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所以他们看着宋家折腾不做任何措施,就想让宋家慢慢绝望。

    谁知道,一夜过后,宋家所有人的毒都解开。这让揽月宗的大跌眼镜,也让他们愤怒不已。

    就如柳宝儿猜测那样,揽月宗负责这件事的人感觉自己丢脸,这么小的事情竟然失败,恼羞成怒。

    其结果就是,浩浩荡荡一大群人杀到凌江城,将宋家整个围了起来,逼迫宋家交出千里筒。

    无论城中百姓,还是城主都龟缩在家,没有人敢出去管宋家的事情。要知道即便是城主也只是金丹期,可揽月宗来的人中,竟然有五个金丹高手,一对五,傻子也知道无法力敌。

    在敲门无果后,揽月宗彻底开杀戒,宋家的门倒塌,围墙毁掉,一声声惨叫声传出,血液将宋家周围的地面浸透。

    足足三个时辰,三个时辰的杀戮,宋家老祖,宋文山金丹期的爷爷被五名金丹期围杀,他再厉害也不敌,最后被敌人一刀将头砍下,金丹被人硬生生从丹田掏出捏碎。

    在揽月宗攻进来之前,宋家老祖就将宋文山叫了过去,他知道今日宋家在劫难逃,可他不甘心将家族至宝交出去,不能让揽月宗得偿所愿。便让宋文山带着千里筒来找柳宝儿,他相信只要找到柳宝儿,宋文山一定能得救,而千里筒便送给柳宝儿,作为她庇护宋文山的酬劳。

    宋文山哭着将千里筒拿了出来,漆黑的筒身上已经沾满血迹。

    宋文山从家中密道出来,还是惊动揽月宗的人,因为他修为低,揽月宗并没有将他当一回事,只是派了几个大宗师来追杀。

    宋文山一路上奋战,身上受了不少伤,终于将追兵甩掉,而且找到柳宝儿。

    柳宝儿叹口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她并不打算带着宋文山,千里筒也不打算接受。

    宋文山低头一言不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要报仇,可仇人是揽月宗,那个庞然大物。别说是他,即便是他的祖父,金丹期高手,不还是含恨吗?

    而他现在只是大宗师,就连保住自己性命都困难。突然之间他感觉,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他存身之地。

    柳宝儿有些头疼,这是想要赖上她了?

    她现在也是麻烦一大堆,被通缉,被洲主盯上,虽然她不怕,可毕竟麻烦。这要是再加上个揽月宗,难道真的要让她债多不愁?

    “罢了!”柳宝儿叹口气,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叹气,难道是老了吗?

    “千里筒你留着,我不需要。你先上马车,等风头过后你便离开,我这里不需要你。”

    “不行!”宋文山急道,“这是祖父送给恩人的,还请恩人收下。我伤势好后自然会离开,不会给恩人添麻烦。”

    柳宝儿正色道:“千里筒是你祖父给我护住你的酬劳,我并不想一直护着你,所以这千里筒我不能收。”

    宋文山面露苦涩,“恩人,宋家都护不住千里筒,即便是我带着千里筒,又能护住吗?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人抢走,甚至我的小命都可能丢掉。千里筒虽然珍贵,可对于我来说是索命符,也就只有恩人这样的人才能护住此物,恩人就不要再推脱了。”

    柳宝儿怔住,她知道宋文山说的实话,千里筒对于他来说是祸不是福,很容易步宋家后尘,反倒不如舍去。可她接受千里筒却不能护住宋文山,良心上过不去啊!

    她想了想,“这样,千里筒我就收下了,你先跟着我吧,等到风头过后,你去帮我做些事情。”

    宋文山连连点头,只要能跟在柳宝儿身边就有希望,让他做什么都行。他知道阿姜身份莫测,漏出一点东西他就有希望报仇,他的目的就是报仇,报复揽月宗。

    柳宝儿也知道香蕉是好东西了,一大串她也吃不了,便递给宋文山一根,“你好好养伤,然后给我们赶车。”

    赶车是个力气活,既然有个苦劳力来,乐得让阿姜轻松。

    宋文山也不客气,知道只有提升自己,才能更好帮柳宝儿办事。几口将金角圣果吞掉,果皮小心保存起来,便盘腿调息起来。

    金角圣果不愧是极品灵果,只是一根下肚,宋文山伤势肉眼可见的开始愈合。柳宝儿悠闲坐在河边纳凉,阿姜继续服侍她吃东西。

    过了一个多时辰,宋文山还没有醒来,但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

    远处再次传来马蹄声,这次听声音马还不少。

    很快,便能看见六匹马便朝着这个方向疾驰,远远他们看见宋文山,直奔着就过来了。

    人未到,刀先到。

    他们也发现宋文山在调息,决定偷袭,不能让宋文山恢复。

    长刀飞向宋文山的头,打算一刀将宋文山的头颅砍下来。

    阿姜头的没抬,不经意间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只有手指盖大小的石子像是子弹飞射向长刀,正正好好打在刀尖。

    轻微“叮”的一声,长刀在空中顿住。它没有下落,而是就这样停在空中,和石子撞击。很快一阵微风从长刀旁边拂过,一股细微烟尘从长刀上飞起,很快烟尘越来越多。

    长刀竟然化成粉末,从刀尖到刀柄,就连上面的绸缎也没有逃脱,全都化为做细微尘埃随着一阵风飞散开。

    长刀消失不见,小石子掉落在地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这个功夫,六匹马已经到了近前,长刀的遭遇他们都看在眼中,但他们并不知道石子是从何而来,就像是突然出现在空中。

    六人都警惕起来,这个地方太危险!

    宋文山继续调息疗伤,柳宝儿继续纳凉,阿姜继续烤肉喂给柳宝儿。三个人就像是这六人不存在,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六人警惕四周半天,都看不见任何敌人,这个地方除了河边的三人,没有其他人,难道是那一男一女做的。

    宋文山他们自然是知道,他没有这种手段,要不然他们哪里敢追下来。

    但这一男一女他们并不认识,只是看起来有点眼熟,但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们六人如此凶神恶煞赶来,他们竟然如此淡定,可见绝对不是一般人。

    六人都死死盯住柳宝儿二人,特别是阿姜,一看就不好惹。

    “再看我就把你们眼睛挖掉!”柳宝儿玩着柳叶,冷声说道。

    六人心中一凛,其中五人立即将目光移向别处,可还有一人不知道是反应慢,还是不相信柳宝儿的话,不但没有移开目光,还多看了几眼。

    不等柳宝儿说话,阿姜抓住一根草,随手朝着还看柳宝儿那人扔了过去。

    扔的十分随意,甚至连瞄准都没有,草也是轻飘飘的。从一开始慢吞吞,很快就变得激射出去,还没等这人反应过来,就从他两只眼睛中划过。

    “啊!”一声惨叫,这人捂住眼睛,疼得不住在地上翻滚,鲜血从她指头缝中涌了出来。

    所有人都抽出长刀对准阿姜,他们现在已经顾不得宋文山,眼前这两人太危险,他们很可能今日无法活着回去。

    “阁下是何人?我们只是追捕逃犯,并不想与阁下为敌!”六人中一名中年大汉沉声说道,他是这里年龄最长的,也是这六人的小队长。

    柳宝儿抬起眼皮看向他,戏谑道:“逃犯?这里哪有逃犯?难道我是逃犯吗?”

    中年大汉并不敢说柳宝儿就是逃犯,指着宋文山,“逃犯就是此人,此人罪大恶极,还希望阁下能将此人交给我们,揽月宗不胜感激。”关键时刻,他将揽月宗搬出来,希望对方有所忌惮。

    柳宝儿嗤笑,“逃犯?他犯什么罪了?难道是被灭门的罪吗?”

    “阁下!”中年大汉沉声说道:“你不要被这个家伙蒙蔽,他的家族罪恶多端,曾经将多个家族灭门,每一个人手中都染满鲜血。我们揽月宗替天行道,对这些恶人动手,没想到让这个家伙逃走。”见到柳宝儿不为所动,他又语带威胁,“阁下,你也不愿意为了这个微不足道的恶贼,和揽月宗为敌吧?”

    “哈哈哈!”柳宝儿笑出声,“好一个作恶多端,恐怕他们家做的最大恶便是千里筒吧?揽月宗真的是好大的威风!”

    中年大汉眼中流出杀意,他不愿意和这两人动手节外生枝,不代表他们就怕这两人。要知道他们揽月宗每一名弟子手中都有不得了的宝物,别说同阶,就算是高一个修为等级也丝毫不畏惧。

    他阴测测道:“阁下这是一定要和我们揽月宗为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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