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为肖凌云搬好凳子，“请坐。”转身坐到了书桌旁，白歌看着眼前的肖凌云，他双手紧握，局促地坐着，久久未曾开口。
白歌突然站了起来，“对了，苹果，前两天我妈来过，带了苹果，很好吃，我帮你洗两个，你等会儿我。”说完，跑出了房间。
白歌认真挑选了两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清洗干净后，用盘子装着，走进了房间。
白歌拿起一个苹果，递到了肖凌云手中，“我选了好久，你尝尝。”
肖凌云接过苹果，“好，谢谢。”拿起来咬了一口。
肖凌云嚼完一口，回味道：“清脆可口，酸甜适宜，还有果香，好吃，我很喜欢。”
白歌看到面前的肖凌云紧张感散去，开心道：“你喜欢就好。”
白歌看着不知如何开口的肖凌云，盯着他问：“你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肖凌云放下手中的苹果，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去当兵了。”说完，他抬起头看白歌的反应。
白歌的目光与肖凌云的重合，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挣扎、忐忑和期待，那些情绪交织在一起，白歌心里默念：“这就是那天，他的心情吗？”
白歌望着眼前的肖凌云，心里默念：“你已经说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说了。”接着说道：“你能不去吗？”
白歌看见肖凌云紧握苹果的手松开，苹果从手里坠落，当苹果落到地面时，眼前的画面像镜子一般，碎裂开来。
“不～”白歌站起来，伸手去抓，熟悉的书桌，墙上熟悉的日历，房间里除了白歌，再无肖凌云，她默念道：“她又回来了吗？”
白歌泄气般坐到了书桌旁，双手抓着头，苦恼道：“为什么？为什么她又回来了？她不能打断他，是吗？”
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口传来熟悉的呼喊声，“白歌在家吗？”
白歌站起身，向门口走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镜子快速梳理好自己的头发和着装，出了房间。
肖凌云提着八宝粥站在门口，微笑看着她，“上午好，白歌，在忙吗？姥姥和姥爷在家吗？”
白歌望着眼前的肖凌云，坚定地向他走去，“没忙，姥姥和姥爷出去了。”
肖凌云指着手里的东西，“这是给姥姥和姥爷带的，吃的时候，最好加热一下。第一次来，想着应该带些东西，这个放哪里？”
白歌接过手里的八宝粥，“谢谢凌云，请进。”
白歌带着肖凌云进了房间，放好八宝粥，为肖凌云搬好凳子，“请坐。”
“你先等会儿，前两天，我妈带来了苹果，很好吃，我帮你洗两个。”白歌说完，掀开门帘出去了。
白歌洗好苹果，走进房间，看见肖凌云深呼了一口气，他试图让自己保持平静，但腿上紧握的双手，暴露了他的忐忑和紧张。
白歌拿起一个苹果，放到肖凌云的手里，“我选了好久，你尝尝。”
肖凌云接过苹果，“好，谢谢。”拿起来，咬了一口。
肖凌云嚼完一口，认真地回味道：“清脆可口，酸甜适宜，还有果香，好吃，我很喜欢。”
白歌看着眼前吃了苹果，放松下来的肖凌云，指着桌子上盘子里的苹果，笑着说：“你喜欢就好，这儿还有，管够。”
白歌缓缓地坐到书桌旁凳子上，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的肖凌云：“你今天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嗯。”肖凌云放下手中的苹果：“有些事，想告诉你。”
白歌看着面前紧张的肖凌云，耐心问：“什么事？”
肖凌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白歌说：“我要去当兵了。”
白歌看着肖凌云没有说话，肖凌云在注视下低头说：“一切顺利的话，下个月中下旬就到部队了。学校的事情已经沟通好了，明天上午的火车，今天下午２点先去县城，之后，除非必要，就不回来了。”
白歌仍然看着肖凌云，没有说话。
门外的呼唤声，“云云，云云～快来帮忙。”打破了房间的沉默，白歌回过神，大步走出门外。
白歌大步跑到院门口，看到姥爷背着柴，急忙上前，“姥爷回来啦，慢点，我来帮忙。”
肖凌云听到声音，跟着走出房间，连忙上前，“需要我帮忙吗？”，手里的苹果不知该吃，还是该放。
白歌看着窘迫的肖凌云，温和地说：“不用，我来就行了，你先回去，下午我去送你。”
肖凌云看到白歌温和地眼神，点头应着，“好，下午见，姥爷再见。”转身向院外走去。
姥爷乐呵呵地回道：“好，常来玩儿。”
白歌帮姥爷把柴放下，“山上还有没背回来的柴吗？”
姥爷微笑着说，“有，还有，碰到了村北边的沈爷爷，他说另一边山头有不少，就多捡了些。”
白歌收拾好柴，“我陪姥爷一起去。”
白歌陪姥爷上了两次山，回来已经中午。
午饭后，白歌回到房间，把桌子上的闹钟调整到了一点半，“如果我赶上送凌云，结局是否会有新的可能？”白歌不知不觉地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凌云～”白歌从桌子上猛地醒来，她环顾四周，看到桌上的书本和墙上的日历，桌子上钟表的时间是下午２点多。
白歌立刻站起身，向门外跑去，她的脚磕到了房门也浑然未觉，一刻不停地向肖凌云家跑去，她焦急地想：“她明明提前定好了闹钟，闹钟为什么没有响？”
当她跑过村子中央的小卖部，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大雨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