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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可惜的是,自来也小队并没有如愿吃到这顿烤肉。在接近火之国边境的时候,火影的新命令传来:命令自来也小队转向雨之国,支援在前线的部队。

    自来也小队终于要正面面对战争了。

    是夜,天上繁星闪烁,只不过忍者们都无暇看这美景,抓紧时间休息。

    “自来也老师......”给自己做了很久心理建设后,凌风趁水门和睦月出去找吃的,蹭到了自来也身边。

    自来也用树枝拨了拨火堆,示意凌风坐在他旁边。

    “你是来问那支失踪小队的事?”自来也一开口,凌风就知道自己的态度过于明显了。

    踌躇了半天,凌风用力点了点头道:“队里的宇智波......叫宇智波秀和,是我的邻居......我的亲人......”虽然秀和大哥和自己都姓宇智波,但是血缘关系已经十分稀薄了,尽管如此,他仍然把秀和视为亲人。

    自来也了然地点点头道:“你知道的,按照惯例忍者的任务是不能泄露的。”

    凌风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了下去,不过他还是坚持问:“那他的生死我可以知道的吧,即使......消息也会告知家属的。”

    自来也盯着火堆,沉默了半晌,就在凌风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他是个优秀的忍者。”

    此话一出,凌风再也忍不住了,他低下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滴在泥土上,仿佛是一朵朵水花。

    自来也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道:“忍不住哭泣的话,靠上来吧。”

    本以为高傲的宇智波会擦干眼泪继续嘴硬,但是凌风却毫不犹豫地靠了上去,然后哭得更大声了。

    不知过了多久,睦月和水门已经煮好了蘑菇汤,自来也的腿也有些麻了,凌风才止住哭泣,抽噎着擦了擦通红的眼睛。

    “你的眼睛变双勾玉了。”睦月递给凌风一碗蘑菇汤,淡定地说。

    此时的凌风并没有心情考虑实力的提升,如果失去重要的人是写轮眼提升的方式,那他宁可不要这双眼睛!

    深夜,轮到凌风守夜,他站在高高的树枝上,透过茂密的树叶望着星空。有人说人死后就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眨着眼睛看着人间。也有人说人死后会去三途川,三途川的岸边长满了红色的彼岸花,它们指引着亡灵走向既定的终点。

    他不知道宇智波秀和会去往哪里,他只知道这个人已经在此之境消失了。那个有些跳脱,偶尔会因为迟到和迷糊被族里吐槽的男人,彻底消失在了他的人生中。而他甚至不能为他报仇......

    “打扰你了。”水门打断了凌风的思路,他带着夜露的冰凉,坐在凌风旁边。

    “你很难过。”水门开口,不复平常的笑意。

    凌风轻哼,他知道自己这个“老好人”队友想做什么,但是这种失去亲友的痛苦,是很难感同身受的。

    水门没有介意,他耐心和凌风聊着天。夜风习习,年轻的少年人第一次敞开心扉,对彼此的认知变得更深。

    不远处的暗处,睦月站在树的影子中,望着远处的水门,带着不自觉地认真。

    “还不睡吗?”自来也出现在睦月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睦月转过头,并没有说话,沉默地回到篝火边,和以往一样抱着自己的刀。

    自来也眼中划过一丝了然,从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确立三人小组的时候,队友之间总会出现一些奇怪地修罗场。不过自己小队好像和别的队好像还不太一样呢。

    想到这,自来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本以为睦月这个性格对谁都没兴趣,没想到还是被水门拿下了啊。

    一夜之后,凌风恢复了原来有些臭屁的小傲娇,水门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自来也偷偷看一眼睦月,又看一眼水门,笑得很是慈祥。

    终于水门忍受不了自来也的目光,偷偷加速跑到了睦月旁边问:“自来也老师为什么一直看我啊。”

    睦月依旧面无表情:“可能是犯病了。”

    “歪歪歪!我可能听得到!”白发上忍忍不住试图挽回自己的尊严。

    凌风有些嫌弃地远离了自来也,惹得他更加跳脚。

    在四人打打闹闹中进入了雨之国境内。

    雨之国是一个位于火土风三个大国之间的小国,常年的阴雨使得这个国家很难发展农业。连年的战争和封闭的政策更加深了这个国家人民的苦难。

    雨忍村是雨之国唯一的忍村,尽管国家落后,雨忍村的实力却并不亚于五大国的忍村。尤其是雨忍村实际统治者山椒鱼半藏,其强劲的实力让无数忍者忌惮。

    小国,弱小的国力,野心......

    战火再一次在这片土地上燃起,三大忍村突进雨之国国境,在雨之国展开了激烈的斗争。而雨忍村也不想成为牺牲品,雨忍村首领山椒鱼半藏向入侵的大国宣战,火之国和风之国、雷之国和土之国在多个战场激烈交战,第二次忍界大战进入白热化阶段。

    从进入雨之国之后,自来也小队变得更加警觉,这里是最靠近前线战场的一部分,一点小失误都会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路过雨之国的城镇时,睦月三人都被眼前的惨状所震撼。

    倒塌的房屋,年幼的孩子,满地的血迹......种种状态都表明了这里已经沦为了人间炼狱。

    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的睦月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

    不远处的街角,一个年迈的妇人抱紧了手里的孩子,害怕地看着出现在小镇上的陌生人。

    自来也努力扯出最和善的表情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请问有人在吗?”

    忍者很轻易可以感知到门内有人,但是自来也并没有得到回应。

    他也没生气,抓了抓头发敲响了另一家人的门。

    “你们这些坏人!还想要什么!”墙后冲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满脸脏污,以一种视死如归的态度冲着自来也大喊。

    自来也从袖子里摸来摸去,睦月很靠谱地递上了一颗彩色的糖:“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买些东西。”

    男孩打掉他手里的糖,带着哭腔说:“忍者都是坏人,花子就是被你们杀的!”

    终于旁边的门打开了,出现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她抱住男孩跪在地上磕头:“对不起忍者大人,都是我们的错,请不要责怪太郎,要杀就杀我吧......”

    自来也闭了闭眼,眼前的女人弱不胜衣,瘦弱的身体和枯黄的头发都表现出她的穷苦,而对忍者的态度也说明了他们的苦难和忍者脱离不了干系。

    到底发生了什么......

    睦月试图走上前去安抚男孩,她的手还没碰到男孩时,男孩突然暴起,恶狠狠地咬住了睦月的手。

    一瞬间水门和凌风的苦无已经抵在了男孩脖子上,男孩并没有害怕,而是更加用力地咬下去,咬到鲜血淋漓。

    睦月挡住了队友的苦无,然后熟练地用千本扎晕了男孩,把手从他嘴里拿了出来。

    “为什么不走。”睦月的声音有些低哑。

    女人已经吓呆了,她完全没想到太郎会伤到忍者大人,得罪了忍者大人,这个镇子可能都保不住,那些忍者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

    得不到回复的睦月站起身,沉默地走到自来也身后。水门握住她的手问:“没事吧。”

    睦月摇摇头,神色郁郁。

    自来也小队并没有为难这些人,在他们眼里,拥有强大力量的忍者和恶魔并无区别。忍者,总是伴随着杀戮和死亡。

    离开小镇的时候,睦月想起了伊川镇,那座以商业闻名的镇子,在战火中萧条。而这座不知名的小镇,也因为战争变得破败。

    “自来也老师,为什么要有战争?”水门问出了一个三人都想问的问题。

    自来也叹了口气道:“忍者不需要为什么,我们只是贵族手里的刀。”

    感觉到老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水门并没有继续追问,三人沉默着赶到了木叶临时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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