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香只剩下最后一小截,能吃的正在做最后的努力,不能吃的早就瘫在那里了。牛头站在我旁边摇着头叹说:“唉,要是让我老牛上多好,他们都不行。”

    比赛越到后面就越激烈,锣鼓声也逐渐加快,营造出一种十分紧张的氛围。台下的观众都在为选手们加油,期待着冠军的诞生。

    就在最后关头我看见了江煜挤进来了,正好就在我们对面,我拉着灼华就跑了出去。灼华应该是没看见江煜,还问我为什么我们要跑,比赛快要结束了。

    我带着她跑到集市中心最热闹的地方,“刚刚看见江煜了。”灼华是想见到江煜的,她低垂着眼眸,嗯了一声。“希望你不要怪我,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她走向一个买首饰的摊子,“我知道,只不过还是会难过罢了。”灼华拿起一个镯子戴在手上,“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江煜在那里,我们是肯定不能回去了。夜晚的集市好玩的很,逛累了我们就回去了。哪成想江煜就在门口蹲守着我们,真的是“蹲”守。

    江煜紧紧的盯着灼华,“我刚才看见你们了。”江煜伸出手想把灼华给带走,我刚想上前阻拦却被人拉住了。

    转过身一看竟然是五殿,“五殿,咱们不拦吗?”我眼睁睁的看着江煜把灼华给带到一边。

    “放心吧,明早把他俩岔开时间就行。”

    五殿看着我不解的样子便解释道:“老熟人了,给他放个水。”

    “老熟人?江煜?”

    五殿点点头,找了个地方做了下来。我喊了齐竹备了茶水,又端了些小食给他。“嗯,我没去凡间之前就认识他了,他前几辈子可不叫这个名字。我欣赏他,所以之前就给他放过水。”

    我再一看,灼华和江煜竟然不知道去了哪里。“五殿!”

    “稍安勿躁,他也不能把人给带出去,放宽心。”

    这心放的也太宽了,一男一女,两情相悦,月黑风高,四下无人。

    “殿下是如何认识的江煜?”

    五殿拿了块糕点递给我,桌上是别人嗑剩下的瓜子,他抓了一把在手里。“他之前转世的时候遇上的,我就帮了他。”五殿说。

    “就这么简单?”我接过糕点问。

    “嗯,就这么简单。你说那些人狠不狠,每一世都给他们两个安排个早死的命,到了地府偏偏又让他们想起来。”因为我不喜欢吃玫瑰酥的原因,就没动它,只是拿在手里,五殿看我不吃那块糕点就直接把它拿回去自己吃起来了。

    五殿放下手里的瓜子,一只手把玫瑰酥往嘴里送,一只手在下面接着。薄唇轻轻触碰饼皮,牙齿咬下去,慢慢地嚼着,吃相倒是斯文。

    “殿下似乎很喜欢单边咀嚼。”我说。

    他刚好吃完,将手里的残渣倒在桌上,拍拍手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指着她的右脸,又比划出一点的样子“我看你左脸比右脸大那么一点。”

    五殿干咳两下,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虽说我让你不必顾及身份,但也不是让你如此放肆啊!”我瞧了一眼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还有些糕点上的油没擦干净。我琢磨着是不是该和他说声道歉,而五殿却站起来往楼上走了。

    “五殿这是要上楼。”我跟着他上了楼梯,他手背在后面直直往前。

    “你这不都上了楼梯了吗!”他说。

    我能不知道吗!只不过我不好直接问他上楼干嘛,所以才换个方式而已。他这么一说我就更不好问出口了,只能回个哦继续跟着他。

    五殿上了楼直奔我的房间,我正惊讶着,他却停了下来,我没看见就撞在他背上。男人的后背宽阔,撞在上面还是有些疼的,我捂着额头哼了一声五殿拿开我的手帮我揉头。他也没什么手法,就只直接按着刚刚撞到的地方,反而弄得我更疼了。

    “还疼吗?”他一边用着这生猛的手帮我“揉”头,一边问我。我也就只能装作不疼的样子若无其事的把他的手给拿下来,然后淡定的告诉他:“没事,我不疼。”

    “哦?”男人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接着说到:“我身上穿着金龙护甲,你撞上去竟然没什么事?”说完就朝着我比了个大拇指。

    我真是想拿锤子砸死他,没事穿什么金龙护甲!那东西出了名的坚硬,我撞上去能没事嘛!深吸一口气,就当他是傻子,不和他计较。

    “殿下,您为什么要穿着护甲啊?”我问道。

    五殿甩一甩手,把左手伸进右边的袖子里,掏出一截浅金的袖子,“看,新的!”面前这个容貌俊朗的男人带着一脸骄傲的神情对我说出这三个字,让我不禁怀疑他的智力。“这间护甲是我回地府时天帝送我的,我寻思着平时也没什么机会穿,所以就趁着过节把它穿上了。”

    我不解的问道:“这金龙护甲不是用来防身的吗?”

    五殿点点头,“对啊!可我又没有什么仇人,哪有人会没事拿刀来砍我。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会有危险的日子也就今天了。”他把袖子塞回去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实话,这衣服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诺大一个地府,没几个打得过我的。”

    他说的倒也真是实话,但这一副智商着急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着难受。我摇了摇头,推开了房门,站在门口做出邀请的动作请他进来。五殿撩起衣服下摆,“既然姑娘诚心邀请,那小生我恭敬不如从命。”

    我屋里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灼华的屋里有那些女儿家的摆饰。最特别的也就齐竹新给我换的那床大红被子,上面还绣了一对鸳鸯。

    我问她问什么要换这个,她说过节就要喜庆。可这喜庆也不能用鸳鸯啊!这丫头道貌岸然的问我:“您看这地府是不是个个都成双成对的,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曼珠沙华。您在看看您,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

    我还记得那时她用那纤纤玉指指着我珍重其事的说出了孤零零这三个字,我还特地跑到了镜子前面照了照。“确实是孤零零一个人,但是我怎么就可怜了?”

    “您说您怎么就不可怜了,就连地府都配十个殿呢,这都是双数!您瞧瞧这镜子里的妙人儿,还是个单的。”

    我寻思着这逻辑也不对啊!齐竹说的那几对那有什么关系?跟双啊单啊的扯不上去啊!现在想想她或许从那时候就图谋着今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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